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布蘭克冷笑了一聲,“你不要忘了,A市這裡的勢力想要把手伸到英國那裡,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你就拭目以待,現在的希爾頓家族明面上經營着百貨公司,雖然每年賺了不少錢,但是你們的家產和這幾大家族的財力相比起來,那是不相上下。沒有那些消失的寶藏,你還敢和A市的幾大家族叫板,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的勇氣!”魁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手用力地抓住啞巴男人,手指已經掐住他的肌肉裡面。
“唔!”
啞巴男人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此刻的他半眯的眼睛看着布蘭克,對着他艱難地搖搖頭,眼中充斥着感激,還有一股對於生死的大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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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你要知道,你手中的人和我手中的男人相比,他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如果你惹怒了我,我會立刻毀了裴博森。”布蘭克那道陰冷的視線緊緊地鎖在君墨言的臉上,他眼中的挑釁之味甚濃。
“布蘭克,如果你敢毀了裴博森,那你就毀了,我相信你今天是絕對走不出這廢棄工廠一步。”魁一臉的不在乎。
布蘭克看在魁這裡走不通,他的灰色眸光一閃,然後視線落在君墨言的身上,“君墨言,魁不在乎裴博森的生死,但是裴博森是你的岳父,你是打算不理會他的生死嗎?”
君墨言只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只要你把蓮花座給我,我二話不說就把裴博森給放了,以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布蘭克看到君墨言不說話,他又繼續說,臉上一副“我施了大恩,你快快上前跪謝”的大爺模樣。
“你的話有保證嗎?”君墨言這纔出聲道。
那嗓音低沉且充滿了磁性,其中而又夾雜了絲絲的清冽,絲絲的幽冷,卻更加勾起人的心絃。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們這裡的人不是對於發誓這一事都覺得很神聖的嗎?這回你該知道我的誠意了吧!”布蘭克笑意吟吟,但是卻給了別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那我就暫且相信你!”君墨言的聲音十分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的一絲情緒變化。
“那就對了!”布蘭克看到君墨言鬆口,他的心裡一陣狂喜,但是表面還是保持着剛纔的表情。
“魁,把蓮花座扔給他!”君墨言偏頭對魁說道。
“墨?”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直嚴峻冷酷的臉上終於破功了。
“聽我的!布蘭克手裡的可是我的岳父,我不可能不管他的性命!”君墨言深邃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絲的堅持。
魁聞言,頓時重重地哼了一聲。
布蘭克看到魁這副鬱悶的樣子,他的心頓時轉陰爲晴,“魁,你聽到君墨言的話了,快把蓮花座扔給我!”
魁看看布蘭克,然後又看看君墨言,幽冷的眼眸摹地一閃,他這才把蓮花座拋出去。
“威爾斯!”君墨言在蓮花座離開魁的手,就揚起了聲音。
蓮花座拋到最高空的時候,三道人影突然如箭般地飛了出去。
布蘭克雖然因爲君墨言的話有點分心,但是他整個人一點也沒有減慢速度,整個人用力地躍了起來,手快速地伸出來,就想拿到那個蓮花座。
誰知道,就在他的手碰觸到蓮花座的時候,另外一隻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定睛一看,原來是他親愛的哥哥威爾斯。
但是此刻他管不上威爾斯,趕快去接那個即將落地的蓮花座,但是威爾斯也趕緊去搶那個蓮花座,兩人都不分上下,眼看到蓮花座就要落到地上了,威爾斯一把用腳踢起蓮花座。
拋到高空中的蓮花座又成爲他們兩人搶奪的目標,他們爲了一個蓮花座纏住了對方,誰也碰觸不到蓮花座,伺機而動魁大手一撈,蓮花座就到了他的手中。
魁搶到蓮花座立刻退到了君墨言的身邊。
威爾斯和布蘭克反應迅速地停了下來,然後一致往魁的方向衝了過去。
面對那兩道撲面而來的濃烈殺氣,洛漓和球球一致地往君墨言的身後縮。
“威爾斯,如果你有信心打敗布蘭克,我們就合作,蓮花座我拱手送給你!”君墨言面對那滿懷殺氣而來的兩個男人,他始終淡定如斯。
威爾斯疑惑地看着君墨言,現在他爲什麼要和他合作了?
但是君墨言那篤定的眼神,還有旁邊布蘭克這個敵人,緊張的情勢讓人不容過多考慮,所以威爾斯直接往旁邊的布蘭克攻擊而去。
“我親愛的哥哥,你可要考慮清楚,君墨言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你和他合作,根本就是與虎謀皮!”布蘭克招招致命,恨不得現場就把威爾斯致死,這樣纔沒有和他爭希爾頓家族族長之位。
“雖然我不相信他,但是我更不相信你,有了他的支持,我想要打敗你,勝算就會多了一層。”威爾斯看着自己布蘭克,恨不得毀了他,好祭奠他母親在天之靈。
“威爾斯,我不會讓你取得族長之位,你只是一個情婦所生的,你那下賤的身份這麼能配和我高貴的身份相提並論呢!您母親是情婦,你就沒有資格和我爭奪族長之位。”布蘭克一想到別人笑話他,一個嫡系的子孫居然被一個低賤的情婦生的兒子逼得步步爲退,他灰色的眼眸就劇烈地震盪起來。
威爾斯聞言,心神劇烈波動起來,手腳居然慢了起來,趁着他閃神的時候,布蘭克已經直接退回到後面,他帶來的那些人立刻在他的面前圍成一面城牆。
站在那些人後面,布蘭克囂張地笑了起來,對着魁說:“想要打,可以,這裡面有一個人,你應該非常熟悉!”
聽到布蘭克的話,魁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特別是看到其中低頭的那位男人緩緩地擡起頭的那一瞬間,看到熟悉的面孔,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西蒙?
是他!
魁的心裡升起強烈的不安,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這就是和他齊名的西蒙,以笑面虎著稱,他淡笑間就可以隨意地收割着敵人的性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中。
“魁,想不到你窩在這個地方,我找你那麼久了,如果不是布蘭克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喜歡獨來獨往的你,會甘心地爲一個商人賣命,這簡直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西蒙看着冰冷的魁,諷刺地笑了起來。
“我爲那個組織賣命了那麼多年,對於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早就厭煩了,能過上另一種生活,安逸和休閒,這簡直就是我想要的。”魁對上西蒙那帶笑的眼眸,心中已經開啓了最高的警備狀態。
“我們從小就過着這樣的生活,難道你就甘心過上平凡的日子嗎?就好像狼吃了肉,你還可以讓它吃草嗎?”西蒙的笑容不變,但是那雙猶如天空一樣純淨碧藍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
“你……”魁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布蘭克打斷了。
“西蒙,你還說什麼廢話?我花錢請你過來不是說話而是動手的。”布蘭克的臉上一片陰鬱。
西蒙的眼中閃過一抹嗜血,隨即很快就消逝了,他對着魁說道:“來吧,我想要知道,這些年來你有沒有退步了。”
魁的琥珀色的眼眸半眯了起來,眸子中升起了一抹戰火,兩人快速地對打起來,一看兩人直接動手,其他的那些人也動手起來。
而這時,布蘭克趁亂地逃了出去,完全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啞巴男人。
一直注意着行蹤的威爾斯,看到他逃離的身影,他立刻追了上去,但是還沒有跑了幾步,又被幾個人包圍起來,他陽光開朗般的臉龐立刻陰沉了起來。
等到他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布蘭克的身影,他氣得一拍手掌,今天這麼好的時機,居然讓他逃了。
正在他轉頭想要回去把剛纔那些鄙視的傢伙再拖起來狠揍一頓,以泄他心頭之火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張一抱着裴博森出來,後面緊跟着君墨言一家三口。
他想了一下,直接走向他們,就在他們就要上車的那一瞬間,他對着君墨言說道:“剛纔你所說的合作,我究竟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君墨言擡起幽深的黑眸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想要知道,那就跟在我的身後,讓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再說。”
威爾斯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君墨言已經坐上車子裡面,關上車門,直接揚長而去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眼眸中閃過猶豫,不知道君墨言這個人信不信得過,因爲君墨言也是一個狠角色,這幾天來,他也知道君墨言的人馬在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就是想把他找出來。
本來他還以爲君墨言是想要把他抓起來懲罰他,但是看樣子今天的情況,好像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
臉龐閃過的猶豫,一下子轉變爲堅定了,他直接走到身邊的一輛車,拿出身上的工具,不一會,就開着別人的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