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九少爺,您說誰是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
劉章聽到了高拓的自言自語,同樣也是震驚地五體投地,轉而向着着身邊的高拓問道。
“當然是王鼎,還能有誰?他僅僅一招就將我擊敗了,我現在之所以沒有受傷,也是他手下留情而已,但令我奇怪的是,我打傷了他的兒子,他不但沒有報復我,反而以德報怨,不僅願意將糧價調回原來的價格,還願意帶頭捐出一萬袋大米,這是爲什麼?”
高拓向着劉章反問道,這個問題,也是他心中諸多疑點中的一個而已。
“是啊!如果王鼎真的是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也算是大齊王朝中數一數二,鳳毛麟角的高手了,他爲何要以德報怨,而且對我們如此客氣?”
劉章也喃喃自語了起來,覺得其中甚是可疑!
“之前,王鼎不斷地哄擡物價,就是爲了大發國難財,這種黑心的商人,按理說會非常地小氣和吝嗇,爲什麼現在又變的如此的大方?難道他真是因爲懼怕我父親,所以纔會向我如此地客氣?”
高拓再一次反問了起來,這些疑點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讓他對王鼎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
按理說,自己平白無故地打了王鼎的兒子,王鼎肯定會暴跳如雷,火冒三丈,而王鼎並沒有這麼做,顯然他這是在隱忍着,至於他爲什麼隱忍,這其中肯定自有目的。
高拓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不過他總是覺得王鼎此人很不簡單,以德報怨,能屈能伸,處事老練,深藏不露,異常厲害,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和藹可親。
“不管這些了,可以暫時說王鼎對我們還是沒有什麼威脅的,我們現在就去衙內李家,聽說王家林那個惡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種人渣敗類,若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照打不誤!”
高拓握了握拳頭,狠狠地咬着牙說道。
雖然剛纔王鼎一拳把他砸的虎**裂,半邊身子都發麻了,但經過這一段的時間恢復,他已經覺得已經沒有大礙了。
“不可啊,九少爺,剛纔您爆打了那王新,雖說王鼎沒有計較,但這仇畢竟是結下了,若我們再次得罪了李衙內,我們將樹下多面強敵,勢必將不好收場啊!”
這時,劉章就連忙跑了上來,伸手將高拓攔住,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樣,急匆匆地說道。
“哼哼,若是他們敢以我爲敵,我必將這羣人渣敗類斬盡殺絕,斬草除根,而且現在,我要把我的名氣弄得越大越好,劉章啊,我想你要知道,這亂世之中,什麼兵馬錢糧,城池地盤,都不重要,而最重要的,就是名氣,只要你有了足夠大的名氣,就可以像安平道的安平聖君那樣,登高振臂一呼,就會有數萬者紛紛響應,投效於我!”
高拓拍了拍劉章的肩膀,微微一笑,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這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九少爺這一席話,讓我劉章醍醐灌頂,振聾發聵啊!”
劉章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由地就驚歎了起來。
“走吧!那李衙內的惡名我早就聽說了,比王新的惡名要惡一萬倍,我高拓今生最痛恨這號人了,今日他落在我的手裡,就算是他倒黴!”
高拓大手一揮,一百多親兵雄赳赳,氣昂昂,向着李府大跨步而去!
府衙衙內,叫做李家林,其父李墨,正是黃州
刺史,不過三年之前,李墨卻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殺了,真可謂是死的不明不白。
李家林身爲人子,發誓要找到謀害李墨的兇手,爲父報仇,但最終卻是事與願違,根本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找到,從此以後,李家林如同喪心病狂了一般,憋着一口怨氣,欺男霸女,強取豪奪,無惡不作。
王新的惡名和這個李家林的惡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就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根本不值一提。
其實,高拓早就對李家的這些事非常清楚了,因爲李墨以前身爲黃州刺史,掌握的是黃州的政權,而自己的父親高天是東安侯,卻是軍權在握,自從李墨死後,高天就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才成爲了名副其實的黃州之主。
沒過一會的時間,就來到了城西的李府,雖然這李府看起來並不豪華,和高府還有王府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高拓卻知道,這裡府中金銀財寶無數,糧食更是應有盡有,這便是李家林三年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得來的。
咣!咣!咣!
高拓帶頭敲門,響聲震天。
“誰呀!”
只聽到門內傳來一聲沒好氣的吶喊,緊接着,兩個惡奴拉着兩頭金黃色的獒犬打開了門。
這兩個惡奴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斜眉瞪眼,面目猙獰,而手中的金黃色獒犬頭大如獅,四肢粗壯,雄壯異常,就像個小牛犢子一樣,張着血盆大口,不斷地向外吞吐着那厚厚帶刺的舌頭,此時此刻,兩奴兩犬都不壞好意地盯着高拓等一行人。
“你是哪個城防營的官兵,難道不知這是李府嗎?”
那惡奴擋在門口,惡狠狠地對着高拓說道,根本就沒有讓高拓進去的意思。
“哼哼,我乃東安侯府九少爺高拓,你去通知一下李家林,說我有要事相商?”
高拓也毫不示弱,立馬開門見山,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壓這兩個惡奴一頭。
“我們衙內說了,除非是高侯爺來了,不然的話,高府的其餘人等,他一律不見!”
但誰知,那惡奴卻是根本不給高拓面子,直接就拒絕了他,竟然這就準備關門。
“大膽,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連我們的九少爺也敢攔?”
本來高拓想大罵這兩個惡奴一頓,但自己剛剛張口,卻是劉章首先罵出了聲來,而且指着那個惡奴的鼻子,毫不留情。
“膽敢威脅我,那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不就是高府養的一條狗嗎?還把自己真的當人了!”
而令高拓和劉章萬萬也想不到的是,這個惡奴不禁絲毫不懼,而且反脣相譏,朝着劉章怒吼起來,直把劉章先前的氣勢直接就壓了下去。
“狗奴才,看來你們的主子真是沒教你你怎麼說人話!不用管他們,直接給我衝進去!”
這時,高拓的劍眉一皺,那惡魔般的聲音便響起了,直穿人心。
嗷!嗷!
一百多士兵得了高拓的命令,寶刀出鞘,嗷嗷直叫,步履整齊劃一,震得大地不停顫抖,直接向着門內衝了進去。
“你們這羣不知死活的官兵,膽敢擅闖民宅,放狗咬他們,咬死他們!”
一個惡奴見到這羣官兵向着門內闖來,頓時氣急敗壞,暴跳如雷,大聲吼道,就放開了手中那金黃色的獒犬。
“汪!汪!汪!”
那牛犢子一般金色獒犬一旦
失去了繮繩的束縛,頓時就化作了脫離了牢籠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利齒獠牙寒光閃閃,狂吠着高拓狠狠地撲了過來!
“這麼好的獒犬,真是可惜了!”
高拓嘖嘖惋惜一句,瞬間運起靈蛇步,就變成了一道鬼魅的殘影,也向着那金色獒犬撲了上去!
“汪!”
“轟!”
金色獒犬又是一聲狂吠,但高拓卻是一拳出擊,直奔獒犬的頭部而去!
接下來,根本沒看見高拓出手的動作,卻只見那金色獒犬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以後,又滾了數十個跟斗,最後撞在一根大柱子上,這才停了下來。
“嗚……嗚……”
那金色獒犬嗚嗚地叫了兩聲,口中鮮血直冒,異常地悽慘,它掙扎着想要站立起來,但最後還是‘噗通’一聲,倒了下去,死翹翹了!
雖然那金色獒犬被高拓一招擊斃實在震撼衆人的眼球,但此時此刻,高拓卻根本無暇他顧,因爲另一隻金色獒犬已經離他近在咫尺,眨眼便至!
只見那另一隻金色獒犬血盆大口張開,騰飛而起,活像一頭正在撲食的雄獅,從天而降,眼看就要把高拓撲在身下!
“去死……”
隨着那一聲長長的‘死’字脫口而出,高拓的身體微微一蕩,僅僅半米之差,但是卻讓那一隻金色獒犬已經撲了個空,與此同時,高拓又是一拳擊出,直接砸中了那隻金色獒犬的胸部!
咔嚓!
只聽到‘咔嚓’一聲,在衆人的耳朵裡,這分明就是那獒犬胸骨斷裂的聲音,緊接着,這隻金色獒犬步了上一隻獒犬後塵,直接狂飆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根本沒有任何懸念,這隻金色獒犬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兩個惡奴瞠目結舌,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從西域金狼帝國購買的金色獒犬,每條價值百金,但如今,就這樣死在了高拓的手下,而且僅僅只是兩招而已!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眼中,高拓真的就如同惡魔一般,讓他們心驚膽寒,魂兒彷彿都嚇飛了,那種恐懼,已經深深地進入了他們的骨髓裡!
“這兩條惡犬竟然想咬我,這便是它們的下場,你們兩個想和它們一樣嗎?”
高拓指了指已經死了的兩條獒犬,然後慢慢地向着那個惡奴逼近,惡魔一般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炸響。
“不敢,不敢……”
那惡奴擦了擦頭頂黃豆大的汗珠,向後退去,用近乎求饒的口氣回答道。
但高拓依舊是步步緊逼,最後來到那惡奴的跟前,雙眼惡狠狠地瞪着他,那惡奴趕緊低頭回避高拓的眼神,卻已經退無可退,腳底一滑,直接後仰倒地!
“啊!”
那惡奴生生地被高拓嚇得發出一聲尖叫,緊接着,一股腥黃色的**從他的褲管裡流了出來!
那惡奴竟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哈哈哈!”
一陣鬨堂大笑從高拓身後的親兵口中發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纔還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惡奴,竟然這麼眨眼之間,就會被高拓嚇得黃尿橫流!
“好,那就帶我去見你們的李衙內吧!”
高拓嘴角一歪,輕笑幾聲,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直接將那惡奴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