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了?”關雨柔有些害怕,在保鏢抓到關雨星下去的時候,她大叫着,看向葉無憂,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葉無憂,如果不是生了一張和關清一樣的臉,你以爲,你能接手家族嗎?”
“掌嘴。”葉無憂冷聲說着,在知道夏衍澤的事情有關雨柔在身後推波助瀾,對於這個曾經單純的妹妹,那是徹底失望了。
猶記得初見面時,她喜歡捏自己的臉,喜歡和自己睡一牀,喜歡和子耀一起玩,可是,是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就改變了呢?
上午被關雨星打了一巴掌還沒消,這會又被打,關雨柔徹底接近瘋狂了,大聲叫喊着憑什麼打她之類的。
葉無憂被吵得頭疼,直接讓人住嘴了,等關雨柔安靜下來,才直接看向她的眼睛,問:“夏衍澤怎麼樣了?受傷了嗎?”
關雨柔木吶地回答着:“掉下海了,腹部中了一刀。”
“那之後呢,林恩有找到夏衍澤嗎?”葉無憂聽到受傷之後,那是恨不得立刻開船去出事的地點。
“有。”關雨柔點頭。
“抓到了吧?”葉無憂感覺現在的心情,就像是透明的玻璃心一般,一擊就要碎了。
半晌,關雨柔才搖了搖頭,想着她應該不太清楚事情,才讓人帶直去,直接去甲板下。
“憂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貪圖小利的,真的,我知錯了。”被關起來的藍斯,一副悔悟的樣子,看到葉無憂,也不管什麼身份了,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告訴我出事的準確地點,還有夏衍澤當時的情形。”葉無憂對於藍斯求饒的行爲,那是打心底看不起的。
xx處的公海,那是夏衍澤出事的地點,依據藍斯的消息,夏衍澤當時腹部受了刀傷,和林楓一起開着快艇逃了出去。
當知道他們逃了出去的時候,她感覺到心底一鬆,但是一天沒見到夏衍澤,他的心,一天就不能安下來,葉子耀已經被葉清夫婦帶回華夏,她也就專心處理夏衍澤的事情了。
至於關雨柔兄妹倆,一個瘋,還有另一個也接近瘋了,軟禁起來便是,而伯頓,關雨星的父親,在關盛死的那一天,也在亂中被殺死了,卡斯德伊家族,雖然有些動亂,不過,好在被她以非常強勢的手段震壓住了,派哈維還有獵頭公司請來的總經理,直接坐鎮家族,那也是不用擔心。
而她身邊此刻跟着的,正是漢特。
“憂小姐,我們已經加大了搜尋範圍。”漢特走到甲板上,見到葉無憂迎風而立,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自然是擔心她的身體,說:“憂小姐,您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纔有精神繼續找澤少爺。”
“不用擔心,我就是躺着,也睡不着。”葉無憂笑了笑,看着廣闊無垠的大海,就有一種茫然的感覺,特別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可是卻沒有夏衍澤的半點消息。
“躺着,也能補充一點能量啊,你這樣,若是把身子累壞了,可不行。”漢特再次勸說着,再三保證,一有最新消息,就直接告訴葉無憂,她才答應回船艙裡休息。
她躺在柔軟的牀上,海上有一種漂漂盪蕩不踏實的感覺。
“無憂,你等着,等我回來,我要給你一場世紀婚禮,穿上我親自爲你設計的婚紗。”
耳旁,似乎還傳來夏衍澤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告訴她,要給她一個世紀的婚禮,可是,一轉肯間,卻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她在心底一次一次地告訴自己,夏衍澤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可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卻還是沒有他的半點消息,這代表着,出事的可能性更加的高。
她的手摸上腹部,想着裡面可能會有生命的延續,就逼迫着自己要休息要休息,恍忽中,忽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寬闊的大海上,似乎漂着一艘快艇,葉無憂激動極了,立刻吩咐人將船開過去,可是,等船慢慢靠近的時候,卻看到,快艇上,夏衍澤滿身是血地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不要,不要,不要啊……
葉無憂尖叫着,睜開眼,坐了起來,看着還是在船艙裡休息時,才發現,自己是在睡覺。
可是,一閉上眼睛,夏衍澤滿身是血的畫面又出現了。
她起身從船艙裡出來,發現外面都已經是晚上了,海風很大,她披了一件外套,夜晚中的大海,月色皎潔地灑落在海平面上,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看起來很是耀眼,一眼都看不到盡頭,可是,站在甲板上,被夜色環繞,卻只感覺到了陣孤獨。
對於眼前的美景,那是沒有半點欣賞的感覺。
漢特一直守着葉無憂,見她在甲板上面坐了下來,便默不作聲地陪在身旁,現在是晚上,能做的也不多,就是等消息。
“憂小姐,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將自己的身體養好,這樣纔有力氣尋找澤少爺,不是嗎?”漢特淡淡地說着。
葉無憂苦笑了一聲,說:“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他滿身是血地躺在快艇上,我覺得,這是不是在預言的某種事實呢?”
她長嘆了一口氣,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事情真實發生,她會如何。
六年前,她在發現自己剛剛萌牙的感情,毅然掐斷離開了,帶着子耀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可是,五年之後,她還是沒有躲開,在夏衍澤一步一步之下,漸漸陷入了那張感情之網。
就像是命運註定的一般,從最開始,到現在兩個人彼此相知,是有多麼地不容易,可是,爲什麼老天爺爺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出這種難題呢?
如果這是一種考驗的話,那麼,她會用事實證明,用時間去證明,她這一輩子,除了夏衍澤,誰也不想要。
第二天一大早,葉無憂是在日出中醒過來的,碩大的太陽,就猶如圓盤一般,照耀着整個海平面,遠處,似乎有一個類似於快艇這類的東西?
“漢特,那邊是不是有快艇?”葉無憂感覺心中是一種既激動,又矛盾的心情,害怕真如夢中一般。
“是的,憂小姐,我立刻讓人將船慢慢靠近。”漢特回答着,其實昨天就發現了那個快艇,可是,聽到葉無憂昨天的話語,他倒是害怕她撐不住,纔等着,靠近之後,確定了才說,沒想到,恰巧被葉無憂看到了。
船,慢慢地靠近着,葉無憂的心,就像是在打着鼓。
“快艇上有人。”她聽到水手如此說着,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精神上的一根弦緊緊地繃在一起。
“憂小姐別擔心,澤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漢特安慰着,從二樓的甲板跳下去,快步走到船欄前,隨着快艇越來越近,自然看清了人是誰,大聲說:“憂小姐,是林楓。”
“林楓?”葉無憂一聽到他的名字,立刻就激動了,這是不是代表夏衍澤也沒事呢?
她從甲板上下來的時候,林楓已經被幾個水手弄上來了,蒼白如紙的臉龐上,沒有一滴血色,如果不是漢特說還有呼吸,她真的會以爲,她已經死去了。
當她看到林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個時,那被海水泡過,又經過日曬,身上的皮膚,早已經乾巴巴的起皺子了。
“漢特,快讓醫生救人。”
其實不用等葉無憂吩咐,漢特早已經讓人去請船上特意備的醫療團隊,經過數小時的等待,葉無憂詢問着發現快艇的水手說:“除了林楓,就沒有見到其他人嗎?”
“沒有。”
“沒有……”一個個的水手都說沒有,這讓葉無憂的心又忍不住沉了下去,這種一會上一會下的心情,真的會讓人崩潰,現在只能等林楓醒過來再說了。
距離出事,已經有五天了,真不知道這些日子,林楓是怎麼過活的。
半夜裡十二點的時候,葉無憂還沒睡下,聽到林楓醒過來了,立刻走進前,焦急地問道:“衍澤呢,他有沒有事?”
“憂小姐。”林楓有氣無力地坐了起來,掙扎着,想要跪下賠罪,可是,漢特立刻走上前,制止道:“林楓,你傷還沒好,先好好休息,那天你們受傷了,坐着快艇離開了,怎麼快艇上只有你一個人呢?”
“我不知道。”林楓搖了搖頭,訴說着當日的事情。
夏衍澤和林楓一行人,遭遇到了林恩的埋伏,可是,對方帶來了強有力的幫手,他們的手,全軍赴沒,他們兩個人離開,還是拼了性命的。
他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來的,不過,夏衍澤腹部也受了傷,上了快艇之後,林楓就已經撐不住昏迷過去了。
快艇上,也是半睡半醒,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真正清醒過來之後,就見到葉無憂他們了。
聽到林楓也不知道夏衍澤的事情,葉無憂心中更加地擔心了,詢問着:“快艇上,有救生圈嗎?”
林楓皺着眉頭想了想,才搖了搖頭,說:“當時我暈了過去,沒仔細看。”
漢特見葉無憂焦急的臉龐,猜測着說:“按理說,每個快艇上,都配有救生圈的,說不定,是澤少爺怕兩個人在一起,出事的機率更大,才獨自套上救生圈離開了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