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將各種情形過了一遍之後,周子放纔開口,對電話另一端的周子墨道:“得。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安安,我告訴你我想到的一些方法不就成了。”
“那就快點說,她就要進來了!”周子墨說着,又是悄悄的推開了浴室的門,見到門外沒有周太太的身影之後,纔敢對周子放如此放肆的吼着。
“你家周太太也是從事藝術類的,所以一般的粗人都不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這些你剛剛已經說了,快點接下去。”
又聽到那個“粗人”的字眼,這讓他很是不爽。
原本他是不敢這麼對待周子放的,畢竟現在他還要靠着這個男人,來攏絡周太太的心。可也因爲剛剛那一席話,讓他周子墨清楚了談雨安在周子放心目中的地位。
原本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但在今天這麼一席話之後,還有剛剛提及談雨安的時候,周子放瞬間敗下陣來的語調之時,周子墨便越發確定了,周子放對談雨安的那份心思。
看來,這還是一個可以再生利用的資源……
有談雨安這個籌碼在手,他也就不用害怕周子放不幫助自己了。
“你別打岔,我正要說呢!按照藝術家一般的擇偶標準,你家周太太要麼喜歡斯文,且有深度的男人,要麼就是最爲粗俗的那一種。”
聽着周子墨電話裡傳來的那個不耐煩的聲音,周子放的嘴一撇。
小樣,還敢威脅哥?
看我,不將你往死裡整!
別以爲,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周子墨一個人能將人整的死去活來的!
你能做到的,我周子放也一樣能夠做到。
別忘了,我們身上流着的,是一樣腹黑的血。
以前,之所以整不到你周子墨,無非是因爲你沒有什麼顧忌的。
但現在,有了周太太這麼個人……
你周子墨,也不是無堅不摧的了!
想着周子墨可能作出的那些事情,加上那一張身爲警官,而一向淡漠的神情,周子放在晨光中綻放的那抹弧度,便越是燦爛。
“斯文?有深度?粗俗?”
越是聽着周子放的話,周子墨眉宇間的摺痕變得越深。
爲什麼周子放建議要做的這兩種人,都不像是他周子墨的做事風格?
難道,周子放是故意要整自己的?
可不對,如果周子放要真的是想整自己,上一次也不會一次性給自己寄了那麼多的東西過來。而且上一次,周子墨也很滿意周子放那些東西的成果,這可是足足讓周太太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徘徊了一整個中午呢。
想着,周子墨又在心裡否認掉了周子放想要整自己的想法。
腦海中,周子墨閃現上一次在周太太公司見到的左佑良的那張臉,還有身上的穿着。
確實,他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叫做“斯文”的氣質。而那種東西,正是他周子墨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的。
是不是也因爲這樣,他周子墨贏不了周太太的歡心,所以周太太會給左佑良買禮物,而不給自己賣?
那他是不是該朝着這兩方面努力一番?
只是,到底如何才能成爲斯文的人,還有最爲粗俗的男人呢?
“對,就是斯文的男人和粗俗的男人。我看,你就往這兩方面都試探一下,看看周太太的表現,還有關注點會不會多一點落在你的身上。如果有什麼表現的話,那可以朝着這個方面繼續努力一下。”
聽着周子墨狐疑的語調,周子放又對他下了猛料:“到時候,如果你家周太太對你百依百順的話,那你可就要多多感謝我!”
聽着周子放的話,周子墨的腦海裡不自覺的閃現周太太窩在自己的懷中百依百順的神情,心臟莫名的還是騷動了。
連同那白皙的臉部,也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好吧,他承認,周太太沒有變成那樣,他的心都被她收服的死死的。更不用說,周太太會對他百依百順了。他周子墨,現在就是這麼沒有出息。
“那你說,我該怎麼成爲一個斯文的人?”皺了一會兒眉頭,還是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周子墨只能向自己的大哥周子放繼續求助。雖然,他打從心眼裡對周子放這廝的剛剛對自己用“粗人”來形容表示怨恨和妒忌。
但沒有辦法,爲了得到周太太的關注,再多的苦,再多的淚,他都能夠忍受!
“你看看你身邊,有沒有什麼斯文的人,你模仿一下。不然,我這幾天給你找幾個圖片,你按照上面的人模仿一下,看看你家周太太是個什麼態度。”
剛剛因爲他口中的那個“我們”二字,周子墨就有些發飆。周子放現在也清楚,周子墨的底線在什麼地方了。所以每次提到周太太的時候,都在前面加上了“你家”這麼兩個字。
很顯然,這樣的字眼對周子墨很是受用。
每次周子放提到“你家周太太”的時候,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從電話聽筒裡察覺到周子墨那無聲的笑意。
顯然,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淪陷了,沒有救了。
而周子墨則在周子放提及身邊有沒有什麼斯文的人的時候,腦子裡不自覺閃現了左佑良那人。
也許,真的是左佑良那種斯文的人,才能比較讓他的周太太青睞,不然周太太爲什麼買禮物送給那個人,而不是送給自己呢?
這麼想着,周子墨覺得這兩天有必要前往周太太的公司一趟,看看那個姓左的,到底平時是怎麼穿衣打扮,怎麼招蜂引蝶的!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