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售樓中心,秦浩讓張志強把車開過來,然後把妹妹扶入後座。
秦雪衝張志剛點了點清頭,隨後露出擔憂之色:“這下可把二叔他們徹底得罪了,這些人在其他親戚面前不會說咱倆好話的。”
“咱家這些年給他們的錢沒換回好,這下他們更記恨了!”
秦浩表情凝重地說:“妹妹,你的性格跟媽一樣,遇到事情只會逆來順受,總覺得吃虧是福,這樣不是更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嗎?”
“咱們從前過的是什麼日子,自己家裡吃鹹菜饅頭,還得省出錢給秦燕交學費,可他們家卻頓頓雞魚大肉。”
“現在咱這好人也不用當了,反正人家以爲是理所當然的!”
秦雪臉上閃現着不安:“我現在那秦燕還有一家就畢業了,這學費再給一次也就算了,可沒想到他們竟連本帶利要雙倍。”
她從前看到父母每次給錢都很痛快,就想着把這件事做到底,不讓人家在外說閒話,現在想來還真是農夫和蛇重演了。
給自己無故增加負擔不說,人家還不領情,現在又徹底撕破了臉皮,秦雪覺得二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看他們還敢怎麼樣,如果再敢找麻煩,我肯定告他們私佔田產,到時候讓他們連褲子都穿不上。”
秦浩又叮囑妹妹幾句,隨後對她說:“妹,你也別在城中村租房子了,秦龍這個垃圾肯定會騷擾你的。”
“現在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身價百億,不但有了房子和車,還有自己的事業。”
“另外我也再不受唐家的氣了,我跟唐菲雪離婚了,現在是自由之身。”
“我開了兩家醫館,那邊也正缺少人手,你不如就搬到我那住。”
“至於那個路邊攤就算了,風吹雨淋賺不多少錢,你就在醫院好好幫忙吧。”
從前他被唐家約束,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現在恢復自由了,自然希望親人常在一起。
“你跟唐菲雪離婚了?”
秦雪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已,隨後又搖頭嘆息:“嫂子這人還是不錯的,不應該離呀!”
“不過那唐家的事也太多,在他們家生活也真是夠受。”
“我現在還不能去你那住,城中村的房子還沒到期,四個月的租金扔掉也可惜。”
她覺得自己還是獨立一些爲好,必竟哥哥現在忙於事業……”
看到妹妹神情猶豫,他平靜地說出一句:“爸回來了,就在我那裡。”
“什麼,你說爸回來了?”秦雪聞言嬌軀一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搖着頭難於置信地說:“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秦浩點點頭:“不錯,上個月初,唐菲雪在街上遇到咱爸渾身是血,我接到通知就把他領回來了,現在除了昏睡不醒之外一切都好。”
“看樣子,應該也快醒來了。”
對於秦天德的情況,秦浩真是摸不到頭腦,他的陰陽葫蘆可以起死回生,可偏偏打不開秦天德的神識。
這段時間以來,他輸入了好幾次功力,可秦天德還是沒有恢復清醒。
“走,走,帶我去看爸。”
秦雪得知這個消息後,馬上激動萬分地抓着秦浩的手:“我要照顧爸,直到他醒過來!”
車子在行駛途中,秦浩透過後視鏡看到有人在跟蹤,不過他沒在乎,只是慢慢的跟妹妹說着這段日子發生的事。
不到時,車子便停在了華佗居門口,秦浩領着妹妹下了車。
他們剛要往院裡走,就聽到身後一片機器轟鳴的聲音。
“嗚——”十多輛哈雷摩托冒着黑煙衝了地來,圍着三人耀武揚威地轉圈子。
隨後,又有一輛麪包車停在外面,車門打開後,從裡面鑽出幾個社會不良青年。
爲首的正是被秦浩狠狠修理過的秦龍,他手裡拿着一根鋼管,嘴裡叼着牙籤。
秦龍上穿了件白色練功服,胸前印了個太極圖,後背寫着江城武協四個大字。
秦浩讓周勝天帶妹妹去看父親,自己就面無表情地看着秦龍。
上次在小吃街受了教訓,這秦龍並沒有夾起尾巴做人,反倒讓他變本加利的作惡。
“秦浩,山不轉水轉啊,咱倆今天又見面了。”
“你他媽想死是吧,居然敢動手打我家人,今天必須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你以爲自己認識幾個鳥人就牛啦,就能在江城有一號了?”
“我呸,老子永遠壓在你頭上,我現在是武協洪三少的人,別說阿泰,就是張鬆來了也得點頭哈腰。”
秦龍冷眼看着秦浩,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像極了小人得志的勢態。
他身後的十幾個同夥也瘋狂叫囂着,好像自己天下無敵了。
“喲,這不是秦龍嗎,幾日不見鳥槍換炮了,弄幾個跟班在身後叫喚,被我打斷的胳膊長好了沒。”
“我正好開了個醫院,你要是不舒服就來看看啊,當心我給你開刀做手術!”
秦浩衝着他們嘲諷幾句,轉身就向院裡走去。
“媽的,死到臨頭了還敢裝叉!”
看到秦浩無視自己,秦龍怒從心中起,他大手一揮:“武協的兄弟們跟我上,乾死秦浩這個裝逼犯。”
“媽的,今天就教他怎麼做人,讓他知道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
秦龍五官扭曲面目猙獰,心裡直想把秦浩至於死地。
“好狗不擋路!”
他一腳踢倒前面的患者,手裡的鋼棍一指:“今天在場的統統跑不了,誰都別想活。”
秦龍等人威風凜凜地往裡走,可是他們剛衝到大廳,就感覺脖子後冒涼風,一股異樣的氣息瞬間升起。
秦龍下意見地擡頭一看。
只見秦浩身邊坐着個拄拐的年輕人,他左手按計算器,右手拿着幾十塊錢,此時正兩眼噴火地盯着他。
對方正是武協會長的三公子,江城著名惡少之一,也是他剛巴結的新主人,洪大金。
洪少……秦龍頓時顫抖不止,他腦袋嗡嗡作響,全身如遇雷擊。
他的同夥也集體蒙圈,萬萬沒想到洪大金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對秦浩尊敬有加。
這時一個女子扛着掃把走了過來,正是青龍館的洪文月,這讓他們更加吃驚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洪少和洪小姐都在這裡打雜,這什麼幹這種低級下賤的粗活。
秦龍先等人的大腦瞬間短路,但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這下惹上大禍了。
“洪三少,洪小姐……”秦龍情急生智,他二話沒說就跪了下去……
洪大金氣得臉色鐵青,他左手拄拐,右手抄起牆角的一根木棍,咬牙瞪眼地挪了過來。
“啪!”
“你他媽挺牛逼呀,還統統不許走,這是你們家地盤啊?”
“啪!”
“你想殺人咋的,領這麼多人給你爹出殯啊!”
“啪!”
“山不轉水轉是吧,我看你在這裡最大了,整個江城都容不下你了!”
秦龍等人還沒來得急解釋,洪大金抄起棍子就對他們狂抽起來。
棍子力大勢沉速度快,陣陣皮肉脆響不絕於耳,打得秦龍和同夥痛不欲生。
洪大金眼珠着點沒氣冒了,好不容易眼秦浩緩和了,結果跳出秦龍這個喪門星。
這人還偏偏是自己剛收的小弟,就不是純純的坑主子嗎?
而且秦龍等人還想在這裡打人鬧事,這讓洪大金憤怒不已。
這事要是讓這小子攪黃了,他的苦功就白下了,秦浩這棵大樹可就抱不住了。
所以洪大金打得非常狠,棍子呼呼的帶着風聲落在秦龍的頭上和後背上。
“狼心狗肺的東西……”
洪大金抓着秦龍的頭髮惡狠狠地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惹到了飛哥的頭上,你爸給你生了幾個膽?”
“還打着武協的名號出來欺男霸女,你他媽真是活夠了!”
他真想把秦龍扔到江裡沉了。
秦龍連連求饒:“洪少,一場誤會,借我一百個膽也不敢了。”
“求你放我們一馬吧。”
“我們肯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他痛哭流涕,磕頭如搗蒜。
秦龍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洪大金這人心黑手狠,真要是惹急了,自己這條命怕是不保。
“你他娘求我有個屁用?”
洪大金哼出一聲:“你自己惹了誰不知道嗎?”
秦龍等人馬上改了口風,他們衝着秦浩連磕了十八個響頭:“飛哥,我們年少無知,求您把我們放了吧。”
“您將軍肚裡能跑馬,君子厚德載物,再給我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秦龍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想不通的是自已從前肆虐玩弄的窩囊廢,現在怎麼就呼風喚雨了呢!
連洪三少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只能低頭服軟。
秦浩喝着茶水悠閒自得地說:“服了吧?”
秦龍連聲說道:“必須服,絕對服。”
“那就行,把他四肢打斷,扔到街上。”
秦浩掃過秦龍一眼,不耐煩地揮也揮手,既然上次沒有教育明白,那就再狠狠地教育一次。
洪文月執行力很強,她上前迅速打斷秦龍等人的四肢,又把他們像丟拉圾似的扔到了街上。
秦龍痛不欲生,他心想這倒底是什麼世道……
“滴滴……”秦浩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傳來了唐菲琪慌亂的聲音:“姐夫,你快來我們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