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確實是炫彩珠。”
邪醫東方皇輝手執着那顆珠子,面色頗爲沉重。
白靈然在旁看着那個珠子,以前她聽過亓官雨解釋過。
炫彩珠,並不屬於人界。
只要集齊九顆,就可以打開六界的大門。
“師父,雨師姐曾經說過,這炫彩珠一共有九顆,就可以打開六界大門,這是真的嗎?”
“真的。”
邪醫東方皇輝看着手中的珠子,眼神有些迷離,“這炫彩珠蘊涵神力十足,是有自延年益壽的功效。並且還有很大的機會,可以使接近它的妖獸產生變異。”
“變異?”
“嗯,這一切都只是爲師的猜測。靈兒,你與那個崔槿萱可熟識嗎?”
“不。只是照過一面。”
邪醫東方皇輝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炫彩珠遞給了亓官雨,“小雨兒,你收好這珠子吧。”
亓官雨卻搖了搖頭,“師父,這珠子不適合的。放在我這裡,也不好,還是給你吧。”
其實箇中原由,只有她自己知道。
炫彩珠是神界的仙靈寶物,而她體內的修魔血功,與這炫彩珠相剋,只要這珠子一在她體內,就會時不時的勾起她體力的魔力,蠢蠢欲動,像是要破體而出。
白靈然在旁說道:“師父,這炫彩珠,可以給我嗎?”
她的提議,讓屋內的人紛紛看着她。
“你要這珠子做什麼?”
邪醫東方皇輝有些不解。
“因爲,我也有炫彩珠。”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裡的小布包裡,掏出了那顆璀璨珠子,那是另外一顆炫彩珠。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炫彩珠,邪醫東方皇輝的面色變得有些怪異,將手中的珠子遞到了她的面前,“把這珠子收好,以後別再拿出來了。懷壁有罪,一旦讓人知曉了,你又沒有武功,憑着易天這小子的憋腳功夫,你要怎麼面對那些人的掠奪?”
很好!
咱們的易天王爺,無辜中槍倒地。
白靈然收起了炫彩珠,這才輕聲解釋道:“我手中的這顆炫彩珠,是我二爺爺餘家傑送我的。他說,這珠子對我而言,會是解開我餘家的詛咒之謎。再有這一塊龍鱗,是我母親給我的,說是我父親給她之物。”
“那就好好收着,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大可以去尋找東海島之路。只是想要登上東海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若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易天小子,你也派過不少將士去探尋東海神秘之地吧?”
閻易天在旁有些鬱悶,卻不能不承認,“前輩說的對,我確實是派了不少將士前往東海島,可總是無功而返。那個地方,像是被人施了一個許多法陣,裡面的人可以隨時出來,而我們這些外人,卻不得尋??得尋門而入。”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與東海之戰的時候,一直不得而入!
若是尋門而入的話,此時哪裡還會有東海島的存在?
早就是西域帝國的囊中之物!
“東海,本就是神秘之地,老夫也曾經試過想要進去,同樣不得門而入。靈兒,你的揣測不無道理,如果南蠻族真的擁有了炫彩珠的話,那隻會延長他們的壽命,一旦讓南蠻族找齊九顆炫彩珠,這天下,將迎來大亂。”
邪醫東方皇輝面色鐵青,顯然擔憂她的話成了事實。
室內,衆人紛紛沉默不已。
最後,還是亓官雨伸手一掌拍向雲歌笑,直拍的雲歌笑一個趔俎,差點跌倒在地。
他的囧樣,衆人是懶得看。
亓官雨俏臉溢出了笑容,“師父,你擔心什麼呢?這事還不到最嚴重的時候呢,大不了我們幾個到南蠻之地去看看。若真的有炫彩珠的存在,那我們就搶過來!”
“搶?”
邪醫東方皇輝嘴角抽了抽,面露異色。
其實,亓官雨說出了他的心聲。
他確實是想讓她這麼做的。
只是,他怎麼教出了這般橫行霸道的徒兒啊?
若是自己有一天,面見祖師爺的時候,他該怎麼解釋呢?
搶匪啊!
他還陷入自己的思緒的時候,白靈然在旁也附和道:“雨師姐說得沒錯,搶不來的話,那就偷!反正大師兄最喜歡招鬼魂偷東西了!師父,你就別擔心了!”
汗!
邪醫東方皇輝瞪着面前的女娃,當場額頭拉下幾根粗粗的黑線!
“好主意!靈兒,看來,我們姐妹還是心有靈犀的嘛!”
亓官雨哈哈大笑起來。
雲歌笑瞪了她們兩眼,“喂!憑什麼你們就這麼的給我安排好了啊?”
二女相視一眼,紛紛賞他一白眼,異口同聲道:“哼!就憑你一肚子壞水,女鬼們都愛着你!”
“呃……”
雲歌笑被她們這般的擠兌,噎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確實女鬼纏身,這個狡辯不得啊!
隨後,她們二女就在興奮地開始說如何安排,打算什麼時候啓程,說要帶些什麼東西,越說越興奮,完完全全就把他們男人拋一邊去了。
站在她們一旁的三個大男人們,那叫一頭的黑線滾滾。
尼瑪,怎麼感覺他們像陪襯呢!
……
……
三天過後。
他們四人正式從仙靈山出發了。
之所以延遲了三天,那是因爲亓官雨吩咐了圓通大師,讓他把那些活屍一個個的送到了仙靈山腳下。
而云歌笑的意思是,藉着活屍的存在,到達了南蠻族的時候,他有辦法知道誰是那該死施禁術之人。
太陽已經升到一個相當的高度,璀璨的陽光從指縫中流瀉下來,出奇的耀眼!
白靈然扶額仰望,這幾天翻山越領,總算是看到了屬於南蠻一帶,這巍峨壯觀的高山。
只是,那一座座高山直聳雲霄。
真要爬上去了,也會筋疲力竭,簡直就是活受罪啊。
白靈然這一次出門,她準備了許多許多東西。
全部都在那腰間的小包包裡存儲着。
這個小包包,能放下的東西還真多,於是,四人只是輕裝上路。
大白天的,他們四人沒有趕路,一個個都在樹底下休息。
原因無它,活屍們不能見太陽。
一見太陽的話,直接就灰飛煙滅。
白靈然懶洋洋的倚在紫眼狼王的腰背上,陪着亓官雨閉目養神。
至於閻易天,給她們去些吃的。
雲歌笑則是一忙活着,時不時的給那二十個活屍蓋上大大芭蕉葉。
芭蕉葉性寒,也屬於陰寒之物,最適合這些陰邪之物所用了。
那些活屍,模樣看起來,很像是殭屍的存在,不似他們正常人的走路。
像是電視裡看的殭屍,一蹦一蹦的趕路,活像個兔子。
這些活屍們面色蒼白無血色,一個捱着一個,安靜的倒在地上。
雲歌笑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做完了這些事,已經累的一身汗。
“你們二個,太不夠義氣了!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師兄我一個人在忙活呢?”
白靈然朝他的方向看了看,嘖嘖嘖的搖了搖頭,“大師兄,你這半吊子的趕屍術,你確定你學到家了嗎?數百人的活屍,在你的操控下,現在只有二十個!”
這三天來,一百多個活屍的存在。
要麼被他貼錯了符,直接就這麼的化成灰燼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要麼就是符畫錯了,一貼上符,活屍一溜煙的跑了,若不是亓官雨眼疾手快,直接就把那活屍給滅了,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事出來呢!
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個都綁好了。
出發的途中,雲歌笑還不肯安份,居然想着坐在活屍的身體上,讓活屍體擡着他走。
擡着他的活屍,腦門的黃符掉了,突然狂性大發,對着雲歌笑的肥臀就是一大口咬了下去。
結果,大家可而想之,活屍的襲擊,讓閻易天及時的控制住了。
但是,雲歌笑弄出來的糗事,接二連三的出現。
亓官雨火大了,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頓,他這才安份。
這幾天在他們手中的活屍,少到只有二十個了。
面對白靈然的調侃,雲歌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十個也挺多了的。”
白靈然扔了個野果子給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大師兄,若是你這幾天的事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你猜師父他會不會氣個半死?”
“靈兒!你可不能告訴師父,要不然,師父肯定會責罰我的!”
亓官雨那冷冷的嗓音在旁插了進來,“師父既然讓我們出來,肯定算到了些什麼,要不然憑什麼那麼放心的讓我們出來?依我看,他這等糗事,師父他老人家肯定在若昀峰笑的肚子都疼!”
“……”
被亓官雨直揭傷疤,雲歌笑苦着一張臉,悶悶不樂的咬着野果子。
白靈然對着雲歌笑說道:“大師兄,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師父教你的東西,你還是認真的學習吧。別老是隻懂那幾招逃跑、招魂的簡單符咒,你是師父的大弟子,若是你沒有繼承他老人家的真傳,你覺得你對得住他老人家嗎?”
“我有學啊,只是……只是我老是弄錯嘛……”
說到後面,雲歌笑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是啊,招女鬼的魂魄時,怎麼不見你念錯啊?月老星君急急如律令,惡運散去,美女圍身邊!每天你都來這麼一句,老孃都會念了!”
亓官雨在旁戲謔的打趣道,這個大師兄,還真的是半吊子的水平。
要他弄逃命的那些符咒,這些他絕不會弄錯。
可要他辦些正事的時候,總是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