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又走了一段路,我感覺到開始往下走了,而且氣溫似乎都變低了。
我明白,他們可能是要把我帶到地下室去了。
我的心情很沉重,雖然不知道這羣人是誰的人,但瞧他們的這種架勢,我這次要是能出去的話,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被他們架着走了一會後,我聽到了鐵門開門的聲音,他們把我帶進了這個鐵門。
“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明天我們老闆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就看老闆的心情了。”八字鬍的聲音,在我的不遠處響起。
架着我的那兩個人鬆開了我,我身上的傷很重,沒人攙扶我的話,我根本站不穩。
我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地面很堅硬,把我摔得很疼。
我摔在地上後,很快,就傳來了砰地一聲響,應該是鐵門被關上了。
又傳來一陣上鎖的聲音後,我的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仰躺在地上,輕輕的喘着氣。
我這具快要散了架的身體,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我想伸手去把眼睛上的黑布條扯開,都沒有半點的力氣。
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我才稍稍的恢復了一點兒力氣,我擡起手,吃力的把綁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條給拿開了。
這個房間的一角有一個白熾燈,燈光讓這個屋子充滿了光亮。
我撐起身體,左右打量了一番這個屋子,這明顯是一個地下室,空間並不大,四周都是水泥牆壁,一邊的牆壁上方有一個通風口。
那扇鐵門就在電燈的旁邊,望着四周的一切,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心中的念頭是:我該怎麼辦?
在這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裡面,那扇厚重的鐵門被鎖了,我有辦法可以逃出去嗎?
我想去看看那個通風口,不知道那裡有沒有可能能爬出去,可我雙腿疼得要命,根本就站不起來。
我把長褲拉了起來,看到腿上那一道道的淤青傷痕,我咬了咬牙,打我的那傢伙下手可真他嗎的的重啊,我的腿上遍佈着淤青。
雖然被那人打的時候,我的眼睛被蒙着,我看不到他長什麼樣,但他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只要以後他在我面前說話,我肯定能認出他來的。
八字鬍說他老闆明天回來,至少今晚我是安全的了。
我在地上坐了一會,隨即吃力的站了起來。
我的身體根本站不直,只能彎着身子,一步步的往通風口那邊走。
平時幾秒鐘就能走到,我花了最少二十秒鐘才走過去。
來到通風口的下面,我吃力的直起身體,目光朝通風口裡面看了進去。
通風口太小了,估計我的腦袋都鑽不進去,更別說是從這裡逃出去了。
望着那漆黑的通風口,我下意識的身手去拿手機,可一摸口袋我才記起來,在車上的時候,我的手機就被他們給扔掉了。
被關在地下室,沒有手機,我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任何的聯繫。
抓着空空的口袋,我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漆黑的通風口吹來一陣陣的冷風,吹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