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瑤輕笑:“原以爲你要說什麼重要事兒呢,原來是這樁。”她頓了一下,不以爲意道,“中國有個詞語叫形象工程,我既在這裡做生意,自然也要注意形象,民心很重要。”
殷墨點頭:“其他鑽石商,可沒做這些,他們不要民心嗎?”若只是爲了形象工程,大可直接交給屬下,不必自己親力親爲。
程瑾瑤再笑:“所以他們沒我做得大!再說,我既是鑽石聯盟的老大,我做,也就等於他們做,一部分錢可是他們出的。”
“他們沒有不甘心?”殷墨問。
“有又如何?”程瑾瑤眼波一轉,眸中狠決一目瞭然,“非洲,是個強權說話的世界。誰更強,誰更有發言權!”
到此刻,殷墨才第一次看見程瑾瑤露出這樣的神色,這纔是踏着血肉走到巔峰的強者本來該有的面目。
他忽然又想到玉尋歡,當然,玉尋歡除外。
玉尋歡是神眷顧的孩子,就算無慾無求,也能在一次次奪權中,如玩耍般把第一軍`火集團頭把交椅拿下。
想到玉尋歡,他很自然就想到冷央。
那樣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玉尋歡即便什麼也不做,到最後也是玉尋歡的。
真是……
人比人,氣死人。
殷墨的心思藏得很深,他的目光朝程瑾瑤搖椅上那一疊書信看過一眼:“那是手寫的書信?誰給你寫的?看你笑了許久。”
說到旁邊信箋,程瑾瑤的表情再次柔和,帶着些些滿足:“當然是手寫的書信,是我的小忠粉們。”程瑾瑤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最上面那封,單手揚了揚,如炫耀般的,“沒人對你這麼深情吧?”
殷墨眼尖,在程瑾瑤揚信的時候,看見裡面夾了一張照片:“喲,還有照片!不會是你媽見你這麼久沒嫁出去,給你發的相親照片吧?”
殷墨一邊說着,一邊又嘆息起來:“別人家相親,都是一打一打的照片隨便挑,怎麼到了你這兒,就可憐兮兮的只有一張照片,一個人讓你選?喔,不!我肯定是猜反了,應該是你的照片和其他女人的照片一同送給某個男人,這次被男人挑中了,纔給你寄了張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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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再又“嘖嘖”了兩聲:“真可憐,家境這麼差,衛星電話就不說了,居然連國際快遞都捨不得,寫個情書都用最原始的平郵,要不要乾脆養幾隻鴿子啊?”他看過程瑾瑤一眼,“這麼貧困,你可要考慮清楚!”
“庸俗!”程瑾瑤立即瞟過殷墨一眼,“在你的心裡,除了男男女女,就沒有其他事情嗎?這個是西藏的孩子們給我寫的信!”
程瑾瑤一邊說着,一邊已抽`出夾在信箋裡的照片,朝殷墨晃了晃:“看見沒?是孩子!”她冷哼了一聲,“笑話,我會嫁不出去,只要我想嫁人,後面得排一個連!我看你是娶不到吧!哎喲,心上人跟自家老大跑了,多丟人啊!丟人都到姥姥家了!還住在我這裡偷偷療傷,不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