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的狂笑,讓刀白鳳有些不知所措……一陣狂笑之後,段正淳突然收斂了所有情緒,俊秀的面孔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刀白鳳:“你與段譽,不再是我鎮南王府之人。其他的事,你自己解釋去。”刀白鳳經過最初的內疚與恐慌之後,此時卻突然變得坦然,她冷笑一聲:“你說得對,這就是報應,是對你風流的報應。解釋?我需要解釋什麼?譽兒是段家唯一繼承人,你想趕他出段家?那麼你自己和我的父親,譽兒的外公說去吧。”段正淳輕笑一聲:“既然你不知道感恩,就別怪本王心狠了。擺夷族……呵呵,真是不知所謂。”身形一晃,留下數道殘影之後,段正淳真身已經消失無蹤。
段正淳一邊施展凌波微步趕往擺夷族,一邊將自己覺醒之後的行爲和性格,與覺醒之前的一些行爲和性格對照比較。最後,他發現覺醒之後的自己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自私,霸道,陰狠,毒辣……隨心所欲,無法無天,這真的是我嗎?可是,依着本心,我更願意做現在的自己啊。雖然我現在做的很多事,曾經的我,別說做,甚至是想都不敢想呵……段氏嫡傳,六脈神劍……擺夷族,到了。
鎮南王駕到,擺夷族酋長帶着人親自迎接。段正淳在酋長等人十丈之外站定,語氣平靜認真地敘述着自己的來意:“擺夷族刀白鳳,犯下大錯。本王此番前來,希望擺夷族酋長給我一個交代。”擺夷族衆人有些懵,這鎮南王本是他們酋長的女婿,只是此時的情況,卻似乎有些來者不善的樣子。段正淳表明來意之後,食指一動,巧妙靈動的商陽劍氣激射而出,直飛十丈之外,擺夷族族長還沒回過神來,就直接被劍氣洞穿了眉心,肆虐的劍氣摧毀了他腦部所有神經。擺夷族酋長,卒!擺夷族衆人,在震驚之後,變得憤怒……仇恨的怒火,驅使着他們向着段正淳衝殺過來。
段正淳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六脈神劍劍氣縱橫,有的石破天驚,劍勁雄勁,有的胡來胡去,變化精微,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道劍氣都會至少奪走一個擺夷族族人性命。當擺夷族族衆衝過十丈距離,接近段正淳的時候,人手已折損過半。段正淳雙掌一合,不急不緩地平推而出,北冥鯤鵬變之鯤擊千水,段正淳面前的擺夷族衆如遭洪荒巨獸撞擊,全部臟腑破裂,七竅流血而亡。距離段正淳最近的兩人更是被當場打爆,化爲血霧。段正淳空洞的目光掃向十丈之外,唯一一個沒有衝向段正淳的擺夷族人,他也是現場除段正淳之外的唯一活人。
擺夷族活着的這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看到段正淳摧枯拉朽般屠戮了他的族人,他早已被嚇得失禁了。此時見對方正不疾不徐地向他走來,他甚至鼓不起一絲逃跑的勇氣。只能癱跪在地,不斷地以頭觸地,口中不斷念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看到停留在他面前的靴子,他順着其緩緩擡頭,看到了段正淳那張俊秀到有些過分的俊臉,驚慌失措的雙眼,閃過了一絲疑惑。段正淳淡淡地開口:“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殺你嗎?因爲你在恐懼,我喜歡你的恐懼。人,可以愚蠢,但一定要懂得敬畏。從今以後,你就是擺夷族酋長。”本以爲必死的擺夷族人,沒想到突然一個大餡餅砸在了他的頭上。對着段正淳連連磕頭,嘭嘭有聲,口中更是效忠誓言不斷。
段正淳沒有理會一個路人甲的效忠,處理完擺夷族之後,他直接去了皇宮見段正明並直接告訴了他自己屠戮擺夷族一事。沒等段正明回過神,他直接留下一句“刀白鳳和段譽已經被我逐出了鎮南王府”之後,就沒心沒肺地揚長而去。隨着實力的不斷攀升,如今的段正淳行事越來越無所顧忌。以前的段正淳必須做自己該做之事,必須在此條件之下,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現在的他,只求念頭通達,只做想做之事。而此時,他想做的事則是,帶木婉清回王府,並娶她爲妻。
只是他還沒出發,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段正淳已經記起了對方的身份,即使她帶着面紗。他柔聲道:“紅棉,你來了。”原來原來也是他的愛人,江湖人稱“修羅刀”的秦紅棉。聽到段正淳的聲音,秦紅棉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紗……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着三分倔強,三分兇狠……看着這記憶中的嬌容,段正淳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秦紅棉卻沒有好臉色給段正淳,一個巴掌直接對着段正淳呼了過來,口中更是怒罵:“畜/生!”
段正淳不躲不閃,北冥護體真氣在他刻意控制之下,變得至柔至稠,秦紅棉的手掌拍在段正淳臉上,直接就被粘住,再也拔不下來。這一聲“畜/生”更像是在調情。段正淳霸道地將她攬入懷中,秦紅棉身形掙扎了幾下就徒勞放棄,但是她並不準備放過段正淳,而是繼續怒罵:“你明知道婉兒是你的女兒,爲什麼還要對她行那禽(獸)之事?”段正淳莫名其妙:“雨意雲情,本是天地間最神聖的事情,何錯之有?”秦紅棉簡直要被氣瘋了,但此時她除了大罵段正淳無恥之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段正淳等她折騰得累了,才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婉兒只是你的徒弟,這對她而言,纔是幸福!”秦紅棉愣住了,此時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未必不是最好的結果。
段正淳又補充了一句:“等我再進一步,超脫凡俗之上。婉兒即使是你的女兒,她仍然幸福。”正在此時,段正淳突然眉頭一皺,心血來潮,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他對秦紅棉道:“婉兒有事,我先行一步。”鵬摶九天,遠飛天外。這次心中焦急,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目標也很明確,就是自己和木婉清初相識之地。段正淳全力催動鵬摶九天趕路,只花了20息就趕到了當初兩人相識之地。見到遠處縱馬狂奔的黑色人兒,段正淳鬆了一口氣。等看到追在她後面的醜陋兇人之後,段正淳的殺機徹底暴動,北冥真氣隱隱透出黑色,深沉異常。他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黑玫瑰和木婉清旁邊,右手一撫化解掉了黑玫瑰奔騰的慣性之力;左手輕輕一攬,已經將木婉清摟在懷裡。黑玫瑰頗通人性,歡叫一聲,站在了段正淳和木婉清身旁,然後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那不斷接近的醜陋兇人。
那醜陋兇人手中提着一把巨大鱷魚剪,帶着一路塵土,逼近兩人一馬,口中罵罵咧咧:“他(奶奶)的……”一句話還沒出口,突然感到鋒銳之氣逼人,不得不一邊揮舞鱷魚剪護在身前,一邊抽身瘋狂暴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鱷魚剪已經被擊成數段。
段正淳左手摟着木婉清,空洞淡漠的雙眼卻是鎖定了面前的醜人,右手劈,點,劃,戳……六脈神劍劍氣,劍劍不離其要害,數招之間,這醜人就被劍氣斬斷冰刃,洞穿四肢,最後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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