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嘛,你想吃什麼?”葉無憂非常熱情地示意仲閒坐下,然後又招來服務員,迅速地點了幾個大菜。
“不用不用,我已經吃過了。”仲閒連連拒絕,可是在葉無憂刻意之下,他的拒絕就像是打在綿花上,完全的有去無回啊。
葉無憂手無意地替金吉拉順着毛髮,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直視着他,嘴角帶着笑意,說道:“請坐啊,把我當成普通的朋友就可以了。”
仲閒有些忐忑地坐了下來,對於這位葉小姐,他也有些話想要說的。
“哎呀,怎麼感覺眼睛不舒服。”葉無憂突然揉着眼睛,然後動作非常快地從包包裡拿着眼鏡盒子,將美瞳取了下來。
這讓剛剛坐下的仲閒有些吃不準這葉無憂唱的是哪一齣,一邊問道:“葉小姐有近視嗎?”他問着,想着每次見到那雙漆黑的眸子,原來戴了隱鏡嗎?
有些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眼鏡,居然是近視!
上次都是夏衍澤直接抱着葉無憂,因此仲閒也完全不知道葉無憂戴着美瞳,此刻見她取下隱形眼鏡,不由地問着。
葉無憂笑了笑,當作是默認了,近視就近視吧,再次擡起頭來,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出現在仲閒地眼前,桌下,撫着金吉拉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默默地撫上了手腕上那朵潔白的蓮花!
“你的眼睛……”仲閒瞪大了眼睛,看着葉無憂那雙如大海般湛藍的眸子,有些震驚,資料上並沒有說葉無憂是混血啊?
“我的眼睛很漂亮嗎?”葉無憂略微傾身上前,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緩緩說着。
仲閒有些木吶地點點頭,嘴裡說着:“漂亮,漂亮。”
她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催眠已經成功了,不過,時間有限,還是先問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明天夏衍澤準備帶我去參加什麼宴會?”葉無憂緩緩問着。
“家族聚會。”
仲閒的回答,讓葉無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家族聚會?
“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她繼續問。
“是老大未來的妻子!”仲閒依舊是木吶地回答。
葉無憂略略皺眉,說:“你口中的老大是夏衍澤?”
仲閒點頭,葉無憂還想繼續問,卻見包廂的門被打開,服務員端的菜進來,葉無憂敲了敲桌子,笑道:“多吃些菜吧。”
她低頭從包包裡拿出墨鏡戴了起來,剛剛恢復清醒的仲閒一愣,看着對面戴着墨鏡的女子,有些奇怪,剛剛怎麼好像睡着了一樣呢?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戴着墨鏡?”仲閒有些迷糊地說着,又指了指窗外漆黑一片,難道晚上也有人戴墨鏡?
墨鏡下,她眉一挑,嘴角一抿,道:“我喜歡,不行嗎?”話落,她直接抱起金吉拉起身準備離開。
“你剛剛點了這麼多菜,你不吃一點嗎?”仲閒立即陪着葉無憂站了起來,看着剛剛上的幾道菜,那可是筷子都沒有動一下,真是浪費啊。
葉無憂頓住了腳步,道:“你可以打包啊,你們老大不是喜歡打包嗎?”
“你誤會了,老大喜歡打包,那是因爲他要拿這些菜送到孤兒院的孩子們吃。”仲閒急急地說着,趁機爲夏衍澤澄清!
墨鏡下,葉無憂有些震驚地看着仲閒,心下暗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嗎?不過,那又如何,與她無關的,不是嗎?
“難道他是壞事做多了,知道要積點德?”葉無憂笑着說,隨即抱着金吉拉,踩着高跟鞋,直接朝着電梯邁去。
仲閒看着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暗道‘老大,我可是幫你了’。
醫院,病房內,楊靖皓得知自己被截肢的那一剎那,一直在病房裡大吼大叫着,病房裡的東西是摔得亂七八糟的。
“兒啊,腿沒了沒關係,畢竟保住了一條命啊!”王芙蓉勸說着,無奈地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心疼地說道:“這可都是錢啊!”
“媽,你還有心情關心這錢!”楊靖皓語氣不善地說着,突然想起孟綺嵐也在車上,她可還懷着孩子呢,他擔憂地問着:“媽,綺嵐呢,她怎麼樣了?”
“別提了。”王芙蓉臉色不悅地說着,一提到孟家的人,她就不高興,“一提他們我就來氣。”
什麼人嘛,等他兒子成大款了,賺大錢了,有得他們羨慕的!
“媽,你先告訴我,綺嵐怎麼樣了?”楊靖皓急聲問着。
“沒事,死不了,命大着呢,不過好像臉上有一道擦傷很嚴重,說是會留下疤。”見兒子一直追問,王芙蓉語氣不善地回答着:“最好是毀容了,平時看着挺不錯的,一出事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孩子呢,孩子有沒有事?”
孩子?
王芙蓉愣愣地看着楊靖皓,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孟綺嵐…懷…懷孕了?”
“是啊,媽,你快去打聽打聽,綺嵐的孩子怎麼樣了。”楊靖皓擔憂地問着,小腿沒了,孩子和老婆可得緊緊抓住啊。
王芙蓉聽到有孩子,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剛準備去孟綺嵐的病房裡去看,就見幾個穿着制服打着領帶的男子走進來,她疑惑地問着:“你們找誰?”
她回頭看了看病房裡,就他們一個病人,難道是找他們的?
“楊靖皓先生,對吧?”制服男子拿着公文包走上前。
“是。”楊靖皓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但心底卻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
唰的一聲,只見男子從口袋裡扯出個工作牌擺在他的面前,然後非常公事化地說着:“你好,我是宜市人民法院的。”
男子介紹着,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遞到他的面前:“大通證券公司起訴你私挪公款,這是法院的傳票!”
一聽到這兒,楊靖皓臉色立刻白了一片,大通證券公司是他之前工作的公司,也是葉氏旗下的子公司。
“哎,我說先生,你們怎麼能這冤枉好人呢。”王芙蓉雖然沒什麼文化,但那私挪公款幾個字,還是知道意思的,立刻反駁着。
“是否冤枉,法官會給你們一個最公正的交待!”男子公事化的說着,將傳票遞到他的面前,就直接離開了。
“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芙蓉看着傳票上那帶着五角星的章,就感覺天塌下來了一樣,怎麼會這樣呢,她最引以爲傲的兒子,怎麼會被人告上法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