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衝進來,看到那些倒在地上還在掙扎但是起不來的邪修擡腳就踹,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看的人心肝顫,真想一巴掌糊上去,狠狠的扇上兩個大嘴巴子。
羅前進心中冒火,姚學金卻是一幅假裝緊張的樣子走了過來:“羅老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衆人氣的肺都要炸了,所以乾脆不說話了,只是看着羅前進。
羅前進冷笑了一聲看着姚學金:“我也想知道,姚主任你這麼晚趕過來,一身的酒氣,我們之前說好的任務都執行到哪裡去了!”
“羅老大,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我們只是在過來的時候車子出了點毛病而已!”姚學金一臉正義的說着,隨即又看向了我們:“看看,看看這麼多的傷員,一看就是中計了!羅前進同志,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年輕太魯莽了纔會中了敵人的奸計,當初要是聽了我的安排,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聽了你的安排?”羅前進冷笑了一聲:“聽了你的安排我一半的兄弟都得折在這裡了。”
“羅前進同志,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姚學金的臉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而他身後那個之前吼着要打電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將功補過,立刻就跳了出來,看着羅前進:“你怎麼跟領導說話的!”
“我們老大怎麼跟你們領導說話是他的事情,跟你有個球關係。”
“最煩你們這些信口雌黃,拍須溜馬的了。”
“有本事剛纔你出來上陣殺敵啊,現在這裡說風涼話,不害臊!”
“就是,之前我們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找酒樓,胡吃海塞,你們對得起老百姓交的那些稅嗎?”
“你們心裡還有沒有組織和任務!”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姚學金的臉色還是有些漲紅,不過他剛纔進來之前就有些紅了,貌似就是酒場所謂的那種微醺,如今聽到衆人這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他的臉一下在就板了起來,眼睛也瞪了起來,儼然一副老領導的樣子看着羅前進:“羅前進,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忽然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驚呆了,稍微有點常識都知道,他們的身份在這裡擺着,平常又不對付,最忌落人口實留下把柄,這姚學金今天顯然是喝多了啊,竟然就這麼直吼吼的罵了起來,這麼多人可都聽着呢。
羅前進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姚主任,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姚學金身後的人聽到姚學金的話立刻就上來阻攔了:“姚主任。”
“姚主任是因爲看到你們中計,痛心疾首纔會爆粗口的,你們不要誤會。”
“對啊,就是因爲你們的無能,姚主任這是恨鐵不成鋼,所以纔會這樣的。”
“羅前進你還乾站着幹什麼,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還不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啊。”
“姚主任身體不適,我先扶主任去車裡,你們留下來打掃戰場。”之前那個喊着打電話的人說着就扶着姚學金往外走。
姚學金剛纔估計也就是喝的有點多所以頭腦發熱直接給蹦出了那麼一句不過腦子的話,這會兒應該也是清醒了,立刻就坡下驢,衝着剩下的人使了個顏色,這就走了下去。
姚學金一走,那羣人雖然態度還是那麼蠻狠,但是明顯的底氣不足,只是大聲的嚷嚷着我們:“別乾站着了,快點幹活啊。”
禎祥已經氣的快上火了,他轉頭看着羅前進:“狗蛋哥哥,這都能忍!”
羅前進聽到他的話,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冷笑,之前那一幅憤慨的樣子完全消失無蹤。
我們不由的一愣,就見羅前進滿是鮮血的手伸進了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錄音筆一樣的東西,我們眼前一亮,禎祥張口就要說話,但是羅前進一隻血手就伸了過去,直接捂住了禎祥的嘴,一幅害怕禎祥打草驚舌的樣子。
但是羅前進的手剛捂住禎祥,羅剎的手閃電般的就伸了過來,直接將禎祥扯到了後面,禎祥一臉懵逼的看着羅剎,卻見羅剎翡翠色的眸子裡面滿是嫌棄的意思,伸手就往他臉上糊了塊帕子:“髒的要死。”說着就鬆開了手。
他一鬆開手,帕子掉了下來,禎祥手忙腳亂的接了下來,嘴裡不由的額就鼓囊了起來:“你特麼一隻貓養的什麼潔癖啊!”
羅剎翡翠色的眸子裡面立刻就閃過一道寒光,禎祥頓時就閉了嘴,等到羅剎收回了目光,他才小聲的哼哼了起來:“又不是處女座。”
我心說羅剎知道的還真多,就見羅前進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憤怒的表情,而羅前進手下的人顯然也是不知道情況,只是眉頭緊鎖的一起清掃戰場,剛纔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立刻就變成了鬱悶和低迷。
正收拾着呢就看到金子渾身繃帶,但是腿腳還是利索的走了過來,大家一看到金子眼睛全亮了,本來現在就帶着情緒不想幹活,不由的就全涌了過去。
“你怎麼樣啊。”
“不是應該去修養嗎,怎麼又來了?”
“你小子不要命了,傷成這樣還過來,你特麼就不怕留下殘疾啊。”
“趕緊滾蛋,這邊人夠了,不要你一個傷員瞎攙和。”
“就是,你要是有事情了,你家裡人怎麼辦,趕緊走。”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話聽起來都不怎麼好聽,但是其中的關切之情簡直是溢於言表。
就在衆人極力想染金子回去的時候,金子卻嘿嘿一笑,衝着身後指了指:“我是帶人過來的,只不過那羣人正好在門口碰到了姚主任。”
“別提姚學金那個小人了。”
“就是,除了搶功就是顛倒黑白,簡直就是個人渣。”衆人想到剛纔的事情,頓時怒火中燒。
羅前進聽到這裡,嘴角卻是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已經成了?”
“我辦事,您放心啊!”金子再次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幅非常機靈的樣子。
衆人都是一愣,就聽到姚學金的聲音忽然從外面響了起來:“你們幹什麼,放手,你們幹什麼!”
衆人立刻擡頭就看門外的到姚學金正被幾個人拉扯着,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個酒精測試儀正在往姚學金的嘴裡塞。本來在宅子裡面的姚學金的人一看到外面這個情況,臉都綠了,慌慌張張的就走了出去,想要看看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呢,立刻從外面又走進來了幾個人,手裡都拿着酒精測量儀將他們全部都截住了,同時外面又涌進來一大批人,爲首一個人直接就走到了羅前進的面前。
這個人看起來頗具威嚴的樣子:“羅前進同志,我們是根據上級命令來接手這裡的事情的。”
羅前進看到他臉色一下子就是鬆了下來,衝着身後一人招了招手,那個人立刻就走了過來,跟羅前進一起跟那個人交接了起來。
我看到金子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起來精神卻是很好的樣子,不由的就跟禎祥一起挪了過去。
禎祥看了看他上半身幾乎全都打了繃帶,不由的咋舌:“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走那麼快,就不怕肌肉拉扯傷口,再次裂開嗎?”
我也連聲附和,羅剎翡翠色的眸子打量了他幾眼,妖冶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金子看我們非常擔心,眼珠子一轉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在忙,這才悄聲的告訴我們:“我這都是皮外傷,看起來嚴重罷了,老二估計包的這麼驚悚。”
他說這個老二應該就是之前給他上藥的那個人了,我們心中一鬆,禎祥朝着那羣心來的人努了努嘴,低聲看着金子:“什麼情況啊這些人?”
“是組織裡面的執法隊。”金子小聲的說着,但是滿是擦傷的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大概看了一圈,明白了過來,低聲看着他:“你把他們不執行任務去酒樓的事情上報給了上級了?”
金子點了點頭:“這羣傢伙簡直是不要臉,我看到他們那副作威作福的樣子就不爽,所以我就拍了視頻。”
“你偷拍啊。”我心裡頭一鬆,不由的就笑了起來。
“必須的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金子頗有些得意的說着,隨即又低頭悄聲的看着我們:“其實姚學金針對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會在暗中詆譭我們自然也不能幹看着,證據口風什麼的我們也沒少,只是因爲他爸爸的勢力有些麻煩。不過他爸爸快退了,這次的事情鬧的又大,正是撞上了槍眼了。”
金子這麼一說我們恍然大悟,禎祥直接衝着金子暗落落的豎起了大拇指:“高啊!”
金子嘿嘿一笑,就聽到羅剎忽然開口:“所以你這纏的五花大綁的也不過是造勢,這裡的死傷狀況也是非常慘重,只要這次你們下手足夠狠,姚學金恐怕就要沉寂一段時間了。”
金子點了點頭,隨即想了想:“我聽說他以前雖然急功好利但是也遠不至於如此,只是好像跟當年的元歷年有過樑子,因爲元歷年被打擊了好像是削了職位,要不是他爸爸拉着,恐怕他就要變成一般科員了。所以等到元歷年過世之後,他就開始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