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陰陽葫蘆的法力全用光,對於這種情況的病人,也只能維持一到兩天。
“居然是這種局面,莫不成這杜老太太過不了這一關了?”
秦浩自言自語地說:“杜老太太一嚥氣,劉淑紅那邊就等着上路吧,她這囂張的一生就算結束了。”
他說完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情況並不是那麼悲觀,這股黑氣雖然濃重,但還不至於立刻死亡。
這說明杜老太太還是有希望的,她本人的意志在苦苦的支撐着,雖然陷入深度昏迷,但大腦潛意識還沒有放棄。
對於這種情況秦浩又多了一些把握,他覺得自己有四成的勝算,無論怎樣都要放手一搏了。
他本想上前表明身份,但想想還是停住了腳步,必竟高明軒還沒有把自己引薦給杜二爺,那青松先生又正在給老太太把脈。
秦浩覺得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不如讓青松先露一手,如果真要治好了他也就省事了。
就在秦浩思考之時,青松先生那邊也完成了初步的診斷,他看着杜老太太連連搖頭。
杜二爺有些不解地問道:“青松先生,看你這表情好像不太樂觀啊,難道說連你也沒辦法嗎?”
青松先生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地說:“我雖然有把握,但也只是一成,老太太的毒中得太深,我只能做最大的努力,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杜二爺完全接受不了這種現實,他焦急地說:“什麼叫最壞的打算,我媽絕對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救活她。”
現場的空氣無比凝重,所有醫生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也沒想到青松先生也毫無辦法。
有幾個大夫想提出意見,可他們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現在這節骨眼上誰敢發表言論,那不是引火災燒身一樣嗎?
誰能承擔起這個後果,如果把人治好還也就算了,萬一治不好那所有的責任全都得推到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選擇了明者保身,就算杜老太太出現什麼問題,自有青松先生一人承擔。
杜二爺的臉色很不好,他既有對母親病危的擔心,也有對醫生無能的憤怒,可青松先生卻毫不懼怕,他挺直腰板說:“沒錯,病人的情況卻實很不樂觀。”
“她身上的毒比較奇怪,雖然毒性不算猛烈,可卻在短時間內侵蝕了內臟,常規的藥根本控制不住。”
“它雖然沒有立刻毒發身亡,但殘留在身體怎麼也排除不盡。”
“我觀察了一下杜老太太的情況,又看了一些檢測報告,發現這毒正在體內繁殖擴散。”
“它每發展一分就會破壞一分,當全身都蔓延的時候,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以我的經驗來看,病人也就剩半天的時間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克毒。”
“這樣纔是治療的唯一辦法,而且成功率也不大。”
杜二爺急忙問道:“成功率不大?那到底有幾分?”
青松答道:“成功率只有一分,杜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現在必須做出決斷了。”
“不然老太太可就只剩半天的活頭了。”
青松的語氣不卑不亢 ,但卻有着極大的權威性,現場的人聽了也連連點頭,眼下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了。
“什麼,只有一分的勝算,難道希望就這麼低嗎?”
杜二爺咬着牙,他面色陰沉如水,看着那些醫生怒道:“你們這麼大個醫院,這麼一大堆專家教授,難道就對這毒毫無辦法嗎?”
“你們平時牛氣沖天的,到用着你們的時候一個個全裝啞巴,我看你們這工作也不要乾了,明天統統回家抱孩子去。”
“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一幫垃圾一羣飯桶。”
杜二爺越說越激動,他猛地一拳打在了窗戶上,那玻璃瞬間打得稀碎,鮮血順着手流了下來。
“杜二爺,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誰母親出了事肯定會擔心,做爲一個孝子着急是正常的。”
“但你母親情況危重這是事實,醫生們也確實盡到力了,連我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青松先生不懼怕杜二爺那吃人的目光,他中肯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你現在罵他們也沒用。”
“就算把這些醫生拉出去槍斃,也不能讓你母親坐起來呀。”
“我現在要你下一個決斷,如果同意我就出手了,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就算以毒攻毒的話,我也只有一分的把握,弄不好也是個兩敗俱傷,病人隨時有生命危險。”
他說話很直接,因爲有些事必須當面講清楚,杜老太太的毒可以解,但裡面的危險還是要提的。
病房裡的人都不吱聲了,事關杜老太太的生死,誰敢在這個時候亂提意見?
杜二爺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他焦急地走來走去,額頭上全是汗水,眼神中有說不出的驚慌。”
他突然大吼一聲:“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就是那個賣假藥的,她既然能造出假藥,就肯定知道解毒的方法。”
“快把她帶到這來,我要她親口說出解藥的配方。”
“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她不得好死,讓她全家都不得好死。”
杜二爺從小沒了父親,他與母親相依爲命,誰要是敢傷害他媽,杜二爺絕對讓那人粉身碎骨。
“杜二爺,時間來不及了。”
“咱們再耽誤一會兒,病人的情況就更危險幾分。”
青松先生凝視着杜二爺:“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您還是下個決斷吧。”
幾個醫生也附合:“杜二爺,青松先生說話絕對權威,除了他再沒別人能治了。”
“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以毒攻毒只是下策。”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要我說,病人的情況不算太壞,怎麼着也能活上六七年。”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爲之一愣,大夥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坐在病牀前,他正扣着杜老太太的手脖子。
“你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裡是病房嗎?”
醫院領導面色冰冷:“你是醫生嗎,怎麼能隨便亂動病人呢?”
在這個時候添堵,不是要杜二爺發火嗎,他一怒起來都容易把醫院炸了。
其他醫生也紛紛指責道:“誰給你的膽子?馬上給我出去。”
他們都以爲秦浩是故意來搗亂的,想在杜二爺面前表現一把,好好的出出風頭。
杜二爺正處於暴走的邊緣,聽到有人鬧事當場就要發火,他指着秦浩怒道:“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高明軒急忙跑過來介紹:“杜二爺,他就是秦浩,就是我說的那個神醫,那醫術可是相當厲害了。”
“我媳婦、張會長、孫廳、蘇老,他們的病可都是秦神醫治好的。”
看到高明軒大力推薦,現場的人也平靜了下來,他們看秦浩如此年輕,怎麼也瞧也不像個神醫的樣子。
杜二爺也有些疑惑,他覺得秦浩這年紀也就是個實習醫生,可見高明軒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便覺得秦浩應該有兩下子。
他沉思幾秒便開口問道:“秦兄弟,我母親的毒你有辦法解嗎?”
秦浩此時已經摸完了脈,他自信地說:“有辦法!”
杜二爺又追問了一句:“秦神醫,你有幾分的勝算?”
秦浩鄭重地點了點頭:“十分。”
“十分?”
病房裡轟的一下炸天了鍋,醫生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說大話的人。
“扯淡!”
“我們這些專家教授是吃素的嗎,這麼多人都無計可施,你一個小青年水平能高到哪去?”
青松先生板起臉向杜二爺說道:“杜二爺,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難道我們這些人還不頂一個毛孩子嗎?”
“但這事主動權還在你手裡,你說要他治,我們就在邊上看着,順便你好好見識一下秦神醫的手段。”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病人的時候可是不多了,耽誤的越久越難辦。”
青松很嚴肅地說:“我們當醫生的都希望病人好起來,可不想親眼看到不幸的畫面。”
杜二爺神情有些猶豫了,他知道青松先生的權威性,隨後又向秦浩望去,想在他臉上找到些自信。
青松先生輕蔑地看着秦浩:“這小子也不知是哪個學校出來的,恐怕連吊針都掛不好吧。”
“當然,這事的主動權和決策權還在杜二爺手上,交由誰治你自己說了算。”
秦浩上前一步握住青松先生的手,他笑道說:“青松先生,你最近又在研製新藥了吧,主要是補氣益血方面的。”
“對呀,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青松先生表情有些凝重,再看向秦浩的目光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