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白靈然也落到了地上,向倒在地上的陸嶽走去。
鬆雅也在魔尊龍少的陪同下向陸嶽走去,當鬆雅看到陸嶽一動不動的屍體後,受驚一般的向後退了兩步。
魔尊龍少知她害怕,拉着她的胳膊走開了。
“你們的主子陸嶽已經死了,你們還要繼續頑抗嗎?”
聖岺大喝一聲。
正在交戰的以以方人馬,各自都停住了,不約而同的向陸嶽的屍體看去,十大護法,此時,已經只剩下六個了,另外的四個也成了屍體。
六大護法彼此對視了一眼,彷彿在交換意見,既然主人都死了,他們再戰下去,也沒有了意義,因此,都沒有了戀戰之心。
“如果我們不再與你們交戰,是否會放我們走?”
其中的一名護法試圖與白靈然等人討價還價。
“你沒這個資格。”白靈然斷喝一聲,“再戰下去,你們也是死路一條,就跟陸嶽一樣,躺在這裡。”
白靈然用手一指地上的陸嶽屍體。
六大護法不說話了,難道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白靈然之所以如此說,是爲了把話語權交給亓官雨,亓官雨自然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的,“你們身爲魔界的護法,如果殺了你們,未免可惜了你們這身本事,只要你們肯歸順於我,自然不會取你們性命。”
說完之後,眼皮一垂,等着他們的回話。
六大護法彼此用眼神交換了下意見,相對點了下頭,“好,我們歸順。”
紛紛丟下兵器。
“既然歸順了,馬上返回北城,安撫那裡的人馬。”
亓官雨猜想陸嶽的北城兵強馬壯,陸嶽一死,難保不會出現意外,須得有人去暫時的管理才行。
“女皇陛下……”
六大護法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如此信任他們嗎?
亓官雨如同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可能把如此大的重任,交給你們六個呀?”
“我們……”
“你們剛剛歸順於我,而且又都是陸嶽的心腹,的確是不應該將如此重任交給你們,既然我做出了這個決定,說明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你們想趁機糾結兵馬做亂的話,就看看陸嶽的下場吧,難道你們比陸嶽還厲害嗎?”
亓官雨冷笑了一下。
“女皇放心,既然饒了我等性命,我們絕不會犯上作亂的。”
一名護法帶頭表態,其餘五人也相繼向亓官雨抱腕,以示誠意。
“事不宜遲,速速返回北城,做好準備迎接本女皇。”
“是。”
六大護法轉身縱身飛起,離開了聖殿。
“陸嶽也算是一代魔皇,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聖岺低頭看着陸嶽的屍體嘆了口氣。
“雖然他??然他居心不良,但現在人已經死了,還是……”
鬆雅對陸嶽倒頗有幾分憐意。
“聖岺,你去準備一口棺材,收斂了他吧。”
魔尊龍少擡頭看向聖岺。
“是。”
聖岺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爲陸嶽死了,轉身要回聖殿的時候,陸嶽的手忽然動了一下,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身子橫着飛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鬆雅的肩頭。
鬆雅公主驚叫一聲,身不由已的向後倒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以最快的速度轉身看去。
“都別過來,否則的話她就沒命了。”
陸嶽面露猙獰,五官擠到了一起,如同一個在包子,五根手指呈爪狀鎖在鬆雅的喉間。
“陸嶽,你居然裝死?”
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他把鬆雅抓走,這對魔尊龍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魔尊龍少,你是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
陸嶽陰險的眯起了眼睛。
“放了她。”
魔尊龍少低沉的聲音從脣間擠出。
好奇怪,原來十分恐懼的鬆雅,當看到魔尊龍少的那一瞬間,居然毫無懼意了,反倒是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你敢過來,我就殺了她,不信就試試,我可沒有你這麼憐香惜玉。”
陸嶽也不是嚇大的,自然不會因爲魔尊龍少的氣勢就有所畏懼。
儘管大家都恨透了陸嶽這個傢伙,但鬆雅在對方手裡,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陸嶽爲之得意之時,不曾防備,後面的銀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他衝去。
銀狐用自己的身體撞向陸嶽,陸嶽之前中了兩掌,功力大損,哪裡禁得住銀狐的這一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而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魔尊龍少。
魔尊龍少飛起一腳,將飛過來的陸嶽一腳踢出,陸嶽被踢出去後,還沒等落地,魔尊龍少緊接着又追上來,飛到了他的上方,一腳跺下去,陸嶽重重的摔到地上,腦袋一歪,再也不動了。
“是你自找的!”
魔尊龍少原本還念他是北城的魔皇,要用棺材葬他,經過這一番意外,連棺材也省了,擡起手掌,對着陸嶽的屍體擊去。
傾刻間,陸嶽的屍體化作了碎片在空中消失。
當魔尊龍少擡起頭來,正對上鬆雅的目光,鬆雅給了他一個微笑,魔尊龍少移開目光,他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與鬆雅眉目傳情。
白靈然見陸嶽這回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長出了口氣,“好了,好了,收兵。”
嘴上這麼說着,但跑了甘不言,還是有所遺憾。
銀狐原本還以爲自己做得這麼漂亮,能得到主人的誇獎呢,沒想到主人根本就沒看它一眼,不禁心中不爽,站在那裡怔怔的望着白靈然。
“小寒,好樣的。”
紫狼從它身邊經過,並給了它一個讚賞的眼神後,就跟在白靈然身後向聖殿走去。
白靈然一扭頭看到了它,“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走?”
居然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銀狐鬱悶的邁開了步子,自己好杯具,居然沒得主人的讚賞。
哎!
真是吃力不討好啊!
銀狐有氣無力的跟着主人的身後,像個打了霜的茄子。
“鬆雅,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應付自如。”
剛走進大殿的白靈然實在太佩服鬆雅了,拉着她的手,一副完全沒想到的表情。
鬆雅反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也好害怕的。”
“鬆雅。”
零息也面帶驚喜的走來。
“外公。”
鬆雅迎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零息輕拍着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
“讓外公爲鬆雅擔心了。”
鬆雅愧疚的垂下頭去。
“外公的確是很擔心你,但同時也爲你驕傲,我的小松雅真的長大了。”
零息的眼睛裡泛着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