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心急如焚
一百一十,一百二十…….
指針不安地在時速計上震顫着。
霍紹峰的銀灰色保時捷,以飛般的速度,衝上了向海濱去的公路。
第一道橋,第二道橋…….在鋼鐵的怒吼裡滑了過去,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毫不重要,被銀灰色的車身,拋得遠遠的。
霍紹峰喘了一口氣,酷酷的臉上滴下了汗珠。
車中調到了最大的冷氣,也趕不走那份焦急、燥熱……他抹了一下汗,這才發現,因爲緊張和興奮,緊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關節都變白了。
他吃了一驚,從瘋狂的趕路里趕緊強自鎮定下來。
一百,九十,八十,車上的指針一一直往下掉,然後,固定在七十的地方,一個美妙極了的的大轉彎,彎過了路面突現的曲線……汗又從額上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
前面一望無際的公路,像是亞歷山那的無人沙漠,那樣寂靜,那樣空曠。
彷彿在他拋棄了城市,奔到這裡來時,也成功地超過所有擋在前面的車輛,來到了晚霞羣居的部落。
這路兩旁長滿了野棘藜的遠方,是他自此可以完全掌握的世界了。
美麗的海洋,忽然在他的右方出現了,碧藍的海波,在夕陽中閃閃發光。那浩瀚的海洋,使人的心自都市的擁擠中掙出,不禁要好好地鬆一口氣,化進了它平靜的柔波中,悠然地載沉載浮。
“若卉!若卉!”霍紹峰看見了海,便喃喃的念起了這個名字,輪廓很深的臉上,現出一絲情癡。
就是她——以一通電話,就把他從城中立即招來此處。
她曾經有兩個月,整整的兩個月,不給他片言隻字,也失去了蹤影……多麼的驕傲,多麼的神秘,又是多麼的冷漠啊!
但,霍紹峰卻不能忘掉她,也不能拒絕她。
二十七年來,她是他唯一令他怦然心跳的女孩子。
而她最吸引人的,正是那份高傲,那神秘和那份冷漠!
因爲這些,她的美貌反而顯得更加的高貴。
她的全身,從頭到腳趾,沒有一寸不散發着女性的魅力,也沒有一寸不是讓人不神魂顛倒。
就連像霍紹峰這樣一直不肯正眼看女人的男人,也無法不一見鍾情。
他很深很深的動情了。
只是,他投降的結果,不僅沒有感動若卉,反而若有若無地更增添了距離。
他愛了若卉三年,這整整得三年,握得的,除了自己的癡情,只是一片的空虛,但他不死心,他是不會死心的……
他相信總有一天會得到若卉,完全的得到。
他只能迫使自己這麼相信着,否則,他會因痛苦而憔悴,而死!
她不是沒給過他快樂,但那些快樂是這麼的短暫,而且,在短短的歡樂後,是更漫長的寂寞。她往往只像一個影子,也許該說是一個幽靈……
隨心所欲地到她願意駐足的地方。當然,她是有能力這樣做的,因爲她現在是一個出了名的明星。
他只能等待,等待
她長久的離去後,又突然地出現。
那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
他唯一知道的是,她總會再回來的。
是的,等了兩個月後,她又給了他消息……
海濱寬廣坦蕩的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子,嶽含月放心大膽地把車騎到路的中央。
一切變得更加透明起來。
啊!那廣闊的天地,開朗得幾乎像在微笑的心胸。
她把車速放緩,輕輕地吹起了口哨。
她的口哨吹得相當得不錯,除了換氣方面缺乏名師指點,有時會發生困難外,大部分的曲子,她都能好好地表現,她吹着她挺喜歡的一首曲子——《愛的華爾茲》。
就在這時,對面一輛車過來,突然自彎道的那邊急轉高速駛來……
嶽含月心一慌,正想躲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輛沒長眼睛的該死車子,硬生生地自她身旁擦過,把她震得人停馬翻,頭前腳後飛躍在公路上,像只倒黴的死螃蟹。
“唉喲!”她頭暈腦脹地呻吟着……
那輛銀灰色的保時捷,也嚇得來了個緊急剎車,由駕駛座上跳下的年輕男人,急忙地前來查看,正是急匆匆趕路去會若卉的霍紹峰。
“小姐,你怎麼了?”霍紹峰把她扶了起來。
乖乖,真不得了,胸前的小旅行袋居然整個碎了,書本像長了腳般,跳得滿地,如果沒有書和袋子護着,恐怕,霍紹峰全身冒冷汗了。
嶽含月全身軟綿綿的,圓睜着一雙被嚇呆的眼睛,茫茫然的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樣…….
“唉喲!唉喲!”
“小姐,你沒事吧!…….糟糕!你的腿在流血…….”這死傢伙大嚷大叫起來。
什麼,血?嶽含月糊里糊塗的往她那雙漂亮的腿一看,天哪!紅紅的……登時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銀灰色保時捷已超過一百里的速度往前疾駛着,霍紹峰一邊開車,一邊在找最近的醫院。至於和若卉約會的事情,爲了救人和道義,他只能暫時忘記……
嶽含月斜斜地躺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輕輕地把眼睛眯開了一條縫。喲!這傢伙還挺仔細的嘛,連安全帶都替她扣好了,她又偷偷的活動了一下四肢,幸好除了腿上那一小塊擦傷之外沒有大礙,可是,這種絲毫不懂駕駛安全的傢伙,哼!決定要給他一點教他終身難忘的顏色!
睨了一眼霍紹峰緊張兮兮,彷彿天要塌下來的臉色,她心中暗笑。
她沒想到自己的演技還真不錯,隨便裝一下。這傢伙就被嚇死了……瞧這傢伙長相不錯,氣質也蠻不錯,哼!說不定他自己以爲還以爲是王力宏呢!再瞧瞧這部嶄新的車子…….哈!非狠狠敲他一筆不可。
天一擦黑,霍紹峰的車就到了鎮上。
“奇怪!瞳孔沒放大也沒收縮,不該是腦震盪,怎麼會昏迷不醒呢?”外科的張老醫生很傷腦筋的望着霍紹峰,“這樣吧!你把她留在這兒,腦震盪是車禍中最常見的現象,有時候並不馬上發作,大概要三天到一週才能確定!”
霍紹峰心中暗
暗叫苦,這個禍可是惹得不小。
“密絲陳。”張老醫生換來了一位護士,對霍紹峰說,“你先跟密絲陳去辦手續吧,我們馬上把她送到加護病房。”
保證金一萬元,櫃檯的小姐一副冷麪孔,很是鐵面無私地推出了一聯單據。
“信用卡行不行?”哪個人出來會帶一大堆的鈔票的?
“我問問看!”小姐拿起了電話。
他開始滿頭大汗地填表格,咦,她叫什麼名字啊?霍紹峰跑回車裡翻她的書,心想上面一定有簽名的啊!
嶽含月!
怎麼“嶽”和“月”都是“yue”的,這名字太怪了。
霍紹峰看着打着電話的小姐,非常的着急,“可以嗎?”他望着放下話筒的小姐。
那位小姐的“鳳爪”有力的伸了出來。
加護病房有三個牀位。
嶽含月睜開眼睛,看着另外兩張空鋪,覺得真是無聊,她有點想放棄了,可是事已至此,不裝下去,太不划算了。更可況她這幾個月奔波來奔波去,老大也這幾個月也沒給自己一點消費的,再挨下去就得餓肚子了,有這麼個天賜良機,不正可好好地敲他一筆?
呃,有人進來了!她趕快閉起眼。
“小姐!”是那個死傢伙。
她偷眯着眼,嘻嘻!真有良心,還買了蘋果來呢!
“小姐!嶽小姐!”霍紹峰放好水果,不安的轉過身來,她又慌張地閉眼,咦!怎麼知道她姓岳?她嚇了一跳,差點沒坐起來。
霍紹峰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兒,一箇中年的老婦人的護士進來了。
“是你把她的吊瓶針頭拔掉的?”護士一看嶽含月的手腕上只剩下片空透明的膠帶,就很不滿意地質問霍紹峰。
“我沒有!”
“那難道會是她自己嗎?哼!她還昏迷不醒怎麼拔?”護士非常的不高興,“下次不要這樣了,她的血管那麼細,難找得要命…….”嘀嘀咕咕地又把針頭刺進了含月的靜脈。嶽含月屏着氣,心裡咒罵不已。
“她有危險嗎?”他這輩子可沒受過這等窩囊氣,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護士很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現在探病的時間已經到了,請你出去,不要擾亂病人的安寧。對了,你最好回去拿些她要用的日用品來,我們醫院除了面盆和牀位,是不供應其他。”
霍紹峰走出病房時,滿肚子的不舒服。
好吧!既然加護病房不准他待,保證金也繳過了,他可要去辦正事了。
十萬火急地,他又跳上了銀灰色的保時捷,朝海濱的公路疾駛而去。
天地一片漆黑,而車燈掃及之處,是那麼微不足道的光亮,霍紹峰關了冷氣,搖下車窗,讓微涼的秋風吹進來。
剛纔所發生的事,簡直就像是場夢——一場惡夢。
他重重的甩一下頭,希望在若卉尚未發怒前趕到。
親親們,霍紹峰的喜歡的女熱出現了,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啊!沒關係,請關注暮雨的新坑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