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聽到這話瞬間變了臉色,她指着秦浩冷冷地說:“這小姑娘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秦浩,我還真沒看出來呀,原來你是一個多情的人!”
“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愛我女兒,說要跟她白頭到老海枯石爛,還要保護她一生周全,這剛過幾天呀,怎麼又拐騙一個少女?”
“我看你這人品有問題,現在請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崔母雖然也人到中年接近五十了,但看上去只有三十歲,論身材和長相跟年輕人比絲毫不遜色。
天生就是美人胚子,再加上後天駐顏有術,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全身只充滿了成熟和風韻。
她往哪裡一站,都透着女王氣質,彷彿能掌握所有人的命運。
“柳盼兒是我的患者得,也是工人醫院的員工,我們剛剛簽了勞動協議。”
秦浩坦然面對着崔母目光:“我剛纔說的沒毛病吧,這就是我的人啊!”
“秦浩,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聽到秦浩解釋的也有道理,崔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仍然目光凌厲盯着他:
“我們來這就是要帶走柳盼兒,要把她帶回西江。”
她不容質疑地說:“希望你不要礙手礙腳的,更不要多管閒事。”
“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是因爲她是黎火鳳的侄女,就想拿她當人質對不對?”
秦浩也毫不退讓:“但你可能要失望了,也註定要白跑一趟,這個人是我的,誰也動不了她。”
崔母怒極反笑:“既然你知道她是黎火鳳的侄女,還跟我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她跟黎火鳳是有些關聯,但兩人來往並不密切,甚至很少走動,她對黎火鳳來說並不重要。”
秦浩盯着崔母開口:“你把她當人質,良心不會痛嗎?”
“你管我有沒有良心呢,重不重要誰說了都不算,到時看到黎火鳳就知道了。”
崔母大喝一聲:“我們要抓住一切機會,就算柳盼兒有那麼一絲用處,我也要把她牢牢地握在手裡。”
秦浩反駁道:“柳盼兒是個無辜的人,她能對崔家有什麼威脅,你抓一個柔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他最討厭這種抓人質當籌碼的行徑。
“住口!”
見到秦浩理直氣壯地問責自己,崔母忍不住開口喝止。
“我告訴你,這件事關科到崔家上下幾百口的生死,我做爲崔家成員,辦事只能看結果,沒心思考慮什麼無辜。”
“自古都是不狠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爲了大局犧牲幾個人也正常。”
“反倒是你處處跟我們作對,上次阻止我帶崔子旋迴去結婚,現在又不讓我帶走柳盼兒當人質。”
“你是處處跟我們崔家做對呀,非要看我們死光光纔開心啊,每次有了轉機你就搞破壞,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秦浩,你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爲吧!”
“你現在的行爲是挑戰崔家,是在助紂爲虐。”
“不要以爲自己會兩手功夫就天下無敵了,這世界不是你這種人能爲所欲爲的。”
她眸子裡迸發怒火:“我警告你,我們可不是軟柿子……”
“阿姨,我可不想捏軟柿子,也沒想跟子旋的家人作對。”
秦浩柔聲說道:“我覺得這事沒必要這麼做,崔家面對強敵不需要犧牲子旋,也不用控制住柳盼兒。”
“你以爲我們想這麼幹嗎,這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那黎火鳳的恐怖讓人難以想像,幾十年前的慘案還歷歷在目,她盛怒之下就能害死百條人命。”
崔母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她隱忍多年又重出江湖,還不知有什麼更陰毒的手段呢!”
“崔家在苗山的公司出了大事,一夜之間風雲突變,三十多個高層相約上吊自殺。”
“幾個崔家的近親和找來助陣的高手,也都離奇地死在家中,警方根本找不到線索。”
“崔家又請來江湖高手組隊刺殺,他們全在殺手榜前50名以內,結果還沒到達黎火鳳的老家就中毒身亡。”
“派出的二十名高手,全都客死他鄉。”
“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手段異常惡毒,萬一來西江報復,如果我們沒有反擊的籌碼,不用一個月崔家人就死光了。”
“我們分析她在下個月十八號有大動作,因爲那是她丈夫和公婆的祭日。”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崔家的危機進來進近了,你不能在這裡阻止我們了。”
黎火鳳不算兵強馬壯,也沒什麼絕世武功,但她用蠱下毒的手段卻十分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她光腳不怕窮鞋的,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可這些有錢人不行,他的命比什麼都金貴,人要是死了,那些財富和權力統統化爲泡影。
崔母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要不是逼上梁山,她又怎麼會犧牲女兒的幸福,又怎麼會昧着良心綁架柳盼兒?
秦浩陷入沉思,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崔母對自己的怒氣,但她的語氣中更多的還是無奈,顯然是對黎火鳳過度緊張了。
他又想到柳盼兒身上的九鬼吸魂陣,如果真是黎火鳳幹出來的,那她的確是個危險分子。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讓你犧牲子旋和盼兒。”
秦浩緩步上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崔母:“但我有辦法對付黎火鳳,也許能幫崔家化解危機。”
“你對付黎火鳳?”
崔母不屑地看着秦浩,隨後冷笑道: “秦浩,你有點本事不假,也是江城大佬們的座上賓,但我不是瞧不起你,就你這樣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黎火鳳可不是頭腦簡單的武夫,不能靠打打殺殺。”
“她的專長是用蠱殺人,有的人連她的面都沒見着就死了,這就是黎火鳳恐怖的地方,關鍵是這種殺人無形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普天之下只有孔家的孔道吉能與之抗衡,除了他別人上陣就是去送死。”
“她根本不屑與你正面對打,千里之外就能殺人無形,一隻小小的蠱蟲就能讓你痛不欲生。”
“你有什麼本事板黎火鳳?”
她對秦浩的相法嗤之以鼻,要是靠那些四肢發達的武夫,崔家還至於這麼害怕嗎,還至於嚇得夜不能寐嗎?
“阿姨,我想你對我是有一定了解的,我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在醫術方面也很有造詣。”
秦浩挺起身板自信地說:“雖然不是天下第一吧,但在江城還是混得開的。”
“黎火鳳的蠱術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我還可以提前配點藥給你們保命。”
爲了崔子旋和柳盼兒不受驚擾,秦浩還是咬牙捲入了這個危險的旋渦。
“醫生?”
崔母上下打量了秦浩一眼,隨後語氣輕蔑地說:“你不過是小有名氣而已,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修爲?”
“治個頭疼腦熱還差不多,完全是崔子旋給你包裝宣傳。”
她提醒着秦浩:“你那個工人醫院也是子旋出資買下的吧?”
“龍婆婆,你的右臂有隱疾吧?”
秦浩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看着沉默的龍婆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右臂小時候受過傷,而且還用了錯誤的治療方法。”
龍婆婆的右臂無法正常活動,肌肉筋脈萎縮,這使她經常保持一個古怪的姿勢,就像挎了一個筐似的彎着。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龍婆婆有腦血栓後遺症呢,這也讓她的武功發揮受到了限制。
聽到秦浩提問,龍婆婆點了點頭,低聲迴應:“正是。”
“嗖——”
秦浩突然身形一動,瞬間就落到了龍婆婆面前。
當龍婆婆本能地出手攻擊時,秦浩的銀針已經紮在了她的手臂上。
“呼——”
這一針來得太突然了,龍婆婆大叫一聲後退數步。
她盯着自己的右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只見龍婆婆慢慢活動了兩下,剛剛還伸不直的胳膊居然活動自如了。
秦浩一針扎通了龍婆婆堵塞的經脈,又強壯了原來萎縮的肌肉,讓她的胳膊恢復了正常狀態。
龍婆婆激動不已,崔母他們也都面面相窺。
秦浩的動作快到他們眼花,他竟然一針就紮好了龍婆婆的舊疾。
“別想着綁走柳盼兒了……”
秦浩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黎火鳳這個人我來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