司徒糖糖看着顧安安慘白的面容,內心更是竊喜不已。看來上天都在幫着她,不然也不會在她以爲得不到的時候,歐陽逸楓過來幫了她一把。
顧安安對上司徒糖糖的臉,她的雙眸透露着無盡的慍怒,還有一絲絕望。歐陽逸軒已經被拉開,歐陽逸楓看着他的臉,哪怕是捱打了,心情都是舒暢的。
“怎麼?歐陽逸軒,惱羞成怒了?可惜,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歐陽逸楓擦掉了嘴角的血漬,眼眶中的神色依舊帶着陣陣的欣喜。看着歐陽逸軒那張怒火四起的臉,心情更爲快活。
歐陽逸軒想要走上前時,司徒糖糖拉住了他的手臂。
“軒哥哥,這裡是警局,你冷靜一點。”
顧安安渾身顫抖,阮綿綿跟蕭然全都聽見了歐陽逸楓說出的話。阮綿綿突然想到那些天顧安安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來就是因爲這些事情。
阮綿綿再看着歐陽逸軒,難道他對顧安安態度的轉變就是因爲這件事嗎?阮綿綿滿腔憤怒,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不會在意這些事的,更何況顧安安也是受害者!
走到顧安安的身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無聲的安慰着顧安安。蕭然也是一怔,的確沒有想到顧安安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眼睛裡面沒有流露出任何嫌棄的目光,而是走到顧安安的身邊,默默的陪着她。
兩個人都是她多年的摯友,蕭然對顧安安的態度永遠都不曾改變過。哪怕知道她被歐陽逸楓那什麼了,他也依舊不介意。
“綿綿,先帶安安走,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蕭然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綿綿,臉上帶着嚴肅的神色。阮綿綿點點頭,帶着一直低頭的顧安安朝外面走去。
歐陽逸軒剛想走上前,司徒糖糖卻將他拉住,輕聲的跟他說道:“軒哥哥,這個時候還是讓安安姐先冷靜一下吧。”
司徒糖糖說的那麼中肯,說的那麼認真,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壞心眼的人。歐陽逸軒看着顧安安落寞的背影,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自己的心情都冷靜不下來,哪怕是追過去,他還能說什麼?更何況,顧安安已經間接性的將那件事認了下來,她的確是將他當做墊腳石。
歐陽逸楓瞥了一眼歐陽逸軒,再看着顧安安蕭條落寞的背影,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糖糖,嘴角斜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看來,他還沒有開始攪這趟渾水,歐陽逸軒這邊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司徒糖糖對上歐陽逸楓的眼神,冰冷中透露着不屑。
歐陽逸楓在保鏢的擁簇下離開了警察局,因爲顧安安有了人證來證明事發當晚她有不在場的證據,再加上有一個長的跟她一模一樣的人行兇,而且還留下了血跡。經過DNA的對比化驗,血漬不屬於顧安安。命案跟顧安安任何關係都沒有!
坐在車上,顧安安的臉色依舊煞白,情緒從未平緩下來過。那些話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她的耳邊,讓她想逃都逃不掉!
看着顧安安這樣,阮綿綿輕聲在她耳邊安慰道:“安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想了,別想了。”
阮綿綿拉着顧安安的手,這才發現她的雙手不只是冰涼,而且還不停的顫抖着。阮綿綿將顧安安的手放在她的手中捂着,不斷的跟顧安安說着安慰的話。
顧安安緩緩的擡起頭,對上阮綿綿那雙帶着擔憂的眼睛,淡淡的說道:“綿綿,我沒事了。我跟歐陽逸軒的夫妻緣分已經走到盡頭,我終究不是那個可以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鼻頭髮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望着淚如雨下的顧安安,阮綿綿厲聲道:“安安,歐陽逸軒他如果不相信你,介意那些事情,那麼他就不是真的愛你。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趁早離開。就讓他跟司徒糖糖那個賤人好好的過一輩子吧!”
阮綿綿越說越來氣,說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好。看着顧安安,阮綿綿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她道歉。
“綿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要親手將歐陽逸楓從雲端拉下來!他毀掉了我的生活,那麼我就毀掉他的人生!”
這個仇,她要親自報。至於跟歐陽逸軒之間的事情,他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蕭然從外面走進了車內,看着泣不成聲的顧安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話纔好。阮綿綿讓他立刻開車離開,她不希望顧安安繼續呆在這裡。
蕭然發動車子離開的一剎那,歐陽逸軒從警察局內追了出來,尾隨在他身後的人還有司徒糖糖。不等司徒糖糖說話,歐陽逸軒已經走進了自己的車子裡,發動車子朝着顧安安離開的方向開去。
司徒糖糖是坐着歐陽逸軒的車子過來的,如今歐陽逸軒離開,她徹底的跟不上去了。
司徒糖糖衝到了外面,歐陽逸軒的車子早已絕塵而去。她負氣的站在路邊,想着該如何才能追上歐陽逸軒時,一輛沙灘黃的賓利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落下,司徒糖糖對上了歐陽逸楓那張掛了彩的臉。
“歐陽逸楓!”
司徒糖糖驚訝的看着車內的人,大腦在不自覺間已經思考着,歐陽逸楓爲何會過來找她。萬一被歐陽逸軒看到了該怎麼辦?
“不用擔心,歐陽逸軒已經追着顧安安離開,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在跟你說話,而車內的人是我。”
歐陽逸楓壞壞一笑,他的話語正中司徒糖糖的心,讓她感到不可置信。
“我擔心什麼?我跟你之間又不認識,而且我也不想認識你這樣的人。”
司徒糖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消化好,看着歐陽逸楓那張充滿算計的臉,心中依舊是惴惴不安。
擡起腳轉過身想要離開,歐陽逸楓的聲音從車內傳了進來。
“司徒糖糖,難道你就不想得到歐陽逸軒嗎?”
歐陽逸楓的話說的尤爲冷冽,語氣更是透露着無比的自信感。好似讓她得到歐陽逸軒,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