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天,232份簡歷,69場面試,無一錄取。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才衝到冷氏大樓,才衝到這久違34樓!
她看着他額頭上不斷汩汩流下的血,看着握在自己手心的照片。
碧藍的大海,巨大的揚起的帆,橘紅的T恤,與他額上不斷滴下的血液交相呼應!
照片中的她,扎高高的馬尾,笑容明媚到無以復加,她想起那時,給她拍照的他,亦是笑得那樣開心。
那是一個週末,他陪她去考察一個旅遊項目,然後順便在海邊玩了一天。
那時的他們,那樣開心。
而如今,她被他壓在身下,滿腔的怒火!
而他,他的眸是那樣冰冷,那樣狠絕,就彷彿,恨不得一把撕了她吞下肚子!
心中恐懼終究飆升到極致,她不知道這樣的冷昊究竟會做出什麼!
“冷昊,你受傷了……”她看着他的額頭,終究開口。
眸中有恐懼,還有擔心。
這樣的神情,在冷昊眼裡,就彷彿看到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擔心……
他一定是看錯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擔心自己!呵,五年前,她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離開他,就已等於殺了他!
如今,她會因爲這一點小傷擔心他?
他看着她,太複雜的情緒!恨了太久,思念太久……
他忽的捏起她的下巴,猛的吻了下去!
熟悉的,久違的馨香。
原本潛伏了太久的情緒陡然甦醒,雙手使勁,直捏開她的雙顎,舌毫無技巧章法的攻了進去。
此刻,他就只有一個想法:佔有,狠狠佔有!
顧嵐雙手使勁推着他,當他的手鬆動幾分,她立即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毫無保留的力度,冷昊明知道她這個動作,卻分毫不避,只任由她,狠狠咬下。
血腥頓時瀰漫。
他恍若未知,一手抓着她的後腦勺,一手反剪着她的雙手,帶着懲罰,席捲她的整個口腔。
吻,更加兇猛。
……
“痛!”乾澀的地方只覺得火燒火辣的痛,在顧嵐印象中,從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次,到最後一次,都從來就沒有這麼痛過。
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疼愛,他壓在她身上,重重的撞擊。
他的臉上也沒有情於欲,看着她的目光中滿是嘲弄,以及無法言喻的痛。
“痛,你現在也知道痛了?你離開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這裡也很痛!”他拉着她的手,狠狠的捶在自己胸口。
額上鮮紅的血液已順着臉頰流下,在下巴處形成橢圓的一滴,再隨着他狂野的動作,欲落未落。
他不明白,他怎麼會愛上這個女人,怎麼會?!五年來,他不斷問自己這個問題。
那樣的尊重和寵愛,就算是一團冰,也該被他捂熱了!
可是,她卻選擇在那個時候,拋棄了他!
他還記得,那天,他說等冷氏危機結束,他們就結婚,她說好!
然後,一轉眼,她就消失在人海!
任憑他這幾年怎麼發瘋的找她,她從未出現!
顧嵐躺在桌子上,太過硬的木料,硌得她背脊發動,而這個男人野獸般的衝`撞,冰冷的目光,更是讓她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痛,她當然知道他痛了,可是,難道她就不痛嗎?
她咬着脣,雙手握拳,指甲狠狠插`進肉裡,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怒氣,眸色複雜的看着他。
那時,她被迫離開她愛的人,一個人在外地孤零零的生孩子,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一個人又是打工又是帶孩子,每個遇到孩子生病,更是累得像狗一樣……
而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在大把大把燒錢討好別的女人!關於他的花邊新聞,她每天打開電腦就能看見!
她還記得,那一次朝朝生病的時候,她和糖糖坐在牀頭守着,有賣報紙的進來,開口就是今天的報紙好好看,冷少又有新歡……
她還記得,有一次,糖糖看見她電腦上的冷昊的照片,然後對着鏡子照了許久,問:“媽咪,我和這個叔叔長得好像!顧朝朝也和他長的好像!他是不是我們的爹哋?”
朝朝很快跑過去,對着電腦研究許久,然後很肯定的說:“不是!因爲他抱着的那個女人,不是媽咪!媽咪說過,爹哋已經死了!爹哋只會抱媽咪一個人!”
更氣憤的是這次找工作,她不過是想養活自己,養活孩子,可他,竟連一條生路也不給她!
委屈一點點蔓延,她的眸中很快有了潮意,轉頭,不想讓他看見。
這樣的動作,冷昊只當她不想看他,猛的伸手扳過她的下巴,然,下一刻,當他看見她眼中噙着的淚水,他忽的就停了所有的動作。
她在哭!
這個該死的女人,曾經那麼狠心的拋下他,他明明應該恨她的,可爲什麼,當他看見她哭,他該死的,這麼心痛!
終是半點興趣也無,猛然從她體內抽出,便就在出去的那一瞬,顧嵐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反應了!
雖只是微微的一縮,可冷昊敏銳的感覺到了!
原本退出去的動作,瞬間變成衝進去。
久違的美好的感覺,他忽的有種快失控的感覺!
她離開五年,他便五年沒和女人做過!即便午夜夢迴,即便有正常需要,他也自己自己解決。
忍着迅速膨脹的想法,他似乎終於找到打擊她的地方,當下涼涼的:“你當真這麼賤?這樣也能有感覺?”
“你不明白嗎?這叫自我保護。被你這樣弄下去,不撕裂了纔怪!”顧嵐內心覺得丟人,可她不得不找個理由,甚至,彷彿是迎合冷昊猛烈衝擊般,主動搖晃着身子。
從前,也便是這樣,只要她迎合,只要她主動,他很快就會受不了結束。
冷昊做夢也沒想到顧嵐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般反應,那地方愈加腫脹得厲害,越發想要,該死的女人!他猛然伏身,撕咬着她的脣瓣,然後是低沉的嘶吼。
當冷昊終於起身,顧嵐的脣瓣已紅腫的不成樣子,絲絲滲出血液。
剛纔,他有這麼狠?雙瞳猛烈收縮了一下。
他恍惚的,想伸手摸摸她的脣,還沒觸及,他便已經看見她滿眼的倔強,與諷刺,趕忙把手收回,眸色瞬間冰涼。
“我賤,你不是更賤嗎?我輕輕一動你就有反應了。”顧嵐移動臀部,每移動一寸,就有白色粘稠的液體流出。
白的濁,黑的桌,那場景,實在是……
再笑了一下,想到這幾年從不間斷的花邊新聞,她低着頭,終忍不住嘲諷:“冷少的技術真是愈發精純,這幾年沒少鍛鍊吧!”
這樣的諷刺,冷昊自然不可能說“我爲了你守身如玉五年”,於是,他的答案是:“每個女人的技術都比你好,經歷了其他人之後,才知道你的技術多爛!真不知道當年怎麼忍下來的!”
顧嵐瞬間就笑了:“喔,是嗎?那你剛纔那麼激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