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很久,卻一無所獲,後來聽到上面打起來了,便豎起耳朵靜聽,爲了讓白靈然與亓官雨放心,便說了那麼幾句話。
“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吧?”
楊雲狂對於找出口,基本上不抱什麼希望了,於是,擡頭往上看。
“什麼意思?”
聖岺當然知道他是想衝破那塊地板衝出去,但這可能嗎?
他可是用掌擊過石壁,根本就動不了分毫的,這樣衝上去,只能是白費力氣,而且也不是沒聽到過亓官雨發掌擊地板的聲音。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傻的,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是沒有別的辦法,但你說的也絕不會是個好辦法,這塊地板絕不會如你想象中那麼容易打開的,只怕你我加在一起,也沒這個功力。”
聖岺輕輕的搖了下頭。
“不試怎麼知道,來。”
楊雲狂站起身來,擡頭往上看了看,又扭頭對聖岺說,“我先來,如果撞不開,掉下來,你可小心了,別砸到你。”
聖岺幾乎笑出聲來,“我倒是不怕你會砸到我,我是擔心你的頭呀。”
“放心,結實着呢。”
楊雲狂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楊雲狂猛得往上飛去,如一支離弦的箭,兩隻手高舉過頂,希望以自己的力量衝破那塊地板,由於這個洞太深了,而他一點經驗都沒有,因此,兩隻手剛剛接觸到那塊石板時,身子一沉,就墜落下來。
“怎麼樣?”
聖岺一隻手舉着火摺子,見楊雲狂掉下來了,忙將他扶住。
“太深了。”
楊雲狂的失落之情盡顯,在他的記憶裡,自己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來,喝口酒。”
聖岺將一隻酒袋遞到楊雲狂面前。
楊雲狂低頭看着他遞過來的酒袋,一邊伸手接着,一邊疑惑的問:“你還帶着這個呢?”
“這可都是你買來的,如果我不藏起一些,等回去的時候,都被魔尊喝完了。”
“那你有沒有帶些肉來吃呀?”
楊雲狂開着玩笑,沒想到一向老實的聖岺居然也會來這一手。
“你還想吃肉?”聖岺瞪大了眼睛,“有酒喝就不錯了,想吃肉呀,等上去後,把範不秀給烤了吃吧。”
“不行,那傢伙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好吃。”
楊雲狂搖晃着腦袋,喝了一口酒,“這酒不錯。”
身子往後一退,靠在了石壁上,“你知道嗎?在城裡有一家酒館,是自釀的酒,就是這種叫做花魁娘子的酒。”
說着話,又喝了一大口。
“給我留點。”
聖岺伸手去奪過酒袋,“怎麼這酒叫花魁娘子呢?”
這名字起的也太奇怪了。
“有味道嘛。”
楊雲狂巴巴的盯着他手中的酒袋,倒把他的酒蟲子給勾出來了。
聖岺忙將酒袋放在脣邊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生怕如果不多喝點,會被楊雲狂搶過去,全部喝光似的。
……
“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
師不全怒視着範不秀。
“解釋什麼?”
範不秀可不想在他面前掉份,“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相信她所說的話,她是成心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原本就不好,就算你心裡明知道她是在離間我們,還是寧可信她的,因爲最想讓我死的那個人是你。”
“我可沒你那麼小肚雞腸。”
師不全歪在肩膀上的腦袋發出了一聲冷笑,一轉身,給了範不秀一個背影,“你不解釋也沒關係,我會如實的跟老大和老二說的。”
“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解釋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範不秀跨前兩步,走到了師不全的前面,一轉身面對着他,“她們這麼做,爲的就是離間我們,如果連這你都看不出來,那也太……”
“太什麼?”
師不全立時臉色一變,原本就長得寒磣的臉越發的難看了。
“老三,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可是在交戰呀,只要能削弱對方的實力,她們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而且我們兩個向來不和,這是人盡皆知的,所以,他們才以此做文章。”
儘管範不秀的話很有道理,但師不全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是無辜的,正所謂空穴不來風,來者必有因,而且以範不秀的狡詐,這種出賣朋友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老三,現在這種場面可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面對的,可說是共存亡,這個時候,彼此之間不應有所隱瞞吧?”
範不秀想從他口中套出他此來長老殿的目的。
他剛一開口,師不全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扭頭看向他,“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來這裡嗎?”
他已經想過了,鬼魂的事是瞞不住了,他遲早都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免得以後再起什麼矛盾。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除了共進退,再沒別的路可走了,所以必須要以誠相待。”
“你是怕我會對你說謊嗎?”
師不全怒視着他。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嘛。”
範不秀一笑置之,“如果我們不團結的話,很可能會被對方鑽了空子,就算你再怎麼想我死,相信也不會給那兩個女人機會吧?”邊說邊瞅着師不全的臉色。
儘管師不全的確很討厭這個一直凌駕於自己之上的範不秀,但以眼下的局勢,他還是決定與範不秀暫時的拋棄前嫌,共同面對的。
“你確定那些話不是你說的嗎?”
師不全雖然決定向範不秀坦白,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認爲我會做那麼蠢的事嗎?”
範不秀急得五官都擠到一起了。
“好吧,我也不瞞你,之前我與老大甘不言曾經抓住了個還沒來得及投胎的小鬼。”
“小鬼?”
聽到這兩個字,範不秀立時一愣,身爲魔界的四大長老之一,對於養小鬼來說,不是沒聽說過,只是沒養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居然做起了這種爲人不齒的營生,要知道在魔界,這種養小鬼的做法是最讓人瞧不起的。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師不全歪着的腦袋瞅了他一眼就移開了,“你一定是瞧不起我們吧?”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
範不秀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那笑容不但比哭還難看,而且是僵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