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二郎神一見雲歌笑,立時上前阻攔。
雲歌笑如同沒聽見似的,繼續昂頭向前走着。
“我讓你站住,沒聽見嗎?”二郎神縱身飛起,落到了雲歌的面前,他的那隻哮天犬也緊跟着跑到了他的身後,搖晃着尾巴,衝着雲歌笑瞪圓了眼睛。
“好狗不擋路。”雲歌笑慢條斯理的說着,連眼皮也沒擡一下。
“雲歌笑,看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上次讓你跟掉了,居然又送上門來了。”二郎神上下打量着他,又將注意力放到了他腰間懸掛的葫蘆上。
“閒着也是閒着,來逗你玩兒嘛,你養的這隻畜生倒是肉滿膘肥,不知道吃起來會不會格處的香呢?”
哮天犬一聽,立馬向二郎神身後藏去。
“哎呦,畜生居然聽得懂人言。”雲歌笑繞過二郎神,彎着身子向哮天犬逼近。
哮天犬嚇得直圍着二郎神轉圈,爲了保護自己的狗,二郎神只能挺身而出擋住了雲歌笑,“你跟它一般見識,未免也太看低自己了吧?”
“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打狗要看主人的嗎?”雲歌笑直起身子,正面對着他,“我現在沒有出手,已經很給它的主人面子了,若是它的主人給臉不要臉,你說我還需要給他面子嗎?”
二郎神是怎麼聽都覺得他的話刺耳,“雲歌笑,你少廢話,你就說你來南天門幹什麼吧。”
“不幹什麼,就是來看看你——這條狗。”拖着長長的腔調,目光一下子落到哮天犬身上。
“把你的葫蘆拿出來我看。”二郎神自從上次被哪吒級攪了,就一直惦記着雲歌笑的葫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雲歌笑有意逗着他。
“雲老頭,你在這裡幹什麼?”晴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你要死呀,我有那麼老嗎?”雲歌笑怒瞪着他。
轉眼間,晴刀便到了他們面前,如同不解他們兩個會在一起,“雲老頭,你跟二郎神在幹什麼呀?”
“你一邊去,沒你的事。”雲歌笑看上去對他稱自己爲雲老頭頗爲不爽。
“兇什麼兇?”晴刀毫不猶豫的站到了二郎神身邊,並用手一拍他的肩膀,“喂,你們在幹什麼?”
二郎神瞅了他一眼,心說: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說話。
“我問你呢。”晴刀再次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問他還不如問那條狗。”雲歌笑用手一指哮天犬。
二郎神差點鼻子氣歪了,合着自己還不如一條狗,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刀疤,你到底是哪邊的?”他叫自己老頭子,那自己也別客氣,直接叫他刀疤。
“我當然是站在正義的一邊了。”晴刀高高擡起下巴,象個伸張正義的勇士。
“那你認爲我是正義的一方還是他是正義的一方?”
晴刀猶豫了,看看二郎神,再看看他,沒有馬上做出選擇,“你跟這個三眼怪物比的話,還算是你有點正義感吧。”說得很勉強,搭在二郎神肩上的手垂下去。
“我奉仙帝旨意鎮守南天門,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聽風了嗎,聽見了嗎?”晴刀立時衝雲歌笑大叫起來,“人家是奉命行事,你湊什麼熱鬧呀?還不快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二郎神是鐵了心要看看他那隻葫蘆裡裝的是什麼。
“喂,這就是你不對了,出又不讓出去,走還不讓走,你想怎麼樣呀?”晴刀瞅着二郎神。
“把葫蘆留下就讓你們走。”二郎神咄咄逼人。
“你太過分了吧?”晴刀表示看不下去了,認爲二郎神有點欺人太甚,原來還怒視着他,一轉臉又對雲歌笑說,“你也是,他要看就給他看了,不就是一個破葫蘆嗎?有什麼好保密的?”整個一個活稀泥的。
“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他看?”雲歌笑也不樂意了,衝着晴刀吼。
倒把二郎神給鬧愣了,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呀?不過晴刀要是能幫自己拿到葫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因此,對晴刀的態度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觀。
“就是,不就是一個葫蘆嗎?既然沒什麼,爲什麼不給我看呢?”
“你算哪棵蔥呀?我呸。”雲歌笑衝他大大的啐了一口。
“你——沒教養。”二郎神向後退了一步。
“懶得理你們。”雲歌笑在轉身的同時,眼睛望着晴刀重重的哼了一聲便走。
“我說雲老頭,你不給他看,他還是會找你麻煩的。”晴刀衝着他的背影無奈的搖了下頭。
“你別走。”二郎神見晴刀肯幫自己,底氣也就更加足了,一個箭步衝過去就去抓雲歌笑的肩膀。
雲歌笑閃身避開了他的手,轉身還擊,兩個人就在離南天門不遠的方打起來了。
雲歌笑故意的要將他引開,因此,邊打邊退,還口中唸唸有詞的罵着晴刀,什麼不講義氣了,什麼吃裡扒外了,眼見離南天門越來越遠了,二郎神還渾然不知,就趁這個機會寒冰仙子獨自一人溜出了南天門。
晴刀見寒冰仙子走了,向正在交戰的二郎神和雲歌笑跑去,“雲老頭,你就別固執了,快給了看看不就行了?
雲歌笑扭頭向他一看,晴刀馬上向他傳遞了個眼神,雲歌笑就知道大功告成了,虛晃一招,跳出圈外,“二郎神,你不要欺人太甚。”
“今天若不讓我看個清楚明白,你就休想走。”二郎神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
“老傢伙,你就給他看看又怎麼了?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我看着都心煩了。”晴刀在旁助陣着。
二郎神還對他有點小小的感激。
“你說你到底是哪邊的?”雲歌笑恨得都要上去揍他的架勢。
“我好不容易來找你喝酒,你說你跟他打起來沒完沒了的,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晴刀都顯得不耐煩了。
“也是。”雲歌笑想了想,認爲他的話有理,伸手從腰間取下了葫蘆衝着二郎神一拋,“給你,既然你那麼喜歡,就送給你了。”轉身衝着晴刀說了聲走,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走了。
二郎神縱身接住了飛過來的葫蘆,打開蓋往裡一看,什麼也沒有,將葫倒過來豎着往裡看,嘩的一聲,裡面倒出了水來,灑了二郎神一臉。
二郎神用手一抹,之前還以爲是酒,但緊接着就感覺到一股怪味,似乎是尿。
“雲歌笑——”二郎神大怒着將葫蘆往地上一扔,方知上當,還以爲晴刀是好心,原來跟他是一夥的,引着自己上當。
剛想追上去,與二人算帳,轉身的一剎那,發現離開南天門很遠了,不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吧,想到這裡,馬上轉身返回南天門。
就在他返回南天門的時候,發現哮天犬躺在地上,立刻奔過去,“喂,你怎麼了?”將它抱起搖晃着。
過了好一會兒,哮天犬才醒過來,“主人。”
“怎麼回事?”二郎神立時鬆手,緊繃着臉問它。
“剛纔有人從南天門出去了,反我踢昏了。”
“是誰?”二郎神驀然站起身來,果然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寒冰仙子。”哮天犬抽動着鼻子,如同聞到了什麼異味,而這異味就是從二郎神身上散發出來的,“主人,你身上什麼味道?”
不說不要緊,一聽這話,二郎神就氣不打一處來,擡腿又給了哮天犬一腳,哮天犬被踢飛出去。
“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不信你不回來了。”二郎神氣鼓鼓的找了根柱子,背靠在柱子上坐下了,被踢飛出去的哮天犬也走出回來,在他的腳下趴下了。
二郎神就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等着寒冰仙子回來。
寒冰仙子在放走了那些小鬼之後,返回南天門,放眼一掃,並不見二郎神,便大搖大擺的往裡走。
二郎神由於靠着柱子坐在地上,被雲霧遮住了,因此,寒冰仙子沒有看到他,但二郎神卻發現了她,立時站起身來,迎上了她,哮天犬了跟過去。
“仙子這是去哪兒了?”二郎神對寒冰仙子還相對客氣,再怎麼說也是仙帝的兒媳婦,儘管心裡也是非常恨她的。
“沒去哪兒呀,就是在這南天門附近轉了轉。”寒冰仙子自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我倒是想出去呢,你不是在這裡看門嗎?我就不爲難你了,你也不容易。”寒冰仙子說着,就要往裡走。
“仙子留步。”二郎神心說:雲歌笑跑了,你還想跑嗎?
“什麼事呀?”寒冰仙子顯得有些不耐煩,翻着白眼瞅了他一眼。
“仙子踢昏了我的哮天犬是何意呀?”
一聽這話,寒冰仙子立時把臉一沉,轉身面對着他,“你也算是仙界大神,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本仙子散散步還要經過你們同意嗎?踢它都是輕的,若再敢擋我的道,踢死它。”一扭臉,看到跟在二郎神身後的哮天犬,把眼一瞪。
哮天犬立時身子往後一退,顯得極爲害怕。
“仙子想必知道,沒有仙帝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天庭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離開天庭了?”
“你分明就是剛從下界回來。”二郎神也寸步不讓。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寒冰仙子也是得理不僥人,而且大有要從氣勢上將他壓倒似的,向他逼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