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孤氣得臉色發青,伸手指着上官鴻的俊臉大罵,“放肆!本宮又豈會這般做?你這是在抵毀本宮!”
“是嗎?”
上官鴻冷笑一聲,“既然大哥不會這樣做,那就請大哥還是把養心殿的侍衛們盡數的撤走!否則,這麼一大羣的侍衛在這裡,凶神惡煞的怪爲嚇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大哥軟禁了父王呢。這要是傳了出去,怕是對大哥的聲譽有損!”
“你!——”
“怎麼?大哥難道真想弒父不成?”上官鴻拿眼剜着他,反問道。
上官孤心知自己根本拿這個五弟沒有任何辦法,加上他私派侍衛禁足父王的宮殿,本就是不孝。若是真傳了出去了,他別想再續帝位了!
“你要進去就進去,本宮派的侍衛,只是保護父王安危!你又何須咄咄逼人!”上官孤咬牙切齒說道。
上官鴻假裝恍然大悟,“呀!原來大哥是保護父王安危的啊!那還真是弟弟我看走眼了呢!”
一番話,說得上官孤有苦不能言!
上官鴻帶着老人與白靈然大步的走進了養心殿,殿內竟然無人照看,讓白靈然頗爲吃驚,“這殿內怎麼會連一個宮人都沒有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肯定是大哥把那些奴才們都攆出去了。”
老人則是比了比牀榻上昏迷不醒的皇上,“師侄,你先給皇上看看。”
“是。”
白靈然走到牀邊,然後蹲下身子,伸手搭上了皇上的脈博。
脈博無力虛弱,更重要的是,似乎他的體內竟中了毒。
本來身體就不比常人的好,這個時候竟還中了毒,這簡直是催着皇上到閻王殿報道啊。秀眉緊蹙,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師伯,你要聽實話嗎?”
“說吧。”
“皇上命不久矣,就算是有了大還丹,也只能續他三天的性命。如今之計是不能讓皇上再繼續食用有毒的食物。”
上官鴻與老人紛紛錯愕當場。
上官鴻大個箭步來到她身邊,焦急的追問,“父王怎麼可能會中毒呢?”
白靈然搖了搖頭,“這毒是慢毒,若不精通毒理,是診不出來的。師伯,也許你會覺得師侄亂說,你給皇上治療時間不短了,皇上服過你的藥後,症狀一定是時好時壞,對不對?”
“沒錯。皇上在老夫的治療下,只有前幾日的藥裡效果很好,之後又是老樣子了。”
“那是因爲皇上長期在服食慢毒!”
上官鴻聽到這話,劍眉星眸帶着憤怒,“若讓本宮知道,是哪個長了毛膽的傢伙,居然膽敢這樣暗算我父王,本宮定不饒他!”
“五殿下莫着急,首務之急,還是先查找出有毒的食物。否則,即使我現在爲皇上治療,也無法拖延他的性命,只會加速他的死亡。有件事,我要向你說明白,就算是我盡全力,只能爲皇上拖多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嗎?”上官鴻思量了一下,隨後點頭,“好,那就麻煩師妹了。”
老人重重的嘆了一聲,“老夫果然老了,給皇上治療了整整一年,卻尋不出皇上的反覆發作的病根。卻不想你年紀輕輕,已盡得師弟真傳了。”
白靈然低下頭,“師伯莫擡高我,我也是剛剛下山。很多世面也未曾見過,還需要師伯您多指點。師父想來也是很掛念您的,要是師伯您有空了,儘可以上仙靈山與師父聚一下也好。”
“是啊,都數十年未曾見過面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可好,待西域的事安定下來,師伯便與你去仙靈山見見你師父,可好?”
“那太好了!師父一定會高興的。”
上官鴻看着白靈然,突然覺得奇怪,他記得他剛剛從頭到尾都沒有向她介紹過,自己是誰啊,爲什麼她張嘴就能喊出他是五殿下呢?
他和她以前並沒有見過啊!
看着她那雙墨色清冷的大眼,上官鴻心中一動,有些懷疑。心下有個決定,一會讓人去查查不就清楚了嗎?
“五殿下……”
一聽到她的稱呼,上官鴻立即一臉不悅,“師妹非要與我這般生疏嗎?”
白靈然苦笑,只好改口,“師兄,現在你要立即查查皇上的膳食,最好把每天皇上以往必食的食物都告訴我,然後在明天的膳食來到之後,讓我把關,才能找出毒源在哪裡。”
“師妹,你放心。師兄一定會幫你的!”上官鴻伸手握着她的手,一臉純真無睱的笑道。
他那笑容,讓人看起來,心裡直發毛。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呆在白靈然包包裡的銀狐終於受不了他的聲音了,嗤鼻道:“主人,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那天真萌音,讓屋子裡的老人與上官鴻嚇了一跳。
白靈然哭笑不得,只好把銀狐從包裡拿了出來,“你怎麼說話的啊?”
銀狐把頭一扭,看向上官鴻,“喂!我家主人有男人了,你就別想勾引我家主人了!”
“……”
它這話,讓白靈然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這該死的銀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上官鴻狐疑的盯着銀狐,猛然想到什麼似的,“師妹,你手中的是銀狐?”
“嗯。”
“這麼說來,你是要用銀狐的血來給父王清除體內的毒嗎?”
銀狐一聽,立即炸毛,“主人用你的血,用你全家的血!本狐的血,豈能給你們喝!”
白靈然見它桀驁不馴,立即伸手敲它腦袋,省得它的噪音再次冒出來。
“小寒,你閉嘴!”
“主人!”
“閉嘴!”
“嗚嗚……主人是壞人……”
銀狐一生氣,竟離開了她的懷抱,一溜煙的跑了,眨眼就不見狐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