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着手裡的電話,黎兮也在思考着眼前的局勢,她現在確實需要先把自己的實力夯實,否則一切都是小打小鬧的空談。
葉氏集團的根基她很清楚,想搞垮現在的魯言,不是幾個緋聞和家醜就可以達到目的的,她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實體來慢慢蠶食,這都需要時間和自己的實力。
但這樣的靠近卻是打擊莊曉玫最好的方式!
曾經的那朵白蓮花是多麼的嬌豔,讓她都爲之動容。大學幾年,她一直充當着她的*,大學畢業她就帶着他們一起進了葉氏集團,他們曾經是戰無不勝的鐵三角,她信任他們比信任自己還要多。
多麼可悲啊,他們兩個就這樣讓她腹背受敵,死無全屍的粉碎在了一片深海里。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尋回自己的父母……
一滴淚晶瑩的滑落,黎兮揪住了抽痛的心口,她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回自己的弟弟。
“很痛嗎?”檢查的醫生被黎兮的樣子嚇了一跳。
“還好。”黎兮這纔回神,擦了下眼角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扭了一下,敷點藥膏,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又做了遍檢查,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嗯。”黎兮點了點頭,醫生就開始了處理。
“不需要先交費嗎?”黎兮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都沒掛號。
“剛纔送你來的先生已經給你安排了VIP病房,預存的住院費已經包含了所有的治療。”護士主動給黎兮遞了杯水,她已經盯着她看了半天了,一直都是笑盈盈的。
“VIP病房?”黎兮差點沒把嘴裡的水給噴出來,這廝腦子進水了,還是錢多燒的,扭一下腳,至於住院嗎?
“我們這裡的VIP病房配備的有專門的護士,還有廚房訂餐的服務,只要你需要的,我們都會盡心盡力的去滿足。”小護士盡職盡責的做着宣傳,一看就是個可愛的小天使。
“不是你負責照顧我吧?”黎兮微微眯眼,臉上有些打趣的味道。
“還真就是我,我叫柳曼,請多指教。”小護士說着就鞠了一躬,那態度絕對敬業。
“好吧,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黎兮訕笑,眼前這個小護士至少不招人討厭,她喜歡小丫頭眼裡的那份純澈和簡單。
*
高級公寓裡,裴俊廷安靜的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房間裡依舊沒有開燈,可落地窗卻把霓虹閃爍的繁華送到了眼前,搖晃着手裡的威士忌,裴俊廷的眸光一片疏冷。
“方總那邊已經跟黎小姐的經紀人聯繫了,代言人的事情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何強立在一旁一臉謹慎的彙報着情況,“柴小姐說黎小姐之所以會主動接觸魯總,主要是在爭取一部電視劇的投資,明天電視劇的導演和製片人就會過來。”
“你下去吧。”裴俊廷的聲線依舊清冷,眉宇間沒有任何的情緒。
“是。”何強沒敢多言。
直覺告訴他裴少今天有些很不一樣,距離是安全的唯一保障!
今天的裴公子確實很不一樣,一貫倨傲的他竟然會把視線投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還因爲她來了個提前離場,雖然一切都發生的悄無聲息,雖然他臉上依舊清冷如冰,可何強知道這已經是很不一樣的事情了。
嗡嗡嗡——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暗夜的幽靜,裴俊廷蹙眉看了看桌上亮起的屏幕,長舒一口氣還是拿起了手機。
“聽說你回國了,怎麼沒回家?”電話裡傳來大哥裴俊昊帶着威壓的聲音。
“大哥這麼在意我,不怕嫂子吃醋嗎?”裴俊廷冷漠的勾脣,聲音仍是一貫的清冷。
“你嫂子也很關心你,怎麼可能會吃你的醋。不過我還是覺得國外比較適合你一些,你的性格和脾氣都太傲慢,不適合跟國內的這些人打交道。”裴俊昊對這個弟弟的性格倒是很瞭解,這也是最讓他放心的地方。
“可你們卻給我找了個國內的未婚妻,你覺得這樣跨國的兩地分居合適嗎?”裴俊廷把杯裡的威士忌含進了嘴裡,眼角閃出冷冽的光芒。
呵呵——
裴俊昊輕笑了幾聲,好像情緒也鬆弛了很多,“要是真喜歡就抓緊時間把事情給定下來,黎家在西南片區還是有些實力的。”
“順其自然吧,我們還需要再接觸一下。”裴俊廷沒有多言,他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只要是明面上的,大哥都會或多或少的瞭解一些,用黎兮作爲他回國的藉口那是最讓人放心不過的事情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安定下來了,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跟大哥說,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裴俊昊的底線很清晰,只要裴俊廷遠離公司,隨意的花銷他還是願意承擔的。
只要不是積蓄能量,他很願意看着這個弟弟去墮落,黎兮不過是黎家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私生女,大家也就是爲了個面子好看,他不覺得這能幫一個瞎子掀起什麼風浪。
呵呵——
裴俊廷淡笑,然後就風輕雲淡的轉移了話題,“現在還真有這麼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哥會不會感興趣。”
既然裴俊昊想要表現一下,那他爲什麼不成全呢?
“說來聽聽。”裴俊昊還真表現了些興趣。
*
醫院裡,黎兮被柳曼推進了VIP病房,她很仔細的幫黎兮做了清理工作,弄的黎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小丫頭確實很討人喜歡,乾淨利索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舒服。
“兮兮,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柴詩語氣喘着走進了病房,一臉的焦急。
“安了!鞋跟太高,扭了一下,沒什麼大事的。”黎兮伸手拉住了柴詩語,“你電話裡說有個代言,什麼情況?”
黎兮剛到病房就接到了柴詩語電話,很興奮的喊着七位數,結果卻被她的一句在醫院給敗了興致。
“你先看看這個。”柴詩語檢查了一下黎兮的腳,確定真的沒什麼大問題纔在病牀邊坐了下來,手裡的協議直接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