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徐俊會這麼快就動手,我的目光看去時,那個穿皮衣的小子已經捂着腦袋,在地上哎呦的慘叫了。
而徐俊,他手裡抓着砸碎一半的啤酒瓶,一臉兇相的俯視着那個穿皮衣的小子。
我連忙朝徐俊衝了過去,那穿皮衣小子的兩個同伴,在大罵了一句後,他們一個抄起酒瓶,一個抓起板凳,就朝徐俊的身上砸去。
徐俊也有所防備,在離他最近那人的酒瓶砸來的時候,他就往後躲了一下,讓那人撲了一個空。
可徐俊躲過了酒瓶,卻是沒有躲過另一人砸來的凳子。
徐俊的身體,被凳子狠狠地砸了一下,他嘴裡啊地叫了一聲,身體朝一張桌子上倒去。
我想說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但這種情況下,說這話有個屁用,他們兩人已經對着徐俊打了,徐俊畢竟只有一個人,他們手上還有凳子。
我咬咬牙,抄起凳子,劈頭蓋臉就朝那拿酒瓶的小子後背上砸去,這一下砸的不輕,這小子疼得手裡的酒瓶都掉了,人也倒在了地上。
飯店裡的食客看到我們這邊打架,全都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害怕我們打架,殃及到他們。
現實中的打架,沒有電影裡那麼花裡胡哨,都是簡單直接的攻擊,我手裡的凳子再次舉起,砸向了那個拿着凳子打徐俊的小子。
他也舉着手裡的凳子朝我打來,我們手裡的凳子撞在了一起,凳子是木頭的,這一下用力的撞擊,直接讓凳子散架了。
“我槽你嗎!”他瞪着眼睛,撲到我身上,一拳就打在了我的眼角,我只覺得眼角生疼,疼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小子似乎是打架的老手了,動作很快,不過他的個頭沒我打,空手搏鬥的話,這小子打不過我。
我眯着被打疼的左眼,他趁我一隻眼疼得睜不開的時候,又朝我身上踢了兩腳。
我被他打火了,一拳就朝他臉上砸去,只不過這一拳砸歪了,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這小子的鼻血立刻噴了出來,我一拳接一拳的朝他臉上打,我的拳頭都打疼了,他才倒在地上。
徐俊被砸了几凳子,雖然很疼,但他還是站了起來,那個以前砸了徐俊,穿着皮衣的小子,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徐俊又要衝上去打他,飯店老闆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讓我們別打了,要打出去打,把店裡的東西砸壞了,是要賠的,說我們要是再打下去的話,他就要報警了。
我拉住了徐俊,說夠本了,那小子以前砸了你,你也砸回來了,別再打了。
我和徐俊的個頭,都比那三個小子壯,他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我和徐俊的對手。
徐俊似乎不解氣,指着那穿皮衣的小子說草泥馬,上次是你拿啤酒瓶來砸老子的吧,還問他服不服,不服出去單挑。
那小子被砸的暈暈的,估計頭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了。
他沒回徐俊的話,徐俊又恨恨的踢了他一腳,然後就走回到位子上去了。
那三個小子見我們有一桌的人,我的三個同事也是年輕力壯,他們三個人都沒吭聲,付了菜錢,就走了。
三人剛走出飯店,張博就連忙說這三個人看起來像是混混,你們打了他,他肯定會回來報復的。
徐俊大大咧咧的說怕什麼,他們要是來了,就和他們打就是,咱們這裡五六個男的,還怕他們不成。
徐俊這話說的很天真,我看到他說完這話後,張博聶小偉他們,都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很顯然,他們不想摻和這種事,就算那幾個是混混,帶人來報復了,他們估計也不會動手幫忙的。
我對徐俊說,你別裝.逼了,快點吃,吃完了就回去,搞不好他們真的會帶人來報復。
因爲打了架,我的同事和老闆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思,黃琳很好奇我們爲什麼打架,就問我原因。
我指着徐俊頭上的裹着的紗布,對黃琳說:“看到他頭上的紗布沒,就是被剛纔穿皮衣那人打的。”
我把徐俊前兩天的遭遇說出來後,他們也就都明白徐俊爲什麼會突然動手了。
老闆看着我和徐俊,說年輕人別動不動就打架,還是和氣一點好。
徐俊沒搭理喔老闆,但他畢竟是我的老闆,給我發工資的人,他勸誡我,我也只能說好,記住了。
吃了一會後,聶小偉第一個站了起來,說吃飽了,要回去打遊戲了,張博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站起來說跟聶小偉一起回去,兩人要組隊打遊戲。
在我看來,他們哪裡是吃飽了,絕對是害怕那三個人帶人回來報復,想快點離開,懶得攙和。
他們倆走後,我們又吃了一會,還好的是,那三個人沒有叫人殺回來報復,不然今晚恐怕沒那麼好收場了。
老闆他們吃飽了,我和徐俊也吃的差不多,我就去櫃檯那裡結賬,一共是362塊,比我預計的要少一些。
我掏出四張一百塊,遞給了飯店老闆,飯店老闆沒給我找錢,而是說剛纔我在店裡打架,砸壞了他的兩張凳子,要我賠錢。
我說凳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砸壞的,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賠,你怎麼不讓剛纔那三個人賠啊。
這飯店老闆覺得那三人流裡流氣,應該是混混,沒敢叫他們賠錢,看我是普通的打工仔,就想讓我把兩張凳子的錢給賠了。
飯店老闆眼珠一轉,說那這樣,兩張凳子有一張是你砸壞的,你把那一張凳子的錢給我就好了,可以吧?
其中一張椅子的確是我砸的,我想了下,問一張凳子多少錢,飯店老闆說三十塊,我說那破凳子還要三十塊啊,二十塊都貴了。
最後,我多給了飯店老闆二十塊錢,拿了找回的零錢,我們就走出了這家飯店。
我覺得這飯店老闆不實誠,以後也不會來他這裡吃飯了。
老闆跟我打了個招呼,帶着老婆女兒回家了,我那個有家庭的同事則是沒急着走,他朝我走來,我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