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 鳳凰山誅仙融冰凝 風波殿嘉兒稟烈風
釋然看向前方的劍,心中生出一種奇怪之感,感覺這和之前不太一樣,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了不同的所在,只見飄浮的劍下不見了靈兒的身影,釋然順着懸劍向下掃着,定格在了劍下的地面,幽幽的劍光下,橫躺着一個人,細一看,這人正是靈兒。
釋然勿忙走向靈兒,蹲下身來,靈兒表情十分隨和,雙眼緊閉,像是在睡眠之中,再一看,靈兒臉色蒼白至極,釋然看着靈兒的臉色,心道不好,忙將手中的冰扇放於靈兒左手之中。梵月也跟了上來,向釋然問道:“釋然,靈兒姑娘怎麼了?”
“她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釋然一直盯着眼前的靈兒說,靈兒聽釋然這麼一說也急了起來,她也蹲下身來,擔心的看着靈兒,眼神中夾雜着感激。
寶劍飄了半晌,有了動作,只見寶劍向下飄去,一個瞬間飛入到了劍鞘之內,四周除了冰扇的光暈,石碑上方的亮點,再沒有了其他的光源。
靈兒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動了一下,一塊幽藍方石顯現在了靈兒的手中,靈兒左手握住冰扇,右手漸漸靠向腰間的誅仙劍,她迅速的將這塊方石按在了劍鞘之上,方石瞬間融入到了劍中,,劍微微閃出了一絲冰光,劍周身的光只閃了一下,就又滅了下去,釋月二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靈兒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劍的這一變化。靈兒把方玉放入劍中後,右手向下自然一垂,睡了過去。
第二日,靈兒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只見自己的身旁歪歪扭扭的躺着兩個人,正是釋然,梵月二人,靈兒並沒有叫起二人,她輕輕站起身來,看臉色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蒼白,手中還緊握着那把冰扇,靈兒將冰扇放在了釋然的身旁,徑直向着鳳凰山上走去。冰扇散發出一絲寒氣,辰釋然一個激靈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他睜開雙眼,擔心的看着靈兒倒下的方向,靈兒又一次的沒了蹤影,忙啊的一聲大喊,梵月被這一叫驚醒過來,猛睜開雙眼,疑惑地看着模糊中的身影,說道:“辰釋然,你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大喊大叫的。”
“靈兒,靈兒,不見了...”釋然沒有去看梵月,只是一隻盯着靈兒的方向,說道。
“什麼?”梵月忙坐起身來,看向一旁的空位,也啊了一聲叫了起來,叫聲比辰釋然的那一聲還要大,釋然被這一叫驚了一哆嗦。正向山上走的靈兒,聽着了這一聲大叫,忙轍了回來,站到了二人的身後,問道:“你們,怎麼了?”
這一聲又驚得釋然一個激靈,梵月也是嚇了一跳,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本能的看向自己的身後,身後站了一個人,“啊,原來是靈兒啊,我天啊,靈兒,你嚇死我了”,梵月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靈兒見二人之舉,心覺一陣好笑,強收起自己的神情,平靜地說道:“我啊,我剛剛正欲上山,卻聽得梵月姑娘的喊叫聲,於是回來看看。”
釋然站起身來,看向靈兒,靈兒的臉色已經有了紅潤的血色,釋然關心地問道:“靈兒,你的傷?”
“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靈兒,沒有想到,你竟然爲了修我的劍,損自己血,這份恩情,我梵月記下了”,梵月向靈兒感激道。
“沒什麼了,我也只是不想看一把好劍就這麼廢掉,不用太過感謝”,靈兒輕拍了一下胸口,接着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用如此高深的血溶...好在成功了”,靈兒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對了,這劍也應該交於主人了”,靈兒說着,雙手捧着寶劍交於了梵月,梵月接過劍,拔出寶劍,一看,寶劍完好無損,連一個刻痕都沒有,梵月收起寶劍,歡喜之色盡顯臉上,一旁的釋然看見梵月這麼高興,也跟着高興了起來,他向靈兒感激道:“靈兒姑娘,多謝你爲我們修劍。”
“嗯,我現在要去山上採集鑄劍所需要的材料了,他日有機會再見,就此拜別。”
靈兒拜別了二人向着山中走去,身影漸隱在了這紅楓樹林之中,“梵月,我們也走吧”,釋然說道,梵月點了一下頭,心念一動,劍從鞘中飛出,變作一把大劍,二人跳上這把大劍,劍輕盈飛起,飛向天際,載着二人離開了鳳凰山。
一女子勿勿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樓閣,此閣有五尺之高,閣上寫着三個字,【風波殿】,女子進入殿內,站在門口,前方有一羣人站在殿內,其中一個正在說着什麼,有一人正坐於石座之上。
“烈風掌門!!”女子說道,衆人皆回過頭去看向殿門口,門口站着一個年輕女子,身着一身白色素裙。
“嗯”,烈風向着門口的女子點了點頭,接着向殿下的一行人一揮手,說道:“你們先退下。”
“是,掌門”,一行人一個接着一個的退出了大殿,殿內只剩下了烈風和女子二人。
“掌門。”
“嗯,嘉兒”,烈風站起身來,走向殿門口的嘉兒,接着細語道:“嘉兒,我讓你做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稟掌門,我已經將冰凝石放入了冰凝劍中。”
“好,做得好”,接着轉過身去,自言道:“冰凝劍出,看來是我們該出手的時候了”,烈風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接着自言道:“想當年,在靈炎洞,紅雷這廝差點致我於死地,自此他隱於自己的魔羅殿中,他不會是這麼消停的事,相信也在等待着機會,現如今冰凝劍現世這一突變,想必紅雷也感應到了”,轉過身來,向嘉兒道:“此人不得不防啊,嘉兒,你最近多多注意紅雷的動向,他如果有了什麼狀況,你及時向我稟報。”
“是,掌門。”
“你還有何事?”嘉兒向烈風道:“嘉兒,別無他事”,烈風接着說道:“那你就先退下吧,免得他人起疑。”
“是,掌門,嘉兒,就此退下了”,嘉兒回過身來,正欲向外走去,“等等”,烈風叫住了正欲離去的嘉兒,嘉兒轉過身來,向烈風道:“掌門還有什麼吩咐?”
“嘉兒,你去找一個叫做辰釋然的人,找到後通知於我。”
“他也姓辰...”
“嗯”,烈風並沒有讓嘉兒說完,向着嘉兒一揮手,嘉兒心領神會,沒有再追問,向烈風道:“是,掌門”,說着退出了殿中。
五日後,黃昏的陽光灑在了辰釋然的臉上,釋然眉頭緊鎖,望向蜀山的方向,似是在看着什麼。梵月走到了釋然的身旁,也看向了蜀山的方向,說道:“釋然,五天了,雲帥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其中,是不是有了什麼變故?”
釋然仍看着蜀山方向,微微搖了搖頭,道:“五日之限將過,還是不見師父他的身影,一定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雲帥曾經告誡過我們,五日之內他要是沒有回來,我們就再也不能踏入蜀山半步,釋然,你看?”
“明天,我準備上蜀山看看。”
“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我們一起上蜀山。”
“梵月,你不要跟來了”,釋然說完,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梵月,向着騰雲閣走去。
“釋然,你站住!!”釋然並沒有停下腳步,仍舊向着騰雲閣的方向走着,梵月見釋然不理睬,心中來了一股氣,跑過去,攔住釋然,道:“辰釋然,你什麼意思?”
辰釋然仍沒有理會眼前的梵月,繞過梵月的阻擋,徑直向着騰雲閣走去,梵月沒有再向前追去,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向着釋然的背影大喊道:“辰釋然,你不要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會放棄,我決意跟你同去蜀山,你不要想就這麼的扔下我。”
釋然的背影停頓一下自己的腳步,接着向着騰雲閣走去,梵月看着釋然遠去的背影,悶哼一聲,隨之也向着紫騰閣走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了紫雲峰上,天空上還是灰濛濛一片,騰雲閣中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辰釋然,釋然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前的騰雲閣,心想道:梵月,此行太過危險,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讓你去涉險,你自己多多保重。釋然又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騰雲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接着轉身向着下山的山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