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錯了人?
愛錯了人是什麼意思?安北不解,直直的盯着秋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這話的意思是,你原本應該愛的人,不是我。”
“什麼叫原本不該愛?難道我愛上你還有錯?”
“那好,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當然是五年前。”安北想了一下,“或者說是今年。”
五年前,因秋白對他的各種奇怪的態度,他感到好奇,不由放了很大一部分心思在秋白身上;五年後,也就是他忍無可忍,將人強迫了再強迫後,他發現果然食髓知味,這女人好吃得不得了,不由一次兩次N次,從身到心。
同樣的這個答案,五年前,或者今年,卻是顛覆了秋白一直以來對某件事情的認知!
“怎麼會是五年前或者今年?不是應該在更早嗎?”秋白問,她和安北的緣起,明明應該是很早以前的賽車跑道,他是追求刺激的賽車手,她是賺外快的賽車女郎。
“你是說更早?”安北忽然的就笑了,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夜瘋狂,不由用某處在她身上戳了戳,“原來小秋秋和我一樣,都惦念着最初啊!要不從你家出來後,我帶你再去重溫下?”
這樣一句很平常的話,卻不料,秋白臉上落寞更多,她嘴角微揚,苦笑了一下:“好。”
只要從我家出來後,站在你旁邊的人,還是我。
……
秋白的家,在城市的稅務局員工家屬大院。
母親退休,父親仍在職。
從大門口走進去的時候,率先給秋白打招呼的就是門衛:“秋月,你帶男朋友回來了?”
“黃大叔,我是秋白。”秋白笑。
“喔,原來是秋白啊!”黃大叔的聲音更熱情幾分,“你們兩姐妹真是越來越像了!”他的目光不由朝安北多看過兩眼,“帶男朋友回來見家長啊?”
秋白再笑:“是。”
“你男朋友長得可真精神!瞧這氣質,就像軍人似的!我在這兒守門20多年了,我沒見誰的男朋友有你男朋友帥氣呢!”黃大叔讚不絕口。
秋白再笑了一下,心想,待會兒還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呢!
安北也笑:“黃大叔,你的眼光可真好!我前幾年就是當了幾年兵!”先是特種兵,再是僱傭軍!當然,眼光更好的是,這院子裡沒誰的男人比秋白的男人帥氣!
秋白和安北在一起的時間不短,足夠了解安北內心狂野自戀,見安北笑成這樣,自是猜到安北心裡怎麼想,她撞了下安北,小聲的:“自戀!”
“就是這麼自戀!誰叫你喜歡呢?”安北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他提着禮物的手往秋白腰上一攬,將人勾到自己懷裡,側頭在她太陽穴位置親過一口,神情間一派滿足。
……
秋白父母的家在六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秋白把手上唯一替安北分擔的一盒腦白金遞給安北,安北手上原本就很多的禮品盒頓時更加擁擠!
“咚咚咚。”秋白敲門,她頓了一下,心裡有點微痛,“咚咚咚。”又敲了三下。
安北作爲見家長的一方,他原本的心情如臨考前正在進考場的考生,可隨着秋白心思複雜的敲門,他的關注點瞬間就轉到秋白身上了。
從第一次發現秋白情緒不對到現在,他始終堅定,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一定會站在秋白這邊,餘下的,不過是陪秋白走過而已。
“爸,媽,姐回來了!”房間裡傳來的一個歡快的聲音,很快是“咔”的開門聲。
便就在開門的這一瞬間,安北注意到,秋白的緊張已達到這一路以來的最高峰值。若他沒猜錯,秋白忌諱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的這個妹妹。
再次伸手,將秋白攬到自己懷裡,他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彷彿這樣就能給她力量!
幾乎就在秋白入懷的那一瞬間,門拉開了,一聲“姐”剛出口,“姐夫”二字就被卡在喉嚨上。
“安……,北……北哥……”這是一張和秋白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穿着一套韓版的白底藍花的歐根紗蓬蓬裙,看着安北的眼睛閃爍着巨大的不可思議,此刻的她,眼睛裡早已沒了秋白。
便也正是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安北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是特別分明。
就秋白的反應,多年前在賽道上與之一`夜有情的,似乎更應該是秋月,可,就他與她做了這麼多次,他很肯定,當年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是秋白!
安北一瞬的默,秋白心裡更沉了幾分。
很快,安北脣角勾起,將秋白更緊的摟到懷裡,露出招牌桃花眼笑容:“秋月小妹妹,對吧?你既是秋白的妹妹,叫我北哥就太不親切了,以後得叫我姐夫喔!”
安北一邊說着,一邊已摟着秋白一腳跨進家門,順便,用手把秋月往旁邊推了少許。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不喜歡任何女人和他家小白白長一模一樣的臉,更不喜歡秋白因爲她,擔心忐忑了好幾天。
秋月幾乎是木然的,任由安北將自己推到旁邊,一雙眼睛依然盯着他,這次的聲音很小,僅離她最近的安北和秋白能聽見:“北哥,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一句話,正在換鞋的秋白身體僵了一下,安北卻是面無表情,仿若壓根就沒聽到。對於不想與之搭訕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論她說什麼,根本就不要理她!
不到3米之外,僅隔着一個玄關的秋白的父母雖沒聽清楚秋月最後這句話,卻將秋月的異常看在眼裡,直覺的,他們覺得和這個男人有關。
秋白和安北已換好鞋,兩人從玄關後走出來,秋月跟在他們身後。
“爸,媽。”秋白喊了一聲,此刻的她已恢復正常狀態,開口介紹安北,“這位是安北,是我男朋友。”
“伯父,伯母,你們好。”安北微微傾身,鞠30度躬。
英俊的,挺拔的,知禮節的男人,作爲女婿,就這一面而言,他們很滿意。
安北的背脊已直起,他側頭往秋白看過一眼:“糾正一下,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一瞬,秋月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