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這回算是徹底信了,一邊楊洛辰也奇怪的說到:“居然會有這麼奇特的事情,豈不是說大梁的百姓要在渾渾噩噩中活活把自己餓死,一個不剩?”
關宏逸也眉頭緊鎖,他也沒遇到這種事,搖頭說到:“這件事很是奇怪,既然白雲宗帶人回去檢查了,想必很快就有解決辦法,權元上人的醫術還是精湛的”
楊洛辰也希望如此,大梁千萬的百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給邵遲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說謊。
另外一邊,邵遲對着其他白雲宗弟子使了一個眼色,只見他們趕緊收了攻擊的架勢,對着袁圓抱拳說到:“道友且在這裡歇息,我等還有要事便先告辭了”
說完這些人紛紛離去,袁圓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過了一會,城裡面頓時響起一陣鑼聲,四面八方都有。
原本安靜的前樑都城頓時熱鬧起來,人羣流動,嘈雜的涌向四面八方,袁圓、楊洛辰和關宏逸都一陣奇怪。
邵遲趕緊解釋到:“道友不必慌張,宗門讓我們前來就是保證這些人不被餓死,我們主要做的事就是給他們發放辟穀丹稀釋的靈液,保證他們在解藥到來之前都活着”
袁圓疑惑的問到:“就你們幾個,忙得過來嗎?”
邵遲解釋到:“我們只是負責這座城,其他的每個城鎮鄉村都有白雲宗外門是弟子主守,要知道白雲宗外門弟子可是有六千多的,這件事也算勉強做得到”
袁圓點了點頭,收起了手裡面的藤蔓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備,楊洛辰讓關宏逸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自己則留下看着袁圓。
楊洛辰總覺得這邵遲不懷好意,這人心性狡詐,欺弱怕硬,楊洛辰在白雲宗三年的時間都跟這貨打交道,還能不知道這貨的德行,他現在變現的謙卑恭敬,無非是感覺自己的修爲不如袁圓。
再說邵遲曾經見財起意,坑害過楊洛辰,搶了他的葫蘆和茯苓的手鐲,心裡面一直心存芥蒂,只不過礙於他是白雲宗之人不好下手,自己也找不到天衣無縫的機會。
這邊邵遲已經開始跟袁圓閒聊,說的都是一些奉承之話,把袁圓說得神魂顛倒,真假難辨。
邵遲行禮問到:“不知道友何門何派,修爲如此之高,想必是宗門的核心弟子了?”
楊洛辰有些得意,剛想說自己是昊天宗的弟子,楊洛辰一絲神識直接飛進她的識海,送過去了一句話,“跟他說是青木宗弟子,師傅是青木老人”
袁圓一陣疑惑,左右看着,就是不見楊洛辰的身影,邵遲以爲袁圓還有防備之心,趕緊說到:“道友要是不便透露,在下也不勉強”
袁圓連忙說到:“不不不,我不過是好奇這地方,一直在深山修煉沒見過這般華麗,這纔多看了幾眼”
“我本是青木宗的弟子,家師青木老人,宗門所在翠屏山上,也聽家師說起白雲宗第一玄門的事情”
邵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傲慢之色,他雖然沒聽過什麼青木宗,翠屏山,但是心裡面已經默認是一個根本沒有名氣的宗門。
袁圓的雖然穿着昊天宗的衣服,但是改變了顏色,一身青白相間的衣服,要是不熟悉昊天宗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不然以邵遲那份狡詐,一定會想起楊洛辰來。
楊洛辰心裡面讚許到:“這丫頭雖然心性天真,不知道人世險惡,但是挺有靈性,一點就通”
邵遲已經將袁圓引入了大殿,楊洛辰趕緊跟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殿的房樑,默默的注視着兩人,耳朵裡面聽着兩人的言談。
這邵遲已經號住了袁圓的脈,盡撿一些好聽的話給袁圓聽,不久邵遲還讓原本逃走的宮女端上了一些美食美酒。
袁圓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斷的望門口望去,像是在等着什麼出現,邵遲疑惑的問到:“道友可是不食人間煙火,怕耽誤了修行?”
袁圓回到:“是啊,家師不讓我吃凡間食物,這些還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邵遲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走到袁圓面前,打開了瓶蓋,一股異香飄了出來,充滿了大殿,身邊的那些宮女都是嚥着口水一臉的渴望。
袁圓也被這股異香吸引,猛的吸了一口,感覺身體裡面有着一股燥熱,趕緊問到:“這是什麼?好香啊”
邵遲直接趕走了那些宮女,大殿之內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到:“這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師門的師兄那裡換來的仙液靈漿,裡面有上百種靈草,聞一下體內就有燥熱,喝一口修爲可以精進幾分,免去了枯燥的修煉”
“今日偶遇道友,可以說不打不相識,跟道友聊得也是投機,道友又不食人間煙火,這纔拿出了這寶貝招待道友,還望道友不要嫌棄”
袁圓哪裡見過這種東西,盯着邵遲手中的玉瓶雙眼放光,說到:“哪裡會,這東西一看就是稀有之物,肯定花了你不少靈藥、寶物換來,你真的要給我嚐嚐?”
邵遲微笑着說到:“既然我拿出來,自然就是要招待道友的,不過這東西我也沒有多少,也只能給道友嘗一口,要是以後道友需要,儘管找我,我幫道友去師門師兄那裡換取”
袁圓嘴上說的不好意思,早已經垂涎欲滴,邵遲也不猶豫,給袁圓到了三滴在杯子裡面。
楊洛辰在房樑之上眉頭微皺,這東西聞着香,靈氣也很充足,卻透着一股別樣的味道,心神出現了一剎那的恍惚。
楊洛辰趕緊放出了神識,在一座偏殿裡面看見剛纔在大殿的聞到異香的那些宮女全部倒在地上,衣衫不整,面帶微笑的死去。
這死狀楊洛辰覺得似曾相識,忽然柴光的名字引入腦海,這些宮女的死狀跟當初在大風柴光使用採補之術害死的那些姑娘一個樣。
楊洛辰頓時一驚,袁圓這邊已經將三滴邵遲給的不明液體喝下,頓時面紅耳赤,神志恍惚。
楊洛辰趕緊使出靈眼一看,邵遲手中的玉瓶之中居然有粉色之氣參雜,跟靈幻珠上面的類似。
再看袁圓的身體內部,裡面的真氣被另外一股強大粉色真氣死死的困在丹田,還有很多開始往她的心脈入侵而去。
楊洛辰大驚,袁圓已經癱軟在地上,意識模糊,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奈何昊天宗的衣服很一件法寶,很難強行拉扯開。
邵遲一邊搖頭大笑到:“哈哈哈,量你是什麼開光期巔峰修士,喝了我這神仙水也得乖乖寬衣解帶,任由老子擺佈。”
“也不知道是哪個窮山惡水出來的小丫頭,姿色倒是不錯,修爲也可以,但是不太聰明,這麼笨的徒弟也敢出來到處跑,他的師傅怕是腦子壞了”
“我學了那採補之法才數月,在這大梁舊皇宮吸了十多個處子之身宮女的元陰,就能夠讓我突破到開光期,要是吸了這丫頭的元嬰我豈不是能突破到融合期”
“回去之後一定能榮升爲內門弟子,也不用再去伺候金納那個老傢伙,他還得要奉承我”
楊洛辰聽到這,心裡面疑惑的想着:“那採補之術不是隻有妙倩、媚奴、柴瓊和血靈纔會,這邵遲哪裡學來的?難道魔都之人悄悄進來了?或者是妙倩教的?”
袁圓還在拉扯身上的衣服,就是拉扯不開,邵遲驚疑到:“這丫頭身上的衣服不一般啊,難道是一件寶物?哈哈哈,也便宜老子了”
說着就要親自動手,楊洛辰從戒指裡面拿出以前還剩下的面具戴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袁圓的身邊,邵遲大驚,趕緊飛速退了一丈,指着楊洛辰問到:“你是誰?”
楊洛辰根本懶得理他,拿出了靈幻珠,吸取袁圓體內的那些粉色怪異之氣,邵遲見那珠子很是特別,楊洛辰又毫無真氣波動,貪慾暴增。
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柄紅色大刀,握在手中,全身真氣涌出,火焰升騰,一躍而起就往楊洛辰頭上劈來,誓要讓楊洛辰灰飛煙滅。
楊洛辰控制着靈幻珠懸在袁圓的丹田之處,右手直接去抓住了邵遲的大刀,崩塌之聲響起,火屬性真氣潰散之後的衝擊破,直接將整個大殿夷爲平地,燃起了大火。
在廢墟的大火之中,邵遲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大刀被楊洛辰右手死死抓住,袁圓也被楊洛辰護在懷中,兩人毫髮無傷。
邵遲知道遇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人家真氣都沒用,憑藉肉體就能接下他的全力一擊,這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趕緊放了手中的大刀,跪地求饒。
楊洛辰直接將大刀甩了回去,插在他的面前,離他的頭只有一寸,幾縷髮絲也飄落在邵遲眼前,隨後手一揮,大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形。
袁圓這時候也已經能夠醒來,淚水也涌了出來,抱着楊洛辰哭着說到:“師傅,你總算來了”
楊洛辰收了靈幻珠,靈眼看了一下袁圓的體內,已經沒有了那些奇怪的粉色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她說到:“讓你貪嘴,這回長記性了”
袁圓委屈的點了點頭,邵遲一邊還在求饒,“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上仙看在白雲宗的面子上繞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袁圓擦乾了眼淚,右手已經用靈氣凝結出一根樹藤,就要去抽邵遲解氣,忽然四面八方飛來幾道人影,是之前離去的白雲宗外門的衆人。
他們都被剛纔大殿坍塌和沖天的大火吸引而來,見邵遲跪在地上求饒都是一頭霧水,有人站了出來,對着楊洛辰行禮問到:“不知前輩怎麼稱呼?邵遲師兄怎麼得罪前輩,讓前輩如此動怒?”
袁圓一臉怒氣,對着他們說到:“他剛纔對我下藥,想要非禮我,要不是我師父及時趕到,這惡徒就得逞了,你們白雲宗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
其他人一陣羞愧,楊洛辰卻冷聲問到:“你的採補之術哪裡學來的?”
邵遲聲淚俱下的說到:“我一時色迷心竅,確實對愛徒動了心,還望前輩恕罪,我也從未學過什麼採補之術,那等邪術我玄門甚是不恥,要殺要剮我都認,還請前輩不要玷污我白雲宗的清譽”
邵遲一邊說一邊磕頭,其他白雲宗弟子也是面露難色,其中有人站出來,對楊洛辰行禮說到:“邵遲師兄一時糊塗還望前輩開恩,我等一定把此事稟告師門,按門規處罰,給前輩一個交代”
“白雲宗身爲玄門領袖,對那些邪術深惡痛絕,我等跟邵遲師兄形影不離,從未見他使用過什麼採補邪術,爲了白雲宗的清譽,還請前輩三思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