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喝酒如何?”
閻易天聲音低沉,神情冷厲,卻說出要請對方喝酒這樣的話,任是誰也以爲他是在說胡話。
多聞天王再次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怔怔的望着閻易天,如同被嚇傻了一般。
閻易天往前逼近了一步,微微眯起的眼睛充滿戾氣,如同能夠殺人一般。
驀然,多聞天王轉身就跑,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了,而且他的寶傘也已經破爛不堪,能從他的寶傘中掙脫,足見閻易天法力之高強,再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兇險。
就在多聞天王逃跑的途中遇到了持國天王與增長天王,他們三人一合計,原本就對滅雷天君的囂張跋扈有所不滿,就索性以他們不敵爲由,就把這個爛攤子扔給滅雷天君好了。
滅雷天君一向都是負責仙人渡劫的,在他眼裡,不管再怎麼厲害的仙人,都是先經過他這一關,因此,便養成了自高自大的個性。
滅雷天君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面對白靈然等人了,不禁在心裡暗罵四大天王無用之輩。
“天君,遠道而來,喝杯酒休息一下如何?”
閻易天毫無表情的臉上,瞅着滅雷天君。
“是呀,否則仙帝會以爲我們這些剛剛飛昇仙界的小仙不懂禮數,怠慢了天君。”
白靈然閃身站在了滅雷天君的身後,以防他逃走,不知多少仙靈死在他的雷擊之下,這次絕不讓他跑掉。
“哼,讓你們嚐嚐我天雷滾滾的厲害。”
滅雷天君終於要使出絕殺之技,手中的雷具接連的敲擊着,頓時整個天空都電閃雷鳴,此起彼伏,一連串的“轟轟”作響,向白靈然等人擊去。
忽然,一個悶雷在晴刀身邊炸開,使得晴刀整個人都被炸出去了,那條玄日破天槍也脫手飛出老遠。再看安素雅,已經被雷聲震得雙手捂着耳朵,心神已亂,雲歌施展了所有的靈力才能勉強鎮定心神。
白靈然與閻易天仙靈之氣強大,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眼見自己的同伴如此,頓時無名火起,一前一後,夾擊滅雷天君。
兩個人彼此交換了下眼神,欲將滅雷天君引到神藥山的深處,直接了結了他。
白靈然動用木之珠的力量,變幻出了無數的參天大樹,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頓時成了一片森林,由於滅雷天君擊出的雷還在一個接一個的如同霹靂般的向白靈然等人襲來,這些樹木起到了保護作用,被雷劈中而斷掉的樹木不時的倒下,儘管看似兇險,對白靈然等人來說,無異於多了一份保障。
有了這層保障,晴刀與安素雅受雷擊的風險也小了很多,各自施展靈力向滅雷天君攻來。
晴刀的玄日破天槍直刺滅雷天君的胸口,滅雷天君再發一個劈雷,晴刀往旁一閃,他身後的樹木被擊中,腰折倒地,緊接着,他又接連發出幾個劈雷,將附近的樹木劈倒。
“白靈然,還有什麼本事就全使出來吧!”
滅雷天君狂妄的大叫着。
白靈然冷冷的哼了一聲,口中叫了一聲起,那些被劈倒的樹木重新直起,再次形成了一道屏障,不但如此,白靈然還搬來了一座大山向滅雷天君壓去。
滅雷天君毫無懼色,揮動着手中的雷具,發出了一個足以驚天動地的暴雷,只見整個座山瞬間被擊碎,碎石亂飛。
白靈然在躲避碎石的同時,向閻易天看去,二人交換了下眼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將他手中的雷具奪過來,這樣他就喪失了大半的法力,就如同一條半死不活的猛獸一般容易對付了。
必須動用七幻珠護體,才能不受雷擊,只見白靈然渾身上下散發出七種光芒,將她的身體護住,閻易天也做好了協助她的準備,雲歌笑他們由於躲避碎石,已經飛出很遠了。
白靈然再次的移來一座土山向滅雷天君壓去,滅雷天君由於剛纔發出了那個暴雷,消耗了大量的靈力,短時間內還不曾恢復,緊接着又來了一座土山,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多想,就再次炸響了一個悶雷,這個悶雷擊在土山上,沒有了剛纔的威力,雖然將嘣掉了一些土,但大部分的土還是從上往下壓來,瞬間就將滅雷天君整個人都埋進了土裡。
白靈然眼見已將滅雷天君埋在土裡,立即又放水讓土變成泥,滅雷天君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靈兒,這樣他還是能出來的。”
閻易天飛身到白靈然身邊。
這時,雲歌笑等人也已飛回來了。
“再移來一座山把他壓在下面,讓他永遠也出不來,看他還威風。”
安素雅恨恨的說,並用眼睛瞅着那座泥山。
“對,就把他封在山裡,反正這神藥山人煙稀少,正好增添點人氣。”
雲歌笑也說。
白靈然心中自有打算,“你們讓開,待我把山移到下面去,再作打算。”
雲歌笑等人各自閃開,白靈然施法將這座泥山移到神藥山深處的一個山凹裡,他們則落在半空中。
“易天,你設一道屏障,將我們全都罩起,這樣,不管我們做什麼,仙帝老兒都不會察覺分毫。”
白靈然對閻易天說。
“好。”
閻易天答應一聲,縱身飛起,在神藥山的上空轉了一圈,架起了一道屏障,神通再廣大的仙也不會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山動了。”
安素雅驚叫一聲,用手指着那座泥山,並傳出沉悶的雷聲,顯然是滅雷天君正在施法,將山擊碎,他好脫身。
“你們讓開,讓他打雷,看我不用水淹了他?”
白靈然閃身往那座泥山望去,幸虧加了水,變成泥山,要是石山的話,想必早就被他掙脫了。
就在大家相繼讓開之後,白靈然收起土之珠,馬上釋放出水之珠的能量,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向着滅雷天君所在的地方淹去。
滅雷天君原本被困在泥山之中,舉步維艱,泥山被移走了,他張着大嘴,剛喘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看到白靈然在哪兒的時候,大水就傾泄而出,將他淹沒了。
現在他的雷具徹底派不上用場了,整個人在水裡掙扎着。
“神藥山還有這麼好的地方,地勢夠低,正好形成一個小湖泊,讓他自由自在的洗個澡。”
雲歌笑也學着晴刀的樣子,將兩條手臂抱在胸前,“嘻嘻”笑着望着水中正在掙扎着的滅雷天君。
“靈兒,你確定我們在這裡殺了他,仙帝不會知道嗎?”
安素雅自是恨透了滅雷天君,但她擔心對方畢竟是仙界重臣,若是死了,仙帝絕不會不追究的。
“當然,雖然我們現在掌控了仙獸,但畢竟勢力薄弱,不能公然的與仙帝作對,當然不會讓他抓住這個把柄了。”
白靈然略顯得意的望着水中的滅雷天君,“爺,你去把他的雷具弄來如何?”扭頭衝閻易天甜甜一笑。
“好。”
閻易天好字剛出口,已經向滅雷天君飛去。
此時的滅雷天君只顧着往岸上游去,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雷具,忽然感覺頭頂上一物飛過,緊接着,就接着就有一隻腳在他頭頂上踩了一下,當他看清時,閻易天已經飛走了。
身爲仙人,從水中飛出是絕對有可能的,他也不是沒試圖飛離這片水域,但不管他怎麼努力,下面的兩隻卻卻如同被什麼東西拖住了一般,別說飛起來了,就是往前移動都異常艱難,他不得不一點點的移動着自己的身子,希望能快點到達岸上。
“滅雷天君,你看這是什麼?”
白靈然從閻易天的手中接過了雷具,往空中一舉。
滅雷天君擡頭望去,頓時吃驚非小,那可是他的法寶,怎麼落到對方手中了,這纔想,剛纔閻易天從他頭頂上飛過,原來是偷竊他的寶貝。
“哼,你不是專以雷擊人嗎?現在就讓你嚐嚐被雷擊的滋味。”
安素雅深爲那些苦心修煉卻要渡劫的同道中人不平,因此,便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我也正有此意呢。”
白靈然將雷真放在眼前端詳着,“滅雷天君,你先適應一下。”話音未落,擊打雷具,頓時,一個響雷向水中的滅雷天君擊去。
滅雷天君在水中可謂是舉步維艱,但面對生死存亡,也不得不拼盡了全力挪動着身體,總算是躲開了雷擊,那個響雷就在他的身邊炸開,濺起沖天的水花,雖然滅雷天君並沒有被擊中,但爆炸形成了衝擊力還是很強的,將水中的他推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當他好容易站穩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湖中間,剛纔好不容易走出的一段距離,算是白費力氣了,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水花落下之時,如同下了一場大雨一般,滅雷天君用手抹了下臉上的水,決定再次向岸邊衝刺,絕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就在滅雷天君艱難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走出一段路之後,停在空中的白靈然忽然又擊出了一個響雷在他身邊炸開,又將滅雷天君炸回到湖中央了。
“白靈然——”
滅雷天君雙手拍打着水面,惱羞成怒,他幾時受過如此侮辱?
“你不得好死!”
“我得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但你得不得好死,我卻看得到。”白靈然傲然的冷笑了一下。
“啊?”
滅雷天君一愣,在心裡回味着她這話的意思,難道她要殺了自己?不,難道她就不怕仙帝以此爲藉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