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過是家裡的安排,她那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沒資格站在俊廷哥的身邊!”靳羽拉着爸爸的手不由的緊了很多。
“先把眼睛治好,好嗎?”靳風也只有耐下心了。
“如果光明的世界裡只能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那我寧願什麼都看不到,那樣至少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靳羽黯然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臉頰上帶着淡淡的殤。
“你只有看到了纔有機會去競爭,不是嗎?”靳風扶住了女兒的雙臂,或許一個父親在自己兒女面前可以堅持的原則真的已經少的可憐了。
“把是願意幫我的,是嗎?”靳羽的臉上一下子就有了笑顏。
“我的前提是你先治好眼睛。”靳風沉沉的嘆了口氣。
“爸。”靳羽輕喚一聲就靠在了父親的懷裡,“我就知道,這世上你是最疼我的。”――
黎兮這兩天沒少接電話,都是恭喜和祝福,她沒想到弟弟也會打來電話,雖然話不是很多,但還是讓黎兮感到了欣慰。
她在欣慰弟弟可以得到幸福,或許老弟也是這樣希望她的吧。
望着窗外的飄雪,黎兮忽然就有了堆雪人的慾望。
“你想幹什麼?”只是往門邊移動了那麼兩步,身後就響起了男人的聲音,裴俊廷端着熬好的補藥從廚房走了出來。
“我們一起堆雪人好不好?”黎兮有點心虛。
“先把藥喝了。”裴俊廷伸手拉住了黎兮的手,然後就蹙了眉,“手都是涼的還想出去?”
“就是想堆個雪人。”黎兮重新望向了窗外。
小時候,一下雪爸爸就會早早的起來去幫她和弟弟堆雪人,這樣她和弟弟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窗外可愛的雪娃娃,媽媽說那是冬天最美的問候。
後來她和弟弟都長大了,就變成全家人一起堆雪人,每年他們都會跟雪人合影,每年的雪人也都不一樣。那會兒她還說等爸爸媽媽老了,她也要每年給他們堆雪人,讓他們返老頑童。
沒想到老天連這樣的機會都沒給到她,有雪花的日子,冬天都是美麗的。
“乖,你把藥喝了,我去幫你堆雪人,你在窗邊看着我就好。”裴俊廷柔聲哄着就把女人摟進了懷裡,黎兮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環住男人的腰,黎兮用力的點着頭,感謝老天給的這份感動和珍惜。
雪慢慢的就小了,裴俊廷手裡的小雪球終於滾成了大雪球,還會時不時修整一下雪球的弧度,像是在完成一項很重要的工程似的,黎兮含着嘴裡的奶糖已經感覺不到補藥的甘苦了,心裡溢出的全是甜甜的味道。
男人把雪人球立在了窗邊,烤腸的嘴巴超級有喜感,黎兮用手機錄下了一切,這個冬真的太暖心,有雪花,有馬車,有童話,有雪人,還有他暖心的呵護,真的好希望自己就是那個簡簡單單的黎兮,然後就這樣跟他簡單的幸福下去,不去想任何的紛擾。
噹噹噹——
裴俊廷敲了敲窗子,看着男人手裡的雪球,黎兮興奮的打開了窗子。
“來,給你一個打雪仗的機會。”裴俊廷把手裡的雪球舉了起來,“等明年你身體好點我們再來這裡,到時候我就帶你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黎兮伸手把雪球拿到了手裡,冰冷的感覺瞬間就蔓延進了神經末梢,但卻是歡快的節奏。
“砸我,快點,拿在手裡太冷了。”裴俊廷已經拉開些距離,還真有那麼點打雪仗的意思。
呵呵——
黎兮開心的笑着,手裡的雪球就扔了出去,在男人咖啡色的羽絨服上擊了個粉碎,兩個人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
黎兮已經開始期待男人嘴裡說的那個明年了,時間不都是很快的嗎,應該不需要等太久吧。
嗡嗡嗡——
裴俊廷剛讓黎兮關上窗子,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柴詩語的名字,黎兮臉上的笑就更濃了,“新女婿有沒有過關啊?”
“你都不知道我媽有多喜歡,兩個人連言語溝通都是困難的,可我爸我媽就是天天樂呵呵的,一點都沒考慮過我這個女兒的矜持。”柴詩語對柏鬆寒的馬屁功夫是真的佩服到家了。
“那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了?”黎兮一臉的八卦。
“我們這兩天可能就一起回美國,我還是想見過他父母得到允許後再說領證的事情。”柴詩語覺得這是對父母起碼的尊重。
“我挺你。”黎兮自然懂得柴詩語的考慮。
“年底了,你的行程安排可不輕鬆,日程表我已經發給你了,會有專門的助理配合你,我回來之後就跟你聯繫。”柴詩語還是先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還有葉氏珠寶這塊兒,魯總那邊的具體行程單已經出來了,他會一直跟隊,你有什麼想法嗎?”
“幫我推了吧,我想抽空整理一下海瀛洲的房子。”黎兮不想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太滿,也不想在讓裴俊廷忙碌靳羽的事情時感到不安,她現在想把一些事情的節奏慢下來,要看看年底的股東大會,要等等莊曉玫的消息,要看看Johnson會有什麼樣的應對。
“我知道了,會幫你處理的。”柴詩語的語調裡帶上了笑意,終於可以爲這個丫頭放點心了。
“誰的電話?”剛從外面進來的男人沒敢靠過來,怕把冷氣帶給女人。
“詩語要跟着柏鬆寒去美國,據說這次回去某人已經達到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效果了,下面就是兒媳婦見公婆的戲碼了。”黎兮也在爲好姐妹開心,“對了,柏鬆寒的父母好打交道嗎?”
“他們屬於高級知識分子,早年就移居了國外,我覺得對人對事的態度還是謙和包容的,你看看鬆寒的性格就知道了。”裴俊廷脫掉外套靠在了壁爐邊,想驅散一下身上的寒氣。
“我還真沒看出來。”黎兮撇了撇嘴,“柏鬆寒身上有高級知識分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