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十八 蜀山閣外那人攔阻 靈韻殿內洞室顯現
二人沿着石階向上,石階極長,一階一階直插入天際,時值黃昏,二人才終於看到了石階的盡頭,四周已經有了些許昏黃,辰釋然踏上石階,來到了第九平臺。
梵月也跟着上了平臺,向前看去,平臺之上不是空蕩無物,也不是被巨石所擋,只見正前方矗立着一個巨大的石門,巨石門後不遠處,可見一排排的樓閣,一輪夕陽斜向着這些樓宇灑下點點金輝,給這些樓閣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也在夕陽餘輝下,蒙上了一層即看似神秘而又極其普通的色彩,前方的樓閣中也已經有了點點燈光。前方的樓閣,極普通不過,沒有一絲的華麗色彩,卻給人以一種威嚴之感 ,讓人不自覺的肅然起敬起來。
“這裡,就是蜀山閣?”梵月向釋然問道,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前方的這些樓閣,臉上顯出驚奇之色。
“嗯,這裡應該就是蜀山閣了”,釋然看着前方的樓閣,臉上略顯驚奇,隨後恢復平靜,接着說道“沒想到這蜀山閣竟是如此雄偉,如此威嚴。”
梵月看着前方的樓閣,出了神,釋然眼神離開樓閣,看向四周,釋然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轉向梵月,道:“梵月”,梵月並沒有轉向釋然,仍舊看着眼前的蜀山閣,只是嗯了一聲,釋然看着梵月,提醒道:“梵月,我看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進入蜀山閣吧!!”
梵月眼神離開樓閣,看了看四周,四周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影像開始被一種暗黑所籠罩,梵月轉向釋然,道:“嗯,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進入蜀山閣吧。”
釋然點了一下頭,二人朝着前方的樓閣走去。走了沒幾步,釋然突然停下了腳步,又觀察起四周的動向,釋然身後的梵月很是奇怪,向釋然問道:“釋然,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們走吧”,釋然一句話敷衍着梵月,心裡卻想道,“奇怪,這蜀山乃是修仙之所,怎麼會有如此重的濁氣?”釋然一邊想着一邊向着前方的巨石門走去。
二人走到巨石門前,近看這巨石門,通體爲漢白色,一端直插於地面,一端漸隱於雲端,連同這上空的毫無瑕疵的白雲,正給人一種昇仙之感,雲中隱約可見幾個字,【蜀山閣】,門有四柱,每柱都雕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龍也是漢白色的,潔白無暇,沒有一絲雜色。門口有一人把守,釋然,梵月二人向那人一個拱手,就欲向着門內走去。
“這位姑娘,請等一下”,那人一句話突出叫住了正欲向裡的梵月,梵月轉過身來,向着那人說道:“大哥,你叫住所爲何事?”釋然也停住了腳步,看向一旁的那人。
“這位姑娘,是這樣的,本門現規,凡是女子不可進入蜀山閣。”
“啊?”
“本門現規,凡是女子不可進入蜀山閣”,那人又向着梵月說了一遍。
“只是本門現行門規,我也不知。”
“你說什麼?”
那人正欲再說一遍,梵月突然說道:“這是什麼道理?”
“這,我不知。”
“這位大哥,我上蜀山閣並非是要拜入蜀山,只是受家父之託,來蜀山辦事,還請大哥行個方便,讓我進去”,梵月向着那人哀求道。
“不可,本門現規,凡是女子,一律不得踏入蜀山閣半步,這位姑娘,你還是請回吧。”
“蜀山從來沒有男女之界,怎麼會突然分的這麼清楚?”一旁的釋然心起一陣疑惑,向着那人發問道。
“這,我也不知,這只是蜀山的現行規定,還請二位,不要爲難於我,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大哥,行個方便吧”,梵月接着哀求道。
“不可”,那人向着梵月厲聲說道。
梵月還想哀求,卻見那人背過頭去,不再理會梵月,“哼,不讓我進,今天我就偏偏要進,看你能拿我怎麼樣?”梵月見那人這一動作,頓時心中升起無名火,拔出寶劍,正欲硬闖。
釋然見狀,忙在一旁拉住了梵月,說道:“梵月,不要衝動”,說罷向着梵月使了個眼色,梵月看着釋然這眼神,心中有數,將手中寶劍收入劍鞘,回到釋然的身旁,釋然接着向那人說道:“既然蜀山閣有此規定,我們也不便責難”,釋然轉向梵月,道:“梵月,我們走吧。”
梵月嗯了一聲,二人就向着石階走去,釋然踏入石階中,“釋然,他們不讓我們進去,你就不覺得奇怪嘛?”梵月站在平臺上,向着下走的釋然說道。
“恩,的確奇怪”,辰釋然停下腳步,轉向梵月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進去呢,不會就這麼下山吧?”
“梵月,不瞞你說,剛纔我再蜀山閣上,看見一股極濃的濁氣,看這濁氣,應該是一種魔界的氣息。”
“魔氣,怎麼會呢,釋然,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我確定了幾次,那種魔氣確實存在,而且極重。”
“你是說蜀山閣內有魔存在?”
“嗯,蜀山之上有魔氣,這不足爲奇,這蜀山閣如此正派,卻有着一種比蜀山還要濃烈的魔氣存在,我想應該是...”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那我們如何進去呢?”
“既然他們明着不讓我們進去,那我們只有偷偷進去。”
“原來你早就有了打算,那我們就來個...”
“夜探蜀山閣”,二人同聲說道。
午夜時分,四周被着黑暗完全籠罩着,一大塊白色正發散着微光,正是巨石門,石門仍是漢白色的,通體潔白,漢白中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身影。兩個身影向着那大塊的白色東一步西一步的挪去,幾步來到了石門前,“梵月,我們走吧”,其中一個黑影說道,另一個身影隨之點了點頭,二人就向着蜀山閣挪去。
黑夜的蜀山閣,黑漆漆一片,偶爾有幾點燈光從窗縫之中滲出,二人摸索着向前走着,突然,釋然停下了腳步,對着梵月輕聲說道:“梵月”,梵月轉向釋然,釋然接着在梵月耳邊嘟囔着:“蜀山閣,晚上的這種氣,要比黃昏時分大上數倍,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梵月輕嗯了一聲,釋然接着說道:“我剛剛仔細探查過了,這種氣應該就是從那傳出”,說罷,釋然指向前方的一間樓閣,“我們先過去看看”,釋然說完就向着前方的樓閣走去。
釋然在樓閣的前停了下來,樓閣的窗子個個緊閉,只有一個窗子留出了一條小縫,房內的燈光順着這窗縫滲出,形成了一束光線,微微可見,樓閣上有一牌匾,牌匾上寫着【靈韻殿】。
釋然順着窗縫向屋內看去,屋內佈局十分簡樸,一側有着一個架子,架子上全是書,乍一看應該是個書架,正對着的一側擺有一張牀,中間放着一席方桌。屋內有一中年男子,男子正輾轉反側着方桌周圍,男子身着一身白色長袍,長相看起來十分老練,兩道略粗的眉毛掛於臉上,讓人不由地心生出一種崇敬。男子似乎很是急躁,眉頭緊鎖,略顯出一絲焦急。
男子繞着方桌輾轉了數次,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四周,徑直走向一旁的架子上,男子再次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回過頭來,迅速拿掉了上層的幾本書,一個方形石研自書架中顯露了出來。
男子手觸及到架子上的石研,猛力的向後一推,石研推至架子裡,不見了蹤影,“咔咔”兩聲,四周卻沒有什麼異樣發生,男子再次確認了下自己的四同,走到與架子相對的石牀前。看向石牀,石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個極小的凹陷,男子向凹陷處向下一推。前側的石牆,此時有了變化,牆隨着這一推緩慢旋轉了起來,漸漸的洞室的全貌顯現了出來。
洞室內正坐着一個人,是一個男子,男子看起來十分憔悴,仔細看這男子的模樣,竟與房間內的男子一模一樣,洞室內的男子正惡狠狠的瞪着前的這個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