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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兒啊,”林葉乾枯且佈滿細紋的老手隔着粗壯的林欄緊緊地抓住林善的手,語帶顫聲而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爲父平日裡可是怎麼教你的,千叮囑,萬囑咐,爲何你能犯起如此行醫者大忌啊……”
“爹……”林善失聲痛哭,死死的抓着林葉求救道:“爹,孩兒知錯了,知錯了,求爹一定要救救孩兒,孩兒不想死,孩兒還想看着鬆兒高樂長大,看着鬆兒娶妻生兒,侍奉爹您終老,孩兒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林葉無力跪下,深陷的橫紋裡夾知不知是淚是汗,搖頭無奈道:“該想的法子爹都想過了,池員外家我也去過了,其兒怕是……怕是沒救了……”
“爹,不要,不要啊……”林善慌急亂叫,“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鬆開了林善的手,絲絲灰白的髮絲似一下子發白了許多,無力地垂下雙手,闔眸片刻後道:“唯今之計只能由爲父頂此次罪了……”
“什麼?”林善擡頭,甚是驚恐,就連眼中淚水都被嚇住了。
“善兒,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除了這個爲父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林葉拍了拍林善肩膀,慈祥地道:“你也別自責,這是爲父自願的,但是在此之前,爲父有一事必須要你答應方安心而去。”
林善雖有不願,但年少無知的他被關在這大牢裡數日已精神恍惚,有些不理智,心裡念念地便是要回家,要離開這裡,故便未多加規勸。
“爹,你有什麼心願請儘管說吧,孩兒必定遵從,”林善夾着似決別的口吻而道:“爹你放心,我出去之後一定會設法救你出去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不會讓你在這裡受苦的。”
林葉無力搖頭,似也看淡生死道:“人終須一死,爲父也老了,該盼的也盼到了,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定要善待晴兒,她唯非你同母而出,但她卻是爹的驕傲,她在醫學上的天賦爹可是望塵莫及,其心思細膩,才思過人,如若男子身,那可是天之傑作,時常爹曾有嘆息,如若你有晴兒一半天賦,我此生無憾了。”
林善低頭自責,“爹對不起,孩兒愚鈍,未能將林家醫學發揚光大,別說救世濟人,就連身爲大夫最基本的學問都未能謹記,還要連累爹你爲我……”
“無礙,無礙,”林葉擺手帶過,“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啊,回去之後記住爹的話,好好善待晴兒,將來如果可以,我希望鬆兒能從晴兒那裡學得精堪地醫術,發揚我林氏醫學世家之名,作爲以仁從醫,以德而行,勿妄勿縱,切記啊……”
面對門板,思緒卻飄至六年前被關的青梅鎮官府大牢裡,就連林松扯其衣袖半天都未做迴應,“爹……爹……”
“何事?”回神之後,林善方迴應了林松。
“爹,我可以去玩了嗎?”林松昂着頭,看着林善失神愕然的表情,怯怯地問道。
“去……”正欲讓其去玩之時,林松卻端下了身子,拉住了林松的手,“先別去玩,鬆兒,爹有可要問你,你可老實回答。”
林松點了點頭,認真地看着林善道:“好,爹你問吧。”
“小虎,你去催一下送熱水來的人,順便跟吳媽說不用送飯過來,”林善支開了小虎,見其穿出長廊後方問道:“鬆兒,平日裡上私塾可學了什麼?先生可有教習你學字?”
“爹我好久都沒上私塾了,”鬆兒皺起小小的眉毛,似很不滿地道:“娘說上私塾有何用,還不如跟王員外家跟公子玩,娘說王公子的娘在京城裡有人,到時花錢買個小官做做就好,哪還需要讀書識字,我可喜歡上學了,但娘卻帶着我去王員外家,不讓去私塾。”
“什麼?”林善急氣上頭,未料平日裡忙着醫館之事,將鬆兒全然將給紅秀照管,卻是如此結果,氣極上頭,一時緩不過氣來,加之蹲着身體有些不適,隨即暈眩片刻,慢慢站起,卻扶住不及應聲倒下。
林松大驚,跑上前去大叫,“爹……爹……你這是怎麼了,爹,你醒醒啊……”
林松急得大哭,伏在林善懷中,嚎啕不止。
晴悠聞聲不對,開門而視,不料林善倒地不醒,林松哭得一臉通紅,似氣接不順,“鬆兒,別哭,你爹沒事,別哭。”
邊安撫着林松,邊上前查看林善,發現只是暈過去之後方鬆了口氣,喚來了人將其送回院中,再細細查看。
“姑姑,爹沒事吧,爹會不會死了,我聽人說,如果睡着了覺,一直都叫不醒就會死了,我不要爹死啊,姑姑你救救爹啊……”林松扯着晴悠的衣裙搖拽着,臉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交錯在一起,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吐着話。
未料想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晴悠欲掙脫林松的拉扯,但她動,林松也跟着其動,抓着他的手,晴悠想要扳開,但這剛扳開,林松又抓住別處,又不能對其動粗,對此晴悠百般無奈。
“晴小姐,”不多時,吳媽見晴悠未有跟上擡走林善的下人,便急急忙忙跑了回來找她,“怎麼還在,夫人還在等着晴小姐,請晴小姐快些到東院。”
見到了吳媽,晴悠鬆了口氣,指着扯着她衣裙不放的林松道:“快點過來,鬆兒拉着我,我怎麼走啊。”
吳媽趕緊上前將林松抱開,同時勸其道:“少爺,你要再拉着晴小姐,你爹就沒人去救了,快,別鬧了,聽話。”
得空之後,晴悠便想邁步前去,但林松卻不依,睜着那雙滴溜溜地大眼,真切地看着晴悠問道:“姑姑,你真的能救好爹嗎?爹會沒事嗎?鬆兒以後會聽話的,你一定要叫醒爹啊。”
“你爹睡一覺就醒了,沒什麼好擔心的,”晴悠輕巧地答道:“吳媽,還不帶路。”
吳媽連連應事之後,便領頭帶着晴悠向東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