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所有的戰馬還在樹林裡拴好着,高拓等人騎上了戰馬,讓那些被俘的馬賊擡着重重的箱子,緩緩地向前行進着。
這一次,整整走了一天的時間,纔到了廬陵縣城,張恆水率領着一干軍民人等,早就等在廬陵縣城外夾道歡迎,聲勢空前的壯觀。
看着壯觀的情景,高拓感觸良多,於是這才下了烏摩黑麒麟來,命將士將十一個木箱擡了上來。
“小人拜見軍爺!”
張恆水躬身行禮,對待高拓無比的恭謙,雖然他得知高拓是東安侯高天的一個庶子,但卻也是地位崇高到了極點,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根本得罪不起。
“不必多禮了!”
“劉章打開所有的箱子!”
高拓對着張恆水說了一句,然後就命令劉章打開了箱子。
譁!譁!譁!
所有的箱子一一打開,十箱金銀珠寶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明晃晃的光芒,射的衆人都睜不開了眼睛。
然而最後一個箱子之中,卻裝了兩個人頭,血淋淋地,恐怖到了極點。
這一前一後,兩種極大的反差,令衆人頭腦犯暈,腳跟都有點站不穩了,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這是那暗夜魔王和暗夜狼王的狗頭,張縣令,你命人把他們掛在城牆上吧!”
高拓淡淡地說道,一臉的風平浪靜,好像做這些事情都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的一般。
“遵命,來人啊,快點照辦!”
現在張恆水渾身都長了眼睛,看着高拓的眼色行事,生怕哪句話說不好,就得罪了高拓。
“張縣令,這些錢財你就拿去救濟這一方的百姓吧!我知道你是一個青天父母官,相信你不會貪贓枉法,會讓這些錢財盡其所用的,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你貪贓枉法的話,等我高拓回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高拓先是對着張恆水淡淡地說道,隨後語氣一轉,就近乎威脅式地說道。
“軍爺,您是說,將這些金銀珠寶全部給我,然後讓我去救濟這方的百姓?”
張恆水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着高拓反問道。
“是的,但不是給你,這些金銀珠寶是給這方百姓的!”
高拓糾正了一下張恆水的說辭。
“對對對,小人我說錯了,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些錢財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若是我敢貪污半兩銀子,那麼請軍爺就請軍爺您隨時來殺我!”
張恆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拍着自己的胸脯對高拓說道。
“好,希望張縣令說到做到,進城,好好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快馬加鞭,趕上大部隊!”
高拓一聲令下,上千的猛虎軍便浩浩蕩蕩地開
進了廬陵縣城,所有軍民人等紛紛爲其讓路,駐足肅目地觀望。
張恆水將自己的縣衙騰了出來給高拓等官兵休息,高拓的房間就在劉章的隔壁,今天晚上,高拓就準備爲劉章打通上焦玄關,徹底讓劉章成爲通體初級之境的武道宗師。
“劉章,這次到前線去,我很可能會被高子陽和高子熙暗害,所以我要儘可能地爲你提升實力,這樣你我之間倒也可以有個照應。”
高拓微微鎖着眉,對着劉章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他們真的不念手足之情,敢對九公子您下黑手的話,那麼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將他們首先除掉!”
劉章面露狠色,手掌成刀狀,狠狠地一揮說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二人均是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想要對他們下殺手的話,談何容易?哎!”
高拓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連說話都沒有底氣。
“那麼我們乾脆不去前線了,乾脆學那暗夜魔王,佔山爲王,從此殺富濟貧,替天行道,等到您的實力再次精進,我們再去找那陳氏報仇不遲!”
劉章的心思極爲縝密,對着高拓出謀劃策,真的可謂是高拓的智囊團。
“實在不行,也就只能這樣了,但是現在我們還是要到前線去,至少不能無緣無故就這樣臨陣脫逃了,不然被我父親知道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了我的!”
高拓點了點頭,對劉章出的這個主意十分地贊同,但現在高子陽和高子熙還沒有對他顯現出殺機,所以他決定還是要到前線去的,至少不能就這樣臨陣脫逃。
“嗯,那就這樣決定了?”
劉章對高拓反問道。
“決定了,就這麼辦!現在我就爲你運功,快速地打通你的上焦玄關!”
高拓再次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劉章就轉過了身去,高拓將雙掌放在他的後背之上,開始爲他運功。
呼!
一股強大的本源真氣從高拓的掌心之中傳到了劉章體內,與此同時,高拓的一縷神念夾雜在這本源真氣之中,也進入了劉章的體內。
高拓的這縷神念就象是精確的定位儀一般,在劉章的體內不斷地遊走,準確地尋找着任督二脈在劉章體內的位置。
之前有過打通任督二脈的經歷,所以對着腦中的情況,高拓顯得格外地熟悉,沒過多一會的時間,他就找到了任督二脈的精確位置。
高拓一咬牙,一使勁,爆裂丹田,體內無窮無盡的本源真氣就進入了劉章的身體,向着劉章的腦部衝擊了過去。
頓時之間,劉章的腦袋就變大了許多,這麼多的本源真氣一下子涌上了劉章的頭部,憋得劉章活活就象是個豬頭。
嗡嗡嗡!
劉章只覺得大腦之中一陣轟鳴傳來,嗡嗡作響,腦袋就象是快要爆炸了一般,難受到了極點,簡直疼痛欲裂,生不如死。
“劉章,堅持住,這是每個人武道之路上必經的過程,等到衝破了你腦中百會穴的阻塞,你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脈了!”
這時,劉章的腦海中便傳來了一陣心神感應,卻正是高拓用神念傳達給他的。
聽到這些話,劉章的焦躁的心裡彷彿涌過了一絲清泉,一下子便清淨了下來,突然之間,他似乎倒享受起了這種突破的感覺,就象是將要蛻變和羽化了一般。
慢慢地,劉章只覺得龍骨的阻塞之處好像出現了一絲縫隙,如同針眼般大小,一縷本源真氣從這處縫隙中擠過,劉章有一種豁然開朗,柳暗花明的感覺。
緊接着,那處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呈現出潰敗之樣,**,洶涌澎湃!
轟隆!
上焦通,神光開!
一股股真氣從劉章的頭頂噴涌而出,直達虛空,宛如洞天神光,這一刻,劉章打通了三焦玄關,任督二脈暢通無阻,上接天氣,下接地氣!
劉章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彷彿進入了一段新的旅程,人生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多謝九公子的再造之恩,劉章我今生今世,當牛做馬都無以回報!”
劉章立馬跪倒在了地上,對着高拓長呼短嘆,連連地磕頭。
誠然,一個抱丹之境的武者想要突破到通體之境,就必須要修煉一些通體的特殊功法或者食用一些輔助藥物,高拓之前吃了通體丹,再加上自己的摸索,幾乎都要岔氣走火入魔,最後才突破到了通體之境。
但如今,僅僅半天的時間,高拓不惜浪費自己的大量真氣,就將劉章生生改造成了一個通體之境的武道宗師,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劉章,爲你打通任督二脈耗費了我大量的真氣,所以我必須好好地休息一番,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早早地上路,去追趕大部隊!”
高拓的臉上露出一絲倦容,對着劉章說道。
“好的,那麼九公子您就好好休息吧!”
劉章恭恭敬敬地一拜,便退出了高拓房間的門。
待到劉章走後,高拓便睡倒在了牀上,作睡嬰狀,正是《羅漢抱嬰功》中的羅漢抱嬰這個禪姿,開始急速地恢復着身體內的本源真氣。
人體的真氣,都是靠枯坐練氣,慢慢地一點一滴積累而來的,一旦損耗,不僅修爲大跌,而且必須重新修煉,所以一般的武者都不願意將自身的真氣輸送進別人的體內。
但是高拓則不一樣,有了《羅漢抱嬰功》這門無上的修復法門,一個晚上,高拓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得大量的真氣,這正是高拓的變態之處。
只見無窮無盡的天地靈氣吸收進入了高拓的身體,瞬間就轉化爲本源真氣貯存在了高拓的丹田之中,高拓一邊享受着這種急速修復的感覺,一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