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精美的會議室裡,葉水墨和她的團隊代表葉氏集團,魯能也是總裁出馬,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面,簡單的寒暄過後後,雙方就雙方的合作案進行洽談。
“這次在項目重在打造運動概念,利用自身豐富的體育資源,整合休閒運動、競技賽事、體育文化,在這塊裡,我們葉氏承擔所有體育資源的配備,但是你們給的購買策劃方案裡,報價實在是太低,這點我們無法接受。”
葉淼把方案攤開,十分篤定的提出葉氏絕對不接受對方報價的意思,商業裡,如果眼神表現出一點遲疑的話,很快就會被那些老狐狸抓住破綻。
葉水墨也有點緊張,無論怎麼說,這是她第一次率領團隊來做這些事情,昨天就看資料研究了半天,今天身臨其境,這才覺得真實操作的氛圍更加緊張,好在之前也參加過多場會議,這纔沒有怯場。
對方談判人員似乎在思索了,雖然是魯能集團急需合作方的原材料處於被動方,但策劃書上的材料售價是她結合資料和數據幾經計算推出的最佳購進價,這個價錢能讓雙方同時獲得最大利益,現在葉氏集團明顯不同意這個價格,想讓他們退步,他們看着自家總裁。
商人無奸不商,魯能的老闆以前就是做包工頭髮家的,怎麼可能會退步。不過還是有些驚訝,因爲這個方案乍看之下兩者都能夠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是體育資源是消耗品,所以長久後能夠得到最大利益的還是魯能。
他看着那個小姑娘,很明白肯定不是這個所謂的總裁提出來的,她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強大的存在,當然那個總助也不容小覷。
是這個女孩的哥哥吧,其實這次他是準備和葉家的大兒子過招,對方一上任就實行的項目他有特地去調查過,作爲一個半路出家的商人來說,對方已經做得很不錯,至少比一些紈絝子弟要好得多。
他給總經理使了個眼神,對方瞭然,“我們雙方雖是第一次合作,但以魯能的規模和市面上的信譽,我們這次向貴方下這麼大的訂單,即使是薄利多銷,貴方也能賺許多,何況我方策劃書的這個價錢是對雙方最好的,想必這個貴方也清楚。”
魯能的總經理一邊說,一邊把出最佳價錢的數據分析以及合作後的未來願景設想遞給對方。
“我方拿出十足的誠意跟貴方合作,希望貴方能認真考慮我們的策劃案。”隨後衝對方禮貌地點點頭。
對方氣勢很足,而且一直在腔調“最佳數據,最佳價格”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給予葉氏的人心裡壓力。
葉博看向葉水墨,他是堅持要提價的,但畢竟做主的是葉水墨,他不可能越權,這裡有那麼多人看着,一旦他什麼事都自己做主。
一來回落得一個忽視老闆,功高蓋主的罵名,他倒是無所謂,但同時對於葉水墨以後管理葉氏會帶來不小的阻礙,沒有威懾力的上司是沒辦法震懾下屬的。
葉水墨思考了一番,問,“你怎麼看?”
葉博,“我個人覺得我們這邊之前的方案沒有問題。”
葉水墨點頭,“那就不變。”
葉博有些詫異,畢竟大小姐還很年輕,年輕人總是喜歡有自己的看法,他還已經做好了要力挽狂瀾的準備。
心裡還是很安慰的,他點頭看向合作方,“我們經過討論,仍希望貴方能在價格上至少提高三個百分點。”
三個百分點?魯能那邊的人低頭討論,精算師把計算機的鍵盤按得啪啪啪響。
魯能的老闆眯眼,心想這方案肯定是那個叫葉淼提出來的吧,提高的的價錢微妙得很。雙方都非常重視這份合作,資料準備充分,策劃祥盡,談判也可獨當一面。策劃案的價錢的確是雙方同時獲得最大利益的最佳價格。
但這當然是表面上的,在暗地裡,魯能能夠勝過對方優勢的利潤,剛好就是三個百分點!他已經50歲了,能夠被那個20多歲的小夥子截胡,對方也是厲害得很啊。
葉氏集團的合作風格他知道,從葉子墨那一代開始先是雷厲風行,後來到了葉念墨那一帶,作風開始穩紮穩打,只要能獲得理想的利益,合作是沒有問題的,而到了葉淼那一代,他有點摸不透對方的行事風格。
這場會議不知不覺的開了4個多小時,大家你來我往,都沒有覺得疲憊不堪,等到會議結束精神鬆弛下來,才知道4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雙方禮節上的打招呼,魯能的人這才離開,等對方離開後,葉水墨立刻抱着肚子去洗手間。
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夜後就起牀拉肚子,她以爲是自己緊張呢。
早上吃的是酒店的自助餐,她因爲肚子不舒服也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整個胃都在痙攣,不能讓大家等太久,她在馬桶上坐了一會便捂着肚子起身,出門和大家回合。
酒店離開會的地方並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車程,一到酒店葉水墨又直奔赴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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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間裡坐得久了,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的,她不得不扶着牆壁休息一會。
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但還是很疼,額發已經被不斷冒出的冷汗糾成一撮,每走一步就有反胃的感覺。
剛走出洗手間,她就捂着嘴巴又跑回洗手間,掀開馬桶吐了個稀里嘩啦。吐過之後身體已經虛脫,她出現了短暫的昏迷現象,幾分鐘後醒了,發現正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後背靠着馬桶,身下涼颼颼的。
葉水墨知道自己可能生病了,今天才是正式會談的第一天,她絕對不能倒下,掙扎着走到客廳,按下24小時服務的管家。
5分鐘後,管家立刻趕過來,同時還帶來了醫生,很快葉博也知道這件事,他本來是在房間裡和葉淼視頻會議,這次碰到的對手是隻老狐狸,得十分謹慎對付。一聽葉水墨病倒了,立刻趕了過去。
他心裡自責,早上確實發現葉水墨臉色有些蒼白,但以爲只是緊張或者沒有睡好,便沒有太在意,如果他多留心一下,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醫生給開了點藥,“水土不服,外加來的時候吃海鮮了出現一點過敏反應,這幾天好好休息,然後吃得清淡一點,喝點蜂蜜水啊,吃點豆腐啊都能夠治水土不服這種情況。”
“水土不服?”葉博問。
“當人們外出時,由於生活環境使正常菌羣的生活環境發生了變化,機體各部的正常菌羣在種類、數量、毒力等方面都會發生變化,有些平時與機體共存的致病菌由於得不到制約,就會使人得病,很常見,不過像這位小姐有那麼嚴重反應的,也少見,總之好好休息,過兩天應該就會好。”
醫生還留下兩顆安眠藥,水土不服的人還容易失眠,睡眠不好病就難好,讓人服用能夠睡得好一些。
等葉博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視頻會議還沒有關,葉淼正在處理文件,見到他便停下手頭工作,“情況怎麼樣了?”
“水土不服導致嘔吐,腹瀉以及腸胃不適,剛纔吐得稀里嘩啦的,現在總算是睡過去了。”
“這麼嚴重?葉淼皺眉。”
“可不是麼,那臉慘白慘白的,就沒看見大小姐那麼慘過。”
電腦那頭的人臉色已經變了,葉淼擡手看了一下手錶,“暫時這樣,我有事要辦。”
凌晨,酒店前臺剛好交班,大堂還有零星的人在,一是剛進來準備辦理入住的遊客,二是出去玩的遊客,H市是旅遊城市,白天太熱,晚上夜生活相應的就十分豐富,凌晨纔是開始玩的時候。
門童拉開門,西裝革履的人踏着夜色走進來,男人穿得一絲不苟,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帶打得整整齊齊,西裝褲的縫隙清晰,走路直視前方,好像帶着明確的目的般。
“葉少。”葉博等在大堂。
總統套房裡,葉水墨確實是失眠,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晚上就喝了一杯牛奶,結果乳糖不耐,又腹瀉了一次,吃了點整腸丸,又吃了顆安眠藥,這才睡了。
葉淼把西裝外套掛在玄關的架子上,低頭看着沒有放進鞋櫃裡的高跟鞋,嘆氣,彎腰把高跟鞋攏好放進鞋櫃裡,這才往裡面走。
客廳是由地燈的,但是沒開,顯得房間既空蕩又有些清冷,他把地燈開了,然後走進臥室。
臥室大牀上,被單被裹出一個人形的形狀,葉水墨連頭都縮進被窩裡,黑髮撲在枕頭上。
“這樣睡也不怕悶死?”他輕輕扯開被子一腳,露出被汗水浸溼的額頭,他起身去了浴室。
把面巾打溼回到牀邊,他坐下,牀沿下陷。將被子拉開,露出被汗水浸溼的臉蛋。
他沒有給人洗過臉,動作有些笨拙,現實擦了擦額頭,然後是兩邊面頰,擦鼻子的時候動作似乎大了,沉睡的人不滿的皺了皺鼻子,然後擦拭的動作立刻就變得輕柔。
給人擦好臉蛋和脖子,一摸衣服也是溼的,估計是剛纔捂得緊了出汗。
他皺眉,微微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她透氣,畢竟換衣服什麼的,還是有顧慮。
“哈秋!”
得得得!這身子骨怎麼弱成這樣,回去飛得壓着健身不可!擔心會由水土不服發展成爲重感冒,葉淼黑着臉去櫃子拿來新的浴袍,然後坐在牀沿上撇過臉,光靠着手摸索去解開對方睡衣的浴袍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