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張嬌嬌,實在受不了她那犯賤的樣子,迅速收回目光,心裡罵着:矯情!
張嬌嬌,你特麼就在那裡給我裝!被人上了需要這麼興高采烈、廣而告之嗎!我強烈懷疑你之前是不是公共汽車?
罵完好似越發激動,她猜想自己現在的感覺估計跟正室遇到自己的老公帶着小三招搖過市差不多,周身血液直往上涌。
她以爲張嬌嬌已經夠極品了,沒想到鍾貝琛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吐血:“寶貝,昨晚辛苦你了,我們現在回房,早餐讓人送進房間,我吃不吃無所謂,你比早餐美味多了。”
這句話讓白鬱依噁心無比,一下沒忍住,就將剛吃下去的早餐吐了一地,胃裡還在翻江倒海,眼眶裡淚花花直打轉。如果可以,她希望這輩子都沒有認識過那個男人!可是,心還是不以她的意志爲轉移地痛了起來,她好想衝到鍾貝琛面前質問他:你還有沒有更損的糟踐我的方式?
告訴自己別看別看,眼睛還是忍不住去找鍾貝琛,發現他厭棄地掃了她一眼,在她脖子的印記上停留了一瞬,毫不留情地收回目光。
白鬱依被那眼光強烈地刺傷,心裡陣陣滴血,他憑什麼這樣看她!難道因爲他得到了她就變得一文不值麼!那昨晚爲什麼要一直叫她的名字,爲什麼要把她的照片設爲手機牆紙,難道他煞費苦心,就是爲了得到她然後像垃圾一樣拋棄?
其間,林天揚眼睛眯起來,看看鐘貝琛和他身上掛着的張嬌嬌,又看看白鬱依,他快控制不住色情聯想了:鍾貝琛昨晚2P?依依沒這麼低賤吧?可她脖子上的明明是吻痕啊,除了他,她還能跟誰?並且她剛纔的表現一直不正常,他們之間,一定有事。
直到白鬱依吐了,林天揚才醒過神,趕緊扯起兩張紙巾遞過去,一如既往的關切:“依依,你怎麼了?是不是食物有問題?”
白鬱依努力把眼淚逼回去,慢慢擡起頭,接過紙巾,喘息不定:“沒事。我去下洗手間。”說着站起來。
林天揚不再言語,就那樣看着她,眸色越來越深。
張嬌嬌突然倨傲地回頭看向白鬱依,好似現在才發現她似的,大聲叫着:“鍾少,那不是白姐姐嗎,我們就在這裡吃早餐吧,我想去跟她打個招呼,可以嗎?”
“當然可以。”鍾貝琛溫和的語氣下,卻透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說完,在白鬱依和林天揚的注視下,任由張嬌嬌挽着向白鬱依走來。
白鬱依僵僵地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鍾貝琛走到鄰桌坐下,張嬌嬌這纔不舍地放開鍾貝琛的手,悠然自得地向白鬱依走近:“白姐姐,怎麼你也在這裡,好巧哦。”臉上的表情真是熱情無比,不知情的,還當她倆是閨蜜。
有一個例外,就是林天揚。他從白鬱依看她的眼神中看出其中的微妙,白鬱依不喜歡的人,他也絕對不會喜歡,所以,全程對張嬌嬌帶着戒備的眼神。
白鬱依忍不住掃了鍾貝琛那張撲克臉一眼,發現他根本事不關己一般,
強壓下萬般情緒,勉強嗯了一聲,就想閃人。
張嬌嬌好似看不懂眼色,依然熱情不減,看向林天揚:“白姐姐,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長得很帥哦,看起來很眼熟一樣。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白鬱依在心裡冷笑了兩聲:你恐怕看到帥哥都眼熟吧!
“他不”白鬱依正要否認,林天揚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你好,我叫林天揚,跟依依是青梅竹馬。”
張嬌嬌笑着哦了一聲,隨即大驚小怪地:“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看林先生眼熟,原來我們見過。”
見過?
白鬱依和林天揚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嬌嬌。
張嬌嬌笑着解釋說:“白姐姐,我昨天看到他開車在山下等你。他那輛車好像叫勞斯萊斯,很漂亮的車。我還以爲你回家了,原來在這裡過夜的。”
林天揚深深地看了張嬌嬌一眼,再看向臉上陰雲密佈的鐘貝琛,乾脆不否認。
白鬱依本來想糾正說他沒有開車在那等,只是偶遇,但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又勉強嗯了一聲。忽略了張嬌嬌“在這裡過夜”的暗示,更沒注意到因爲這兩個“嗯”字,鍾貝琛的臉色黑得不像話。
張嬌嬌的眼珠流轉了一下,掃了地上一眼,又前進一步,不偏不倚地踩到白鬱依受傷的那隻腳上,還故意重重地來回碾壓,卻裝作毫無察覺,盈盈笑着:“白姐姐,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我們一起去。”
白鬱依“啊”地慘叫一聲,痛得臉上的汗水一下就冒出來了,抽出腳半天說不出話。
聽到白鬱依的聲音,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她。鍾貝琛面無表情地各自掃了白鬱依和張嬌嬌一眼,林天揚直接對張嬌嬌怒目而視:“你怎麼走路的,依依腳受傷了,你竟然踩上去!”
張嬌嬌一臉無辜的樣子:“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你不會計較吧?”
白鬱依終於緩了過來,淡淡地:“我知道。你怎麼會故意。”說完不再看她,坐回椅子上,這人太會演了,她甘拜下風,能避就避。
林天揚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把白鬱依的腳撈起來:“依依,給我看看。”
白鬱依正要縮回腿,不意撞上鍾貝琛冷冽的眼神,動作就僵在那,仍由他查看。
“不吃了,走!”鍾貝琛黑着臉站起來,也不管張嬌嬌有沒有跟上,徑直往餐廳外走去。
“白姐姐,對不起啊,我先走了,鍾少在外面等我呢。”張嬌嬌傲嬌地扔下一句話,趕緊向鍾貝琛追去。
白鬱依怔怔地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那兩個背影,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她不承認這是因爲他們,而是懷疑自己其實是有心臟病的。她怎麼可以爲那個種馬一樣的男人心痛!不能犯賤,絕對不能。
“依依,你的腳流血了,還在發炎,我們去醫院看看。”林天揚往餐廳外看了一眼,輕輕放下白鬱依的腳,溫和地說道。
白鬱依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好像腿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木然地站起來,
馬上痛得又皺起了眉頭。
林天揚見狀,沒絲毫猶豫,走上前把白鬱依打橫抱起:“依依,我看你的腳還是不要走路的好,你不想它廢了吧?”
白鬱依本要掙下地,聽林天揚這麼一說,便隨他了,也無心去留意周圍的人用什麼眼光看他倆,簡直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餐廳外,張嬌嬌踩着10cm的高跟涼鞋,氣喘吁吁地追上鍾貝琛:“鍾少,等等我。”
鍾貝琛頭也不回,繼續大步往酒店外面走。
張嬌嬌儘量保持着跟他一樣的速度,還不忘火上澆油:“鍾少,白姐姐跟那個姓林的帥哥還真是茵才女貌呢。”
鍾貝琛冷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帶着刺骨的寒意:“這麼說,你踩她那一腳是因爲嫉妒?”
張嬌嬌一臉的委屈:“鍾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難道也怪我?我不會嫉妒的,因爲他根本不能跟你比。”
鍾貝琛譏諷地看了張嬌嬌一眼,沒再說話,出了酒店,往停車場走去。不管是不是真心,她最後一句話他確實愛聽。林天揚,你拿什麼跟我比!只要我盯上的東西,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可是,你竟然色膽包天地染指了我的女人,還敢帶着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那麼,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他走到車前,重重地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張嬌嬌也馬上跟着上了車,鍾貝琛憎惡地看了她一眼:“我叫你上車了嗎?”
“鍾少,我身上很痛,不能走路,人家昨晚是第一次嘛,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鍾貝琛驀然想起早上醒來看到牀上的點點紅梅,遲疑了一下,擡頭,發現林天揚抱着白鬱依從酒店門口走出來,心裡的妒火快將他焚燒了一般,攫住張嬌嬌,就朝她脣上咬去。
張嬌嬌痛得差點叫起來,隨即想到什麼,便裝作很享受的樣子,迴應起來,並順勢緊緊靠在鍾貝琛身上,雙手緊密地環住他健壯的腰身。
林天揚和白鬱依來到停車場,入眼就是鍾貝琛與張嬌嬌的脣和手“禮尚往來”,激情四射的一幕。
高調的豪華敞篷跑車,再叫上高調補習晨間運動的兩人,真是替這家酒店做了活廣告。
白鬱依別開臉,覺得再在這多呼吸一口空氣都會讓她健康的身體遭到腐蝕。
林天揚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心情很複雜,心裡說了一句:鍾貝琛,這次是你自己放手的,從現在起,依依是我的,你再沒資格宣戰了!
他看出白鬱依的情緒,便趕緊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白鬱依放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快速發動了車。
天藍色的勞斯萊斯馬上衝出停車場,隱入車流中。
鍾貝琛早已放開了張嬌嬌,冷冷地目光從遠處收回,看也不看她:“最後說一遍,下車!”
張嬌嬌偷看了一下鍾貝琛的臉色,趕緊下了車,數張老人頭隨即落在了她的腳邊,伴隨着一句冷漠無情的話:“嘴巴緊一點,不要跟人亂說,晚上回來再找你慢慢清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