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最終還是決定用蠱蟲來治療,當然這個測驗,她並沒有告訴苗玲,因爲她擔心苗玲會不同意她的做法。
倒是毅對於晴悠用蠱蟲試毒除了最初聽到的時候有些震驚之外,其它便沒有什麼意見了。
“爲何你不問我會對蠱蟲一點也不陌生呢?”對於毅的反應,晴悠倒是感沒錯有些意外,因爲她跟毅心裡都很清楚,當初方劍就是因受蠱蟲所控纔會傷了她,甚至還讓其致死。
如今晴悠卻用着毅最痛恨的蠱蟲治人,這讓其又怎麼可能不擔心毅會有他想呢?
面對晴悠的意外反問,倒是令毅感覺有些不能接受,“那當然你是又如何發現方劍身上的蠱蟲的呢?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其實我怨恨其他人,但是也怨恨你嗎?”
“你知道了?”毅的回答讓晴悠爲心一震,當年晴悠明知方劍身受蠱蟲所控,可是卻沒有阻止他,甚至還有一種放任的意味在其中,對於這一點,她以爲絕對不會再有他人所知,沒想到……
“晴兒,”毅深情地看着自己心愛的晴悠,發自肺腑道:“我不明白爲何你要如此狠心,哪怕你將方劍殺了,保全了你我,我都不會怪你,可是爲何你偏偏選擇了這種方式來離開我呢?我的心亦是肉做的,也會痛,也會心死的,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由愛生恨致死嗎?”
“可是你並未如此做啊?”當時晴悠並沒有想得太多。因爲在她發現方劍受蠱蟲所控之時,那個困擾着她的夢,讓其覺得必定會成爲事實。不是毅死,便是她死,二擇一,面對如此的選擇,她別無選擇。
晴悠看得出來這些年來毅真的因爲她而受了太多的傷害了,二人離離合合,心也聚聚離離的。現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卻又出現了阿郎。即是剛。
剛雖然沒有阻攔過晴悠做任何事情,向來都很尊重晴悠的選擇,可是正因爲他的支持,才能讓晴悠得以在毅所統治的國家裡安然無事。不被找到,靜靜的生活着。
可是這樣也許對晴悠而言是一件美事,但是對毅而言,那是無盡的痛苦。
愛人如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處可尋,如若真的是死了的話,那還一了百了,但是這人活着,卻怎麼也找不着。毅又怎能不對剛這個幫助晴悠躲過其一切耳目的始作勇者痛恨和進行報復呢?
在毅看來,剛的存在,就是他跟晴悠之間被隔的那一堵牆。唯有除去了剛,他才能對晴悠的一切瞭如指掌,哪怕晴悠逃了,那也逃不過他的指掌心,也不會再在他面前消失不見。
阿郎的出現,讓毅心中的不安同時也燃燒了起來。一方面,他希望晴悠治癒不了他。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晴悠不高興,不希望她覺得欠了阿郎的,所以想要看到阿郎能好起來。
如此糾結的心情,又有誰能理解和明白呢?
當然毅很想告訴晴悠其心中所想,可是又害怕晴悠會因爲他的妒忌而對其有所猜想,故一直未有把心裡的這些話向晴悠傾訴。
但是知夫者莫若晴悠也,其又怎不知毅的心中想法呢?
晴悠以爲她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沒有想到還是沒能完全解開毅的心結,故嘆道:“剛……就是阿郎,他對我而言就像是哥哥一樣,我對他的感覺從來都只是親人,別無其他,你別總是板着這麼俊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跟你吵架了。”
“這就你跟我,還有誰會有……苗玲?她只不過是個外人,沒必要惦着。”毅還真的是把這醜廬裡多出來的人完全不當作一回事,甚至還有沒把他們當作存在過一樣。
晴悠真的是十分無語,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想知道,他在龍都裡是如何當一個好皇帝的,竟然可以無視他人到這種地步。
不過不管如此,晴悠還是心裡偷着樂的,因爲這說明了在毅的心目中,除了她,便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毅,其實我有想過如果能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有多好,可是現在我想,如果謹瑜回來的話,你一定會覺得他佔地方,現在想想,我覺得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好。”
“錯了,”毅看珠轉向院子裡的那大木箱,而後更正道:“等他們也走了,那纔是最完美的。”
“那麼說,你是不介意我對阿郎使用蠱蟲治療羅?”晴悠試探着問道。
毅點了點頭,但是卻不忘提醒道:“蠱蟲非我中原之物,我曾下了禁令,在龍騰國境內不得使用任何巫術或者從事蠱蟲之類的活動,如今你用了,我當然不會問罪於你,可你必須得答應我,任何時候都必須以自身安全爲首,如若……”
“我知道了,”晴悠知道毅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於是立即打斷了他的後話,“我一定會找到正確的方法,也不會把自己致於危險之中,所以你放心,不會有萬一,也不會有如果,行不,我親愛的相公。”
見晴悠如此聽話,毅當然也不會再其他理由去阻止晴悠去做她認識正確的事情了,於是在苗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晴悠偷偷的開始進行了蠱蟲試毒的試驗。
不想,這蠱蟲吸毒的情況真的很有效,這讓晴悠想起了古書上曾有記載的吸血蟲換血的方法。
只不過這蠱蟲小小的一條所能吸收的毒性有多大,晴悠不知道,如果冒然將蠱蟲放入阿郎的體內,如若這蠱蟲承受不住阿郎便內的毒性,在阿郎體內死去的話,那很可能會立即讓阿郎急毒攻心而亡。
效果出來了,晴悠當然是高興的,可是對於蠱蟲對毒性的控制,她卻沒有完全的把握。
糾結了兩天,晴悠突然想起這個吸血蟲換血的想法,此法雖爲危險,可是總比蠱蟲來的安全,但此法又不太保險,因爲在這裡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方法可以判斷出人的血型。
以前晴悠輸液跟輸血,都走的是較爲保險的路線,從未進行過大型的換血舉動,如今若真的要將阿郎體內的有毒血全換了的話,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對於這個血型,還需要一個準確的判斷才行。
只不過晴悠發現這在古代沒有儀器,想要對這個血型有一個準確的測出標準還真的是很難,如果說那些滴血的方法是有效可以判斷他們的血是否可融的知,這又有些武斷了。
因爲像o型血,可以給a、b、ab型等輸血,可是每種血型又分陰陽兩性,此還真是難以判斷……
“不行,不行……再想想,再想想,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晴悠給自己找到一個方法,但是又把這些方法一個一個擊倒,考慮得十分全面,一絲冒險都不願意讓阿郎承受。
毅並不知道晴悠有了這種將人體內全部血都換掉的瘋狂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晴悠這麼做的。
毅雖然當時不在,可是小時候曾聽其父皇講過國內曾有一名發瘋了的大夫,竟然一夜之間屠了一條村子,爲了就是要取盡村子裡的人的血。
這件事一度被朝廷給禁封了起來,原因無他,就是因爲最初並沒有人認爲是人爲的,一致認定是村子裡出現了殭屍。
爲了止住此謠言,朝廷派人無法精兵去偵察,卻毫無發現,只發現這村子裡的每個死者都死者失血過多,但身上除了一個傷口之外,並無其它明顯的傷痕,可是此傷口卻非致命傷口,而且地面上也沒有血流成河的現現。
最終,爲了不讓事件擴散出去,朝廷派下重兵把守,將此村子連同那些被吸乾了血的村民都一把火給燒了,對外宣稱此村的村民染上了瘟疫全都死了,爲了不讓瘟疫漫延,所以將村子給燒了。
而那個所謂的“殭屍”卻一直是一個謎,至今無人所知,也無從尋之。
如若晴悠在這個時候提出來使用這種方法的話,毅一定會想刨根問底,到底這方法是從何處得知的。
不過還好晴悠考慮得方方面面,雖有想過這種方法,但並沒有真的去落實,否則到後面緊張的人不是她和苗玲,而是毅了。
在試驗的第十天,晴悠發現在她的針炙之下,阿郎體內的毒已有人所緩解,而且情況也漸漸趨於穩定下來。
於是晴悠決定抽取此許阿郎體內的血,以及他的魚鱗來用蠱蟲試一下毒性,如若蠱蟲可以承受得住這直接的毒性,沒有經過稀釋的毒,也許這蠱蟲是目前最爲爲效的治療方法了。
“你要做什麼?”這一早晨,苗玲見到晴悠從水中取出阿郎的手,同時手中還執着一個她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對着他手臂上扎進去,而那個透明的地方卻出現了血,這讓她十分是張,甚至還想去將晴悠推開。
不過還好毅在旁邊看着,見到苗玲有所行動,連忙點了其穴,好讓晴悠可以專心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