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跟着雲歌笑去到晉王府的時候,見到晉王府大廳上的客人時,白靈然當場就想掉頭走人!
理由只有一個,晉王府上居然來了一個她最怕看到的人!
那個人,就是閻易天。
閻易天的威名遠震四海,最讓三國名將們所佩服的是他打仗行軍的策略,不出手則矣,一出手那必然會讓敵軍傷亡慘重。在衆人眼中,閻易天就是戰場上的閻王爺!
閻易天威名遠播,而且他此次前來邪月國,還帶着西域國皇上的旨意,意與邪月國和平共處。
他做爲西域國的使臣,邪月國皇族中人自然不敢怠慢,閻易天坐在客廳上,晉王爺恭恭敬敬的給他奉着茶,閻易天寒着臉接過茶。
什麼狗屁使臣,完全就是扯淡!
這都是龐康如那廝要他向皇上奏報的,才肯放他離開西域。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不在邊境好好的守着,做他的大將軍,居然跟着他一起來西域國了。
美名其曰:他身邊沒有心腹了,素昊不在的時候,儘管可以使喚他!
閻易天對於這個能說善道的屬下,還真是無計可施,奏報給皇上上官渺之後,便帶着他一起離開了西域國。
“安定王,請用茶!這是今年上好的春茶,您試試。若是不合您口味,本王立即着人換了。”晉王爺宮臣洋對閻易天畢恭畢敬。
閻易天卻擺了擺手,“不需要換茶了!晉王爺,本王千里來到邪月城,天色已晚,不適合面見聖上。煩請晉王爺明日早朝進向皇上奏明一下,本王前來只爲兩件事。一是兩國安好,二是本王要帶走本王的王妃。”
“啊?”
第一件事情的話,晉王爺宮臣洋還算聽得明白,兩國交好,對於發展自然是好的。
只是,這第二件事完全就聽不明白了。
安定王的王妃,與自己又有何關呢?
晉王爺宮臣洋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堆起笑臉,“安定王,本王聽不懂您說的第二件事。”
閻易天直直的盯着他,早憋了一肚子的氣,眼神此時更像是兩把寒刃,直殺得晉王爺渾身發冷。
龐康如瞅了一眼閻易天,好心的解說道:“我家王爺的意思是,要帶走在天牢裡的花明月姑娘!”
“這……”
晉王爺宮臣洋嚇得臉色大變,愣了半天,才支吾了一個字出來。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花明月怎麼就成了安定王的王妃呢?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呢?腦袋已經被這個消息給驚得不會思考了。
“晉王爺有問題嗎?”
晉王爺宮臣洋都傻眼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家僕適合的奏報,“王爺,國師來?師來了!”
晉王爺宮臣洋一聽,像是找到了救命草似的,趕緊說道,“來了?在哪,快快有請!”
閻易天見晉王爺宮臣洋本來像是六神無主的人,這會一聽到國師來了,居然像是見到救命草似的,難道說這國師還是一個難纏的主兒不成?
就算是難纏又如何,花明月是他的人!
他要帶走的話,就絕對要帶走!
就算是邪月國的皇上來了,他亦是一樣的態度!
原本就守候在廳外的雲歌笑掃了一眼閻易天,知道這西域國來的安定王定不是什麼善茬兒。於是,大步的跨進了門檻時,晉王爺宮臣洋立即就迎了上去,“國師,您來了!”
“晉王爺有禮!”
“來人,奉茶!咦,這位是……”
晉王爺宮臣洋眼尖,一眼就看到隨着雲歌笑一起進來的姑娘,不由好奇的問道。
好俊俏的一個姑娘!
年紀雖不大,一身樸素無華,卻掩不住她的絕色。
那雙墨色清冷的眸子,更像是兩顆璀璨的寶石般,教人挪不開雙眼。
一見晉王爺宮臣洋注意到了白靈然,雲歌笑微微一笑,“讓晉王爺見笑了。這位是我小師妹,白靈然。她擅長醫術,是爲師最得意的弟子呢。我這次帶小師妹來,正是要給宮錦宏世子解毒的呢。”
“真的嗎?那太好了!”
晉王爺宮臣洋激動的,直想把白靈然當成救苦救難的菩薩,供拜着了!
雲歌笑看了看在一旁的端坐在那裡的閻易天,“晉王爺,您府上這兩位是?”
“國師,這位是西域國安定王閻易天,這位是西域國邊境駐守龐康如龐大將軍。他們此次前來,是爲了要與我國結好。安定王提了兩件事……”
雲歌笑卻寒着一張臉,“晉王爺,這事不屬於你管吧!據本國師所知,國家大事,尤其是兩國結好這般的大事,那不都是皇上自己處理的嗎?你若是在自己府邸上處理了,若教皇上知道了,這可是越權啊!”
晉王爺宮臣洋一聽,先是驚的一身的汗水,隨後卻感激不盡的看了一眼雲歌笑。
雲歌笑這是在幫他,他又豈會不知道呢。
這不,轉首對着閻易天抱拳說道,“安定王,您看您今晚說的這兩件事,也不是本王能處理的。您看,要不明天本王帶着您與龐大將軍面見聖上,由您向聖上提出,可好?”
“好!”
閻易天掃過一眼雲歌笑,心下暗忖,這男人不簡單,只是三言兩語,就化解了自己想拖晉王爺下水的計謀。
他本意想借着晉王爺之口,好像皇上施壓,讓皇上看在晉王爺的份上,也好把花明月放出來。
猛然掃到了躲在雲歌笑背後的女子,瞳孔微縮,是她?
嘴邊勾起一抹邪笑,站起身子,高大的身材,一步一步的逼近雲歌笑。
白靈然做賊心虛,見他逼近,不由的低下了眼簾,眼神也不敢亂瞟,只敢盯着自己的鞋面。
此時的她,簡直像是個膽小鬼。
雲歌笑擋在她前面,文質彬彬的溫和笑道:“安定王,有什麼話想要與本國師說的嗎?”
閻易天看都沒看雲歌笑一眼,只是直直的盯着他身後的白靈然看着。語氣桀驁狂妄,“白靈然?想不到,天下之大,本王居然還有機會與姑娘再相見!”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白靈然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就聽得明白,鼓起勇起,擡起頭扯出一個笑意,裝瘋賣傻的說道:“啊?!這位公子是說認識我嗎?我們可不曾見過面啊?”
噗!——
在她背後藥蔞裡呆着的銀狐,聽到主人賣傻,當場地就差沒吐血!
麻辣個笨笨啊!
原來主人,也會有那麼糗的一天啊!
居然學人裝瘋賣傻!
可是,親愛的主人,乃好像忘記了,你頭上綰髮的玩意,就是從王爺書房裡盜來的玉籫子!
銀狐在藥蔞裡翻了個白眼,它已經可以想像到?...
主人睜眼說瞎話的樣子。
閻易天冷冷一笑,掃了一眼她頭上帶的玉籫子,“有沒有見過,姑娘比本王更清楚不是嗎?”
“經本姑娘救治的人,可不少,我可記不起那麼多人呢。”
哼,你也是我救的!
閻易天握了握拳手,壓制下腹中的怒火,寒聲道:“既然姑娘與明月是朋友,那麼看在明月的份上,本王不會你計較。但是你頭上那支玉籫子是否要物歸原主呢?”
白靈然一愣,臉色頓窘,都怨自己,以爲不會再遇上他纔會帶上頭上的。結果這會倒好,竟讓他一眼就認出。
雲歌笑的眼光,在他們的身上來回的打轉,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晉王爺也看不懂這會上演的是什麼戲碼!
龐康如則是興趣十足的觀看這齣戲,閻大哥向來就是一個冷麪閻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一副面癱樣。
今兒見到一個姑娘家,怎麼就恨得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難道說,他錯過了什麼好戲不成?
鬼精靈的龐康如在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對於閻大哥與這位白靈然姑娘的事,他當然是十分感興趣。
不行,一會回去御館之後,一定要在閻大哥嘴裡套出點什麼八卦消息才行!
見閻易天那副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找她要玉籫子,白靈然氣得小臉漲紅,努力的平了平波動的心緒,這玉籫子她斷然不會給他的,若給了他,那豈不坐實了她是小偷的罪名?
想都別想!
“這位公子真是好笑,我這玉籫子是我夫君之物,公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公子要奪取我夫君贈送之物嗎?”
被白靈然這麼一搶白,閻易天被嚇了一跳。
這姑娘確實是那日假扮成“素昊”混入閻家堡的,而玉籫子也確實在她不見之後,一起消失的。如今能再見到她,頭上又是帶着玉籫子,他怎麼能不懷疑是她呢?
“本王覺得,這玉籫子像本王的……”
白靈然一聽到他的語氣有放鬆,立即趾高氣揚的叫囂道:“像?公子,你不覺得你的話很霸道無理嗎?這世間有那麼多相像之物,公子怎麼就能斷定我頭上帶的玉籫子就是你的呢?”
衆人聽到白靈然的話,皆是點頭,表示贊成白靈然的話。
閻易天氣得臉都黑了,這位姑娘是打定主意不還了嗎?
好,很好!
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行,本王就陪你玩了!看看誰笑到最後!
閻易天不怒反笑,“姑娘莫生氣,是本王誤會了。有機會的話,本王再向姑娘賠罪,如何?”
他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讓白靈然有措手不及,趕緊搖頭,“不用了,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白靈然姑娘,明天晚上,本王在御府給姑娘宴席請罪。屆時,請過府一聚!”
不等白靈然回話,閻易天已經大步離開了大廳。
龐康如急急的追了上去。
白靈然氣得直握粉拳,心裡直咒罵:閻易天你這該死的狂妄,到底是不是天生的啊!拽的太氣人了吧!我還沒答應你呢,你就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