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支支吾吾,葉念墨莫名的心情很好,嘴角都帶着笑意,好不容易收斂住笑容,他嚴肅道:“爲了讓公司正常運轉下去,所以以後每天你帶着文件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工作。”
“這怎麼像帶着暑期作業到你這裡寫作業一樣?”丁依依有些疑惑道。
葉念墨沉着的點點頭,“那就是帶上你的作業到我這裡寫。”
看着丁依依被少爺繞得暈乎乎的,葉博把目光瞥向窗外,小小的同情了丁依依一下。
夜深了,一個人影等候在葉家的門口,每一次車燈閃過,嬌俏的小臉就往那個方向挪動一次,終於,鐵門打開,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過來。
傲雪激動的上前一兩步,“念墨。”
激動溫柔的神情以及還沒說出的話凝固在喉嚨裡,她看着丁依依從葉念墨的車上下來,兩人並肩走了過來。
她神色先是一痛,隨後被迅速的隱藏起來,快走了幾步迎了上去,“念墨,我燉了湯,你喝一點吧。”
“謝謝,我不餓,你早點去睡吧。”葉念墨朝前走了幾步,轉身看着在身後緩慢走着的丁依依,他微微皺眉,“跟上來,今晚還有很多工作。”
兩人的背影消失,傲雪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痛和狠戾,然後歸於平靜,她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進了葉家。
嚴青巖看着這一切,他是震驚的,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喜歡上傲雪這個滿是心機的女人,如果以後真的娶回家了,那酒酒肯定會被欺負的!
他立刻給嚴明耀打電話,“現在我有事必須要和你說。”
常見的酒吧,嚴明耀有些挫敗,“爲什麼要阻止我喜歡她?”
“她很有心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嚴青巖一想到以前斯斯企圖叫他殺掉葉念墨駛的狠戾,心裡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嚴明耀苦笑,“我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壞得讓人咬牙切齒,可是我就是喜歡她,”
“不許!”嚴青巖大聲呵斥,隨後語氣軟了下來,“我兒子那麼優秀,肯定會見到更好的。”
嚴明耀站了起來喝光杯裡的酒,“爸,我不管別人怎麼好,我只要她。”
嚴青巖愣住,看着他轉身,眼裡滿是堅定,“你和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站在我這邊。”
和父親吵架讓嚴明耀很不好受,走出酒吧,冷風讓他稍稍清醒了一點,可是心裡對那個人的思念卻忽然迸發出來。
他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撥打出去,剛響了兩聲,手機就被按掉。酒精的刺激讓他滋生義無反顧的衝動,他再次撥打,再次被按掉。
第三次,手機傳來提示音,“您所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葉家,傲雪皺着眉頭把手機電池拆掉,心裡一想到丁依依和葉念墨在一起就鬱悶無比。
她悄悄出門走到書房,書房內丁依依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內一旁吃着地瓜條,認真的看着文件。
丁依依打了一個哈欠,又嚼了兩口地瓜幹,這些數據讓她看得頭昏腦漲,只要一偷懶,葉念墨的視線總是能夠及時捕捉到她。
“這個地方錯了。”葉念墨頭擡也不擡,把劃過圓圈的文件遞出去,鼻尖下出現一條地瓜幹,他挑眉。
“請你吃地瓜幹。”
丁依依笑得狡黠,眼睛一眨一眨的繼續說道:“吃完地瓜幹就放我回去睡覺吧。”
葉念墨低頭,視線停留在清秀的手指以及潔白的肌膚上,他現在比較想吃另一種東西。
丁依依見他不語,只好悻悻的想把手收回來,卻見對方側着頭在地瓜幹上咬了一口,然後神情自若的繼續看文件。
她愣了愣,“那我去睡覺了。”
“不批。”葉念墨淡淡道。
丁依依氣急,“剛纔說了吃了我的地瓜幹就放我去睡覺的!”
“我沒答應。”葉念墨把改好的文件放在一邊,重新去拿另一本。
見他不肯放自己走,丁依依只好悶着頭強迫自己再次拿起文件,強撐着精神看了起來。
傲雪惡狠狠的看着這一切,心裡不平,不是說不想吃東西嗎?那隻了丁依依的東西算是怎麼回事?
夜深人靜,丁依依趴在桌子上睡得沉沉的,臉頰在文件上壓出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葉念墨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額發上落下一吻,眼裡的眷戀滿得快要溢出來,伸手拿過她沒看完的文件,他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有時候並不是希望你能夠有多大的貢獻,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而已。
丁依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鬧鐘肆虐的響着,她起身按掉,拿起桌上的兩個相框,“早安初雲,早安成寶。”
快速的把自己洗漱好,餐桌上已經沒有葉念墨的身影,她三口兩口的把三明治吞下,拿起挎包就往外跑。
葉家大門,一輛黑色的奔馳靜靜的等待,看到丁依依,司機拉開後門,葉念墨坐在裡面閉目養神。
他在等自己?丁依依乾淨鑽進車內,動作太大,腦袋一下子撞到了車頂。
“好痛。”她齜牙咧嘴的坐進車內,一隻大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她的身體斜斜朝旁邊倒去。
被撞到的地方覆上一隻大手,葉念墨沉默的幫着她揉捏着,手法卻十分輕柔,暖暖的舒服極了。
瞌睡蟲再次席捲而來,她竟然就這樣再次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她先是眨眨眼,目光之中,兩條筆直的腿裹在裁剪良好的銀色西裝褲內,再往上看就是椅背,再往上,對上了西裝外套可疑的印記。
她下意識抹抹嘴,不好意思的從葉念墨的懷裡退了出來,眼睛卻一直飄向他胸口那一灘。
葉念墨就像沒有發現一樣繼續看着手裡的書,只是嘴角微微上翹,心情愉悅得無法言說。
進了公司,員工果然對平常一絲不苟的主管好奇起來。
“那是什麼?洗衣粉沒有洗乾淨嗎?”
“我看不像,好像是什麼液體,到底是什麼呢?”
丁依依頭低垂着,快步的跟着前面人的步伐,剛進辦公室,葉念墨直直朝旁邊的更衣室去,她沒發現,跟了過去。
直到他猛然轉身,她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胸膛,葉念墨帶着笑意道:“你確定你要跟進來嗎?”
丁依依擡頭看了一眼牌子,臉色猛然漲紅,她刷的一下扭頭,身後傳來葉念墨爽朗的笑聲以及落門聲。
從更衣室出來,葉念墨已經換好了黑色的西裝,屋內的大屏幕響了兩聲,葉博出現在視頻裡。
“很奇怪,所有和吉普關係親密的人都不在家,有的去旅遊了,有的去出差,還有的一聲不吭就不見了蹤影,他的關係圈無從查起。”
丁依依皺着眉頭,已經一天過去了,這樣的結果真的讓人很挫敗,而葉念墨聽完之後卻神色不變,繼續處理公務,她忍不住問道:“你不着急嗎?”
他擡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真的擔心,忍不住幫她解釋,“之前我們推測吉普可能是惡意敲砸,但是至少今天的事情讓我確定我們猜對了,這不是一起簡單的違約事件。”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丁依依眨眨眼,看着他那麼自信,不知爲什麼的她也不慌張了。
葉念墨看錶,開始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工作。”
葉念墨說工作,真的就是在工作,丁依依望着窗外華燈初上,肩膀痠疼得要命,葉念墨拿起外套,“走吧。”
車子疾馳在路上,丁依依看着路邊的景色,“這不是回家的路。”
葉念墨忽然掃了他一眼,抿着的脣角忽然往上一翹。
到了目的地,原來是一傢俬人會所,會所很正規,所有的人憑藉的身份證登記,大堂拒絕供應烈性酒,在場的人都是喝着雞尾酒。
把丁依依帶到角落的位置,葉念墨忽然彎腰,兩人鼻尖對着鼻尖,他神色嚴肅,“在這裡等我,不許亂跑。”
這時候服務生過來了,“請問需要點什麼?”
丁依依扭頭看身邊的人點的酒奼紫嫣紅很好看,乾脆道:“就要那個吧。”
“給她一杯牛奶。”葉念墨忽然道。
侍者一愣,帶着笑意點頭離開,丁依依有些不滿的嘟着嘴,到私人會所喝牛奶,這算什麼事!
頭髮被人揉亂,她氣憤擡頭,葉念墨已經轉身離開,他嫺熟的往走廊深處走,很快就消失不見。
侍者把牛奶端上來,她抿了一口,無聊的看着現場,忽然一杯雞尾酒遞到她面前。
那是她剛纔看中的那款酒,一個大約30多歲的中年男人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她。
“那是你哥?”男人坐到她身邊,食指把酒杯推到她面前。
“爲什麼那麼說?”丁依依有些眼饞的看着杯裡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