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勾心嬌妻
周子墨盯着蘇夢瑤看,那雙幽深的瞳仁裡,有着詭異的光彩在暗涌着。彷彿正醞釀着不知名的旋窩,伺機吞沒她蘇夢瑤的神志。
這一次,蘇夢瑤真的必須要承認,和周先生鬥智鬥勇,她蘇夢瑤根本不夠檔次。怪不得半個月前她和季曉曉打電話時,季曉曉說:“瑤子,你鬥不過他的,還是乖乖的從了他,保個全屍吧。將來姐姐也好替你收屍!”
“對了,已經很晚了。三哥和嫂子是開車過來,應該早點休息。小路,你過來。將三哥和嫂子帶回房去。”
“好。”
到達早已準備好的那個臥室之後,帶他們過來的小路便自覺的退出了房間。
此刻,蘇夢瑤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周先生率先上了牀,還很大爺的招呼着蘇夢瑤也過去。
“還不過來睡覺,處在那裡幹什麼?”
“周先生,你不覺得這牀有點小麼?”盯着那張被周先生一躺,已經去掉一大半的牀,蘇夢瑤有些遲疑。大牀上睡覺,他們兩人可以相安無事。可這不代表這小牀上,緊緊挨着不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你愛睡不睡。不然,你也可以打地鋪。不過咱醜話說前頭,這裡是小村落,到處都有些爬行類的東西竄來竄去的。而且,是這地上,特別危險。睡着睡着,就有可能有個什麼東西爬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你可別叫我抓。那東西軟趴趴的,我也怕。”
室內,只有牀頭那盞小燈。光線,有些昏暗。所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蘇夢瑤根本看不清周先生的面部表情。
而她,卻能隱約的感覺到,周先生無聲的笑。
這感覺,像極了當初周老參謀長到自己家裡提親,而她迫不得已打電話給周先生之時,在他口裡得到周老參謀長會給她一槍桿子的時候差不多。
可一向膽小怕事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乖乖的鑽到了牀上,背對着周先生。
若不是這麼個小舉動,她應該會發現,周先生的脣角在別人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裡,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隔日的清晨,蘇夢瑤醒來之時,發現自己以一個極爲乖張的姿勢趴在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摸着不像是被褥,更不像是枕頭。蘇夢瑤抱着那東西蹭了蹭,不管是什麼東西,抱着舒服睡的安穩,就好。
可就這時,有異物入侵。
雖然腦子還不大清醒,但蘇夢瑤立馬緊拽住入侵的那隻手,睜開眼!
放大版的周先生!而他的手,此刻已經鑽進了她的衣物裡……
有木有人能告訴她,這是神馬回事?
昨夜她只穿了他的襯衣入睡,而他剛剛這麼一動彈,已經輕易的來到了她的背脊處。
“周先生,你要幹什麼?”她的美目裡,有着淺顯易懂的怒火。
“gan你。”他邪惡的迴應着她,而他的手早已開始在她的衣物裡掙扎。
“我不幹。”她蘇夢瑤和他周先生,又不是情投意合才結的婚。若不是周參謀長的槍桿子,可能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見上一面。
“周太太,我又沒叫你幹我,是我gan你。”說着,周先生一個翻身,就將原本不利的局面扭轉,欺壓在蘇夢瑤的身上。
緊跟着,他的脣就開始湊近了她的。
“周子墨,你生氣了,對吧?”就在他的脣,即將觸及她的之時,蘇夢瑤開了口。
昨天,她和左佑良在街上的親暱。他明明都看到了,卻隻字未提。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雖然蘇夢瑤也清楚,這婚姻裡,沒有愛情這東西。但不知道爲什麼,從昨天開始,她的心就好像被抽走了一塊。特別是,昨天在車上面對沉默不語的周先生……
心,莫名的揪疼。
但這種感覺,很不該。
早在劉栩楠離開的時候,她蘇夢瑤便以爲,她的心早已冰凍,早已麻木。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能輕易讓自己心疼的人了。
可現在看來……
晨光下,周先生盯着她看的黑眸如同最爲神秘的黑玉,閃着一瞬間詫異。
但很快的,又消失無蹤了。
一張臉,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漠然。好似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蘇夢瑤一人的錯覺。
他翻了身,便坐在牀沿上。
他不發一語,開始穿上外衣。這神情,像極了昨日在車上的時候。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那一刻蘇夢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周子墨的背,很寬,也很舒服。
周子墨的身上,洗完澡的時候有骨子淡淡的清香,那是能讓她感到莫名安心的香氣。
其實,自從劉栩楠離開之後,她一天也沒有安穩的睡過。但在和周先生結婚,和他同牀共枕之後,她的睡眠狀態也越來越好。雖然偶爾會有失眠的時候,但只要她悄悄的將自己的小手,伸進已經睡着的周先生的大掌裡,她便會覺得莫名的安心。那是,連曾經的劉栩楠都無法給予她的……
被她抱着的男子,背脊一瞬間的僵直。
他的視線,匆匆掃過她環在自己腰身上的藕臂。
原本的陰霾,一點一點的從那黑瞳裡消散……
最終,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大掌,包裹在那雙環在自己腰身上的手。
她的手,很小也很柔。握着,很舒服。
很容易,就能叫人輕易的卸下所有的防備……
她,就這樣一直抱着他,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他,也任由她在他的懷中耍賴。他的脣角,在沒有人看見的陰影裡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老公……我們回家,好麼?”
不知道保持了這樣的姿勢多久,身後終於傳來那熟悉的女音。
老公……這是個特別的稱呼,也是第一次從她蘇夢瑤的口中喊出來。
就算當初的她,再怎麼和劉栩楠親暱,也從未、如此稱呼過他,雖然劉栩楠也軟磨硬泡了很多次……
因爲她一直堅信,這樣的稱呼必須有着一輩子的承諾才能喊出來。
一輩子的承諾,太過沉重。劉栩楠給不了,所以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