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清,給我出來!”
正在客廳裡聊天的衆人聽到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頓時面面相覷,隔了一會,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陽大公子,你不早一點過來,我們剛剛吃完午飯。”雲水清落落大方地走到了陽蕭的面前,無視他的怒火,君墨言的冷淡模樣,她都能泰然自若,更何況這是一個完全不能和君墨言相提並論的男人。
“我爲了你們辛苦地當搬運工,你居然都不等我過來開餐,早知道我就讓你們乾等着。”陽蕭雖然剛在外面吃過了,但星是他爲了他們當搬運工,都沒有一句好話,他心裡不忿。
“你敢?”
淡淡的兩個字,卻有無形的威壓,緊緊地壓在陽蕭的心裡,他不敢喘一聲。
“不敢!”陽蕭只能認慫,他在君墨言這個氣勢強大的男人面前,興不起一起反抗的意識。
“嗨,你們好,我是陽蕭的女朋友,我叫伍若,你們可以叫我小若!!”突然,從副駕駛座裡走出一位青春靚麗的女孩,她熱情而對着衆人打招呼。
“……”全場默!
“嗨,小若,歡迎你來我家做客,這是我的老婆水清和兒子晨晨,那邊冷冷的男人就是君墨言和他老婆洛漓還有他們的兒子球球。”顧以天看到衆人完全沒有反應,所以只能擔當起“活躍氣氛”這面大旗。
伍若沒有受到以君墨言爲首的冷淡對待,因爲在來的時候,陽蕭已經特意提醒他,不要惹到那個恐怖強大的男人。
“李媽,讓人去把那些東西從他的後尾箱把東西搬出來。”雲水清摹地交代站在她身後的管家。
“好的,夫人!”管家恭敬地退了下去,然後交代其他的人去把東西搬到廚房裡面去。
“陽大公子,辛苦了,請帶着你的女朋友進來喝杯茶吧!”雲水清沒有多大的誠意地道。
“我今天辛苦了那麼久,你居然就想一杯茶打發我了,雲水清,你做人太不實誠了。”陽蕭不停地嘀嘀咕咕着,他身邊的伍若趕緊拍拍他的胸膛,無聲地安慰着他。
雲水清耳尖地聽到他的話,摹地停了下來,那巧目中滿是意味不明的笑容,“那麼,這些東西是你親自去買的嗎?”
聲音清脆得宛若碧玉珠子撞擊的聲音,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變臉。
陽蕭的臉色一變,頓時又恢復成一派的雲淡風輕,陽光帥氣的白淨臉龐上滿是自然,“雖然不是我親自去買,但是是我辛苦地載着這些食物過來。”
“陽蕭,你的臉皮厚到天下無敵,你要記得,你旁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她就喜歡我的厚臉皮!”說完,陽蕭就和伍若含情脈脈地對視着。
君墨言看了他一下,率先地帶着自己的女人和兒子走回了屋內。
隨後陽蕭和顧以天他們一家人吵吵鬧鬧地進來,客廳頓時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言,這是你的大胖兒子?”陽蕭這才注意到球球的存在,他驚奇地道。
球球嚴肅着一張臉,眼中突然出現不附和他年紀的冷冽目光。
陽蕭看到球球那眼中的冷冽,他心裡頓時一凜,不敢置信地拍拍胸口,說道:“言,你的兒子盡得你的真傳,看起來可愛無比,冷臉起來,嚇到我了!”
君墨言知道球球突然露出這一面的原因,不過他還是淡定地保持着沉默,端起面前的紅酒品嚐。
球球看着君墨言杯中那暗紅的**,還有那醇厚的香味漂浮在空中,他心中頓時好 了 起來,這難道就是他從來沒有碰觸過的紅酒嗎?
“大胖小子,你想喝嗎?”看到球球的目光落在君墨言的紅酒杯上,他笑着問道。
“聒噪的男人,請叫我球球。”粉紅的脣瓣中突然吐出陰冷的話。
陽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原來他這麼不受歡迎,是因爲他戳到了球球的痛處。
不過球球全身圓潤,確實是對得上這個稱號啊!不過球球居然叫他爲“聒噪的男人”,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他頓時在伍若的身上尋找安慰。
伍若看到她的大金主傷心,趕緊安慰他受傷的心,同時心裡對那個胖胖的小東西有了一絲不滿,她的金主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球球,剛纔是哥哥錯了,你不要生哥哥的氣。”陽蕭過了一會,放下身段去逗着球球,如果他間接地惹到君墨言,那他的生活不會太安生。
“你和我們是同輩分嗎?”球球指着顧以晨對着陽蕭說。
“哈哈……”顧以天笑了出來,室內只餘他的魔音縈繞。
“我雖然沒有你那麼小,但是我是你們的大哥哥。”陽蕭瞪了一眼顧以天,然後這才擺出一個自認最平易近人的笑容。
球球徑直別開了臉,對於這個男人,他沒有什麼好感。
洛漓美目流轉,狀似無意的視線在兩人間打轉,嘴角摹地勾起一彎淺淺的笑意,“球球,雖然別人不禮貌,但你不能和那人一般見識,會拉低我們的格調,更是顯得我們沒有家教。”
頓時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洛漓的身上,這綿裡藏針的話,真的令人招架不住。
這一刻,顧以天覺得洛漓看起來十分順眼,能貶低陽蕭讓他吃癟,一直都是他願意看到的。
“媽咪,我知道錯了,不會和不禮貌的人一般見識的。”球球誠懇地看着洛漓,可眼底的那抹惡作劇卻是讓熟悉球球的人都知道,他又在使壞了。
“這就乖了!”洛漓欣慰地拍拍他的腦袋,心裡滿是欣慰,她不是傻白甜,兒子是她的命,如果有人惹兒子不高興,她也不會讓人好過。
“嫂子,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我剛纔是無心說球球的,你看我這笨嘴,真該打!”陽蕭自動自覺地拍打自己的臉頰。
“寶寶,你怎麼能打自己的俊臉呢?我會心痛的。”伍若趕緊拉住陽蕭的手。
“噗!”
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溫水的洛漓還來不及嚥下去,聽到伍若的話,控制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對不起!”洛漓看到面前的桌子一片狼狽,她歉意地看着衆人,抽過紙巾擦擦嘴巴,就想動手收拾桌子。
“別動!”君墨言墨染般的眼眸危險地盯着洛漓,這種粗活她不應該動手,他的女人就應該嬌貴地享受着他的愛寵。
“洛漓,你快坐下來,這收拾有李媽,你也不想我這裡等一下成爲風暴之地。”雲水清趕緊制止洛漓的動作,君墨言的神色明顯不好,她纔不想成爲炮灰。
李媽手腳伶俐地收拾桌上的東西,不一會,桌上的東西已然是重新換上。
洛漓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她淡淡地道了一句:“剛纔對於我的失態,我深感萬分歉意。”
“洛漓,我們都沒有怪你!”伍若想要在衆人面前表現,只要得到陽蕭朋友的歡心,那她想要成爲陽家少奶奶那是指日可待!
“你有什麼資格怪她?”君墨言厲眼一瞪,“你也幫她提鞋都不配。”
他記得剛纔就是這個女人說出噁心的話,洛漓這才忍不住失態,他都沒有開口責罰她,現在她居然敢出聲,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言……”
“把她給我扔出去!”陽蕭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君墨言打斷了。
“蕭!”伍若拉拉陽蕭的手,心裡十分委屈。
“滾出去!”陽蕭一向陽光的俊臉染上了幽暗,上一秒兩人的感情還是甜膩得讓人眼紅,下一秒就陌生得讓人心冷。
伍若掃了一屋子的人,都發現沒有人想要幫忙的意思,她咬咬精緻的脣瓣,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陽蕭沒有把一絲的注意力落在那個離去的伍若身上,冷漠得嚇人,他的女人何其之多,只不過是她昨晚陪了他,他這才順帶地把她帶了過去,準備讓她當一個免費的女傭,服侍他吃喝。
“好了,陽蕭,看看你選女人的眼光,我們真的非常失望,你快點去找一個終結你浪子般的生活。”雲水清隨意地掃了一下陽蕭,優雅地端起了面前的紅酒抿了一口。
“我不可能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陽蕭的心還沒有定下來,他還想悠遊地穿梭在女人堆裡面。
此刻的陽蕭並不知道,在未來的某天,他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片森林卻甘之以飴。
“那你以後不要和找我家的男人,我怕他被你帶壞。”雲水清是一位真性情的女子,她自小就過着富足的生活,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嫁人以後,老公也是對她千依百順,所以她現在纔好好地保持着她率真的個性。
“男人心中不壞,就算我天天灌輸他的不好的思想,他也不會胡來的。”陽蕭喜歡玩,而且玩得很兇,對於這兩位好友早早吊死在一棵樹上,他表示不解。
“有你天天在這裡幫他洗腦,多正常的人都就會被教壞,你看看言,多好的一個男人,是公認的鑽石黃老五,早早認定了一個女人,從一而終。”雲水清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
“好了,我說不過你們女人,我還是靜靜地站在言的身後當影子。”陽蕭一轉頭,看到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傭經過,他惡作劇地對着她眨眨眼睛,誰知道那個女傭臉色不改地走過,他疑惑地眯起雙眼,難道他的魅力退化了嗎?
“礙地方!”君墨言看也沒看陽蕭一眼,只是輕輕地揉了一下洛漓的手,看到她無奈的神情,他頓時好心情地笑了起來。
陽蕭“嘖嘖”兩聲,看向洛漓,“嫂子,同人不同命,你得到了言的全部溫情,而我們只能得到他的冷眼,我恨我生錯性別了。”
“那需不需要把你塞回你的媽媽的肚子裡面。”洛漓突然很認真地看着他。
“嫂子,好樣的!”顧以天仰天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