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下去血光四濺,黃髮女面帶不甘之色,她身子晃了兩下便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秦浩走到黃髮女子身邊蹲了下來,他看對方還有口氣,這女子瞪着秦浩說:“你……你怎麼會。”
她自認爲武功超羣,沒想到被秦浩這個不起眼的人結果了性命,黃髮女子至死都沒搞清楚秦浩的武功已達化境。
秦浩撿起地上的刀子在女人身上擦了擦,然後淡淡開口:“再看一眼這個美麗的世界吧?”
黃衣女子腦袋一歪,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只是來了個死不冥目。
她剛一斷氣,就看到面部的皮膚扭動起來,好像有東西在裡面爬,緊接着從耳朵裡鑽出一條粗大的蜈蚣。
秦浩隨手一刀就將蜈蚣斷成兩截,地上流出一灘污血。
“臭小子,你竟然殺了血玫瑰。”
“你敢挑戰狼牙組?”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目光陰森地盯着秦浩,他們五官都扭曲了:“我們狼牙組一定會……”
吹牛X的話還沒說完,秦浩從懷裡又扔出幾枚銀針。
黑衣人們看到秦浩有所動作,卻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在們要轉身躲避時,銀針已結結實實地扎進喉嚨裡。
鮮血順着針孔噴了出來,在空中劃了一條優美的弧線,那三個殺手眼睛一翻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秦浩冷笑着搖了搖頭說:“這等身手還不夠老子過二招呢。”
他轉身來到張鬆身查檢傷勢,至靠在牆角的張鬆卻驚訝不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變態的武者。
雖然他知道秦浩可以從人民東路一直殺到朝陽北路,雖然知道他能單挑二百人,但沒想到對付血玫瑰這種變態級殺手也如此輕鬆。
血玫瑰在江湖上是有排名的,是汪東興親自培養了來的五虎上將之一,屬於超一流高手了。
秦浩可沒時間看張鬆那呆萌的表情,只是拔出他腿上的飛刀,又掏出銀針診治一番。
紮了幾個穴位後,張鬆吐地一聲吐出口黑血,秦浩輕鬆地對他說:“你的傷沒事了,回去養幾天就好了。”
“什麼,這麼快就好了?”
張鬆有反應不過來,血也不出了,毒也清除了,這簡直就是個奇蹟了。
他從小就在道上混,知道自己這傷沒個半年別想好,說不定還會落下殘疾。
可他見自己的傷口止住血了,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中刀的大腿也行動靈活了,他這才知道秦浩的醫術有多麼神。
張鬆徹底蒙圈了,除了神仙下凡誰還能有這種手段,這比給自己破煞,給趙志廣治不孕不育還厲害千倍。
這是就是活佛再世啊,就是仙人附體啊。
張鬆眼裡閃出了小星星,從前他是害怕秦浩,而現在則是完全折服了。
他覺得秦浩一身的本事無人能敵,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而且這神仙般的手段更是驚煞旁人,此人未來的前途真的不可限量。
他掙扎着起身說:“秦兄弟,我這人不會講什麼客套話,以後有事你只管發話,我肯定上天入地拼盡全力。”
“客氣了。”
秦浩淡然一笑說:“小事一樁而已,你現在也沒事了,是讓手下過來接,還是坐我的車走。”
“我從你的車走,不用他們來接。”
張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他覺得跟在秦浩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他面帶驚慌地說:“這可是玉華山,是江城最危險、最邪門的地方。”
如非不是慌不擇路,他說啥也不能往這跑啊。
秦浩聽到這話不由來了興趣:“何來邪門之說?”
“玉華山,是陰邪之地。”
“而玉華山東邊更是兇狠,當初唐家在這裡招標開工,一共建了四十八棟別墅,馬上就要對外銷售才發現地下埋着死人。”
“四十八棟別墅,每棟地都發現死人了,其中還有個光身子的女人。
張鬆神神秘秘地講着故事,他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說:“咱們快下山吧,天都要黑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浩邁着大步往山下跑,張鬆也急忙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兩人的身影剛消失,黑暗就籠罩了玉華山頂。
回去的路上,秦浩給張鬆吃了兩粒丹藥,然後又問道:“你怎麼叫人追殺了。”
他目光帶着疑惑:“血玫瑰是誰派來的?”
“六年前,有個叫汪東興的人來江城立棍。”
張鬆對秦浩隱言無不盡:“他武功了得,手裡的本錢也夠多,還有很多不要命的馬仔跟着。”
“此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客氣,他對這些江城大佬也很尊重,可他發展壯大之後就開始胡做非爲。”
“他通過各種手段迫害他人,全力發展灰色產業,上用錢財打通有權的人,下用暴力打擊同行。”
“那真是一段灰色歲月,江城多少人破產倒閉,整個社會極度混亂,有門路的都跑到國外避難去了。”
“杜二爺和崔子旋實在無法容忍了,就整合旗下全部力量反擊汪東興。”
“汪東興一時大意,他瞬間從龍頭老變成了死刑犯,身邊幾千名馬仔也死的死逃的逃,汪氏的勢力徹底從江城消失了。”
“只是在公審判決那日,汪東興所剩的囚車在半路劫,隨後警方和地下勢力再也沒見過他。”
“六年了,整個江城都打聽不到他一分消息。”
“我們都快要忘記他了,結果他又宣告要殺回來。”
張鬆嘆了口氣說:“據說,他這次捲土重來要弄出大動靜,從前跟他作對的人全都要死。”
秦浩饒有興趣地說:“你們平時不總是打打殺殺的嗎,幹嘛還要審判呢,爲何還要走那處程序呢?”
“直接一槍幹掉,人往操場一埋不就得了嗎。”
“老弟,要是那麼容易我們早就幹了,你覺得杜二爺他們會任由他作惡嗎?”
張鬆意味深長地說:“汪東興有保護傘罩着他,這人的能量可不小,不然他來到這陌生的地方能發展如此快嗎?”
“我們也不想走那些彎路,也想直接把他弄死算了,可人家那保護傘說了,這事必須交由相關部門處理,絕對不能用道上的方式解決。
秦浩沉思一番說道:“能把你們難成這樣,這汪東興背後的人實力可怕呀。”
“肯定有實力的,只是我們沒有接觸不到,更沒有能力去跟他掰手腕。”
張鬆靠在座椅上發愁地說:“眼前最重要的是把汪東興挖出來,趁他落足未穩馬上幹掉,否則我們每個人都睡不踏實。”
“像我跟崔子旋的事件,都是他們在背後伸出的黑手,爲的就是想看江城變成一團亂局。”
他對汪東興辦事風格還是瞭解的,想用盡一切辦法除掉他們,這樣江城就真正的羣龍無首了。
秦浩聞言不由連連感嘆:“看來我還是努力把醫院開起來吧。”
“江湖上的事太複雜,人心也太兇險了。”
張鬆大笑:“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秦浩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事必竟跟崔子旋有關,如果有人針對崔子旋,那他肯定會痛下殺手。
他感覺自己腦有點大,於是就揉着太陽穴說:“張會長,你回龍海集團,還是去醫院?”
“送我去龍都酒店。”
張鬆說:“今晚有個重要的人要見……”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龍都酒店門口停下了,這裡可是江城最繁華的地段了,酒店裡不光是餐飲和住宿,還有很多娛樂項目比如賭場。
秦浩看到張鬆狀態有些不佳,就扶着他進入一樓電梯。
他並沒有一同進電梯,而是交待一番後就領着張志強離開了,他倆去了一樓的瓜爾佳餐廳。
秦浩點了兩份燒牛肉和啤酒,他卻看到從門口處進來一夥人,原來是吳敏和宋盼盼,還有一個富二代叫劉闊成。
張志強發現秦浩的眼神有些不對,他急忙低聲問道:“你認識這幾個人?”
秦浩笑着說:“何止認識,這都是老對頭了。”
“那個穿白衣服高個的女人叫吳敏,她是我的前女友,後來跟了身邊那個富二代。”
“右邊穿紅衣服的女人叫宋盼盼,是這個吳敏的好友,那天在貴夫人裝逼被打臉的就是她。”
秦浩這麼一提醒張志強纔想起來,他笑着說:“原來是那個裝逼的導購啊,這江城也太小了到哪都能碰到熟人。”
這夥男女平時囂張成了習慣,他們目高於頂地晃了進來,滿臉都是大寫的不服,大有老子天下第一個的模樣。
秦浩對張志強說:“那個吳敏和宋盼在外面沒少說我的壞話,那天在商場你也看到了,她對我的態度如此的輕視。”
“也不知這宋盼盼下崗沒有,那吳敏前幾日還想佔我的醫院呢,你說這些女人的胃口有多大。”
張志強點也點頭說:“江湖險惡,這女人的心更惡,我當年不是差點死在女人手上嗎?”
“在我事業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前女友竟然落井下石,現在還賣了佳美彩妝的配方跑了。”
秦浩淡然地說:“不提他們了,咱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