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萬的補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了,不過這個數字對我而言,還是覺得太少了。
這羣人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沒有一個是能站起來的了。
這羣人能夠出來團伙作案,我覺得他們能拿出來的錢,肯定是不止這些的。
我就走到了那個一臉是血的消瘦男子面前,望着他,淡淡的說:“我先不處置你們,給你們一點時間,你們好好想一想,到底用多少錢,來補償這一次的損失。”
說完後,我就讓西門平把這羣人全部帶走,帶到一個倉庫裡面關起來。
這羣人陸續被帶上了車子,很快就被全部帶走了。
這羣人一走,賭場裡面更加的冷清了下來。
這時候,我看到馬思琦捂着肚子,蹲在了一邊角落的地上。
我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怎麼了,肚子疼嗎?”
馬思琦擡起頭,她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她對我點了點頭。
馬思琦臉上沒什麼血色,看起來是真的疼的不行了。
黃琳也有一點痛經的毛病,但沒馬思琦這麼的嚴重。
馬永良已經上樓去了,其他的荷官也在二樓忙着各自的事情,那些錢他們需要重新清算入賬。
於是我對馬思琦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馬思琦蹲在地上,身體在微微發抖,過了好一會,她纔對我伸出手,示意我扶她。
我把馬思琦從地上扶了起來,攙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後,我覺得馬思琦走的有些太慢,就問她:“住的地方,距離這裡遠不遠?”
馬思琦就指了指巷子的深處,低聲說道:“穿過這條巷子,過一條小馬路就是了。”
聽到這話,我直接彎腰把馬思琦給抱了起來,我抱的已經很輕柔了,但她還是說疼,嘴裡叫喚得很厲害。
馬思琦也沒料到我會抱着她,她說:“我……我自己走吧……”
我說:“就你這速度,你自己走的話,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呢,別動,我抱你回去就是了。”
馬思琦聽到我這話,就沒再說什麼了,任由我抱着她。
穿過巷子,走過一條小馬路後,就到了馬思琦住的地方了。
馬永良給她們住的就是普通的出租屋,所有員工租了一層的房子,馬思琦的房間在過道的中間。
來到門口後,我把她放了下來,馬思琦就吃力的拿出鑰匙來開門了。
門打開後,她走了進去,我也跟在了後面。
馬思琦走到一個櫃子前面,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櫃子門,拿了一些東西和一卷紙巾,就去陽臺上的衛生間了。
看她的樣子,還挺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她那是去換衛生巾了。
我打量起了馬思琦的房間,很整潔,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的,屋子裡除了一張牀和櫃子外,就沒什麼其他的傢俱了。
很快,馬思琦就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看了我一眼後,她就躺在了一邊的牀上,用被子把身體蓋住了。
我見她還在發抖,就問道:“你痛經怎麼這麼嚴重啊?”
馬思琦的臉雖然已經沒了血色,但我還是看出她很不好意思了。
問完後我也感覺有些突然了,馬思琦估計還是個沒經歷過那種事的女人,我一個男的問這種事,她當然不好意思了。
“劉新,謝謝你送我回來。”馬思琦吃力的說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她的手就死死捂着肚子,痛得不行。
我伸手撓撓頭,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個暖水袋,於是就去燒了一壺開水,把暖水袋遞給了馬思琦。
馬思琦把暖水袋拿進被子裡面後,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過了一會後,我問道:“好點了吧?”
馬思琦睜開眼看着我,點點頭,說:“嗯,好點了。”
我又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她面前,示意她喝一點。
馬思琦擺擺手,說她不想喝,和開水沒用的,然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抽屜裡有一包紅糖,你給我泡一杯紅糖水吧,謝謝你。”
我嗯了一聲,就去給她泡了,泡好後,馬思琦一口就把一杯紅糖水都喝了下去。
喝完後,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說:“劉新,沒看出來,你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我說:“一點小事,沒什麼。”
“你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馬思琦望着我問道。
我說是啊,馬思琦就道:“你女朋友也有痛經的毛病吧?”
我再次點點頭,馬思琦就笑了一下,說:“我就知道,普通男人哪裡知道給女孩弄個暖水袋呢。”
說完後,馬思琦就長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的模樣,似乎有很多憂愁一般。
其他的荷官還沒回來,留馬思琦一個人在這我有點不放心,於是就搬了一條凳,坐在了牀邊。
馬思琦就告訴我,今天本來她都疼的去不了的,但是沒辦法,賭場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也只能強撐着去了,只是沒想到她根本沒幫上忙,反倒是靠我識破了他們的騙局,挽回了賭場的損失。
和馬思琦聊了一會後,有兩個女荷官就回來了,那兩個女荷官來房間裡看馬思琦,我也就起身告辭,離開了這棟出租屋。
出租屋樓下有幾個小弟等着我,我們一起走了回去,在賭場門口坐上車子,就回盛鑫了。
賭場的這次小風波,算是過去了。
不僅沒有損失,而且那些老千在我手上,我還可以敲詐他們一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剛吃完早餐,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馬永良的,電話通了後,馬永良問我:“劉老大,那夥人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我就說:“我剛起牀沒一會,處理的結果,我會和你說的。”
馬永良嗯了一聲,說:“劉老大,不管那夥人還願意補償多少錢,那個千術最強的傢伙,你一定要剁掉他的手。”
我沒答應,也沒有拒絕,隨便的應付了一句後,就掛掉了電話。
隨後我帶上光頭和西門平,就朝關押他們的倉庫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