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聖岺剛一回到東城聖殿,亓官雨是第一個迎上來的,自他走了之後,亓官雨可是一直都在盼望着他回來。
聖岺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向魔尊龍少走去,“魔尊,我回來了。”
此進的魔尊龍少正與白靈然站在一根柱子前說着什麼,見他回來了,扭頭問他,“陸嶽說什麼了?”
“魔尊還是先看看我帶回了什麼吧。”
聖岺把衣袖一甩,被藏於衣袖中的酒罈飛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牆根下面,一堆的酒罈。
“這是什麼?”
亓官雨皺着眉頭問,她已經聞到了酒香,就是不解他爲什麼會帶了這麼多的酒回來呢?
“酒呀。”
聖岺略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這可是陸嶽封存的透瓶香,我嘗過了,絕對的佳釀。”
“是嗎?”
白靈然走向那些酒罈,“陸嶽既然送了你這麼多的酒,想必你們相談甚歡吧?”
扭頭看向聖岺,並浮現出調皮的笑容。
“是呀。”
聖岺低頭憨笑了一下,“我自覺很開心,至於他開不開心,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腦海裡浮現出自己離開時,陸嶽的那副窘態。
“說吧,你是如何戲耍的他?”
魔尊龍少輕笑了一下,從聖岺的表現來看,陸嶽是沒佔到便宜,而且聖岺此人向來低調,面這一次卻顯得話多了。
“在他的地盤上,我哪有膽量戲耍他呀,不過就是討來這些酒罷了。”
聖岺謙虛着,在別人看來,卻如同是在賣關子。
“得了吧,說來聽聽。”
白靈然顯然也不信就如此簡單,“怎麼,你還想讓我們求你呀,給你個機會,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說話……”
轉身亓官雨,“師姐,可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保證會讓他說出來的。”
亓官雨衝着聖岺挑了挑眉毛,彷彿在說: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讓我們大家逼供呢?
聖岺在他們的再三催促下,便將始末說了一遍。
“什麼,你在去的路上遇到甘不言了,那他現在人呢?”
亓官雨聽到甘不言,三個字相當敏感,一下子衝到了聖岺面前。
“跑了。”
聖岺自認自己已經盡力了,奈何有要務在身,不能窮追不捨。
“跑了?”
亓官雨大叫着。
“師姐,你不要如此大的反應好不好?”
白靈然衝上翻着白眼。
“那個大惡棍,居然又讓他跑掉了,我能不急嗎?”
亓官雨抽身向後退去,仍恨得咬着牙。
“像他那種沒有語言可以形容的惡魔,多活一天都是對魔界的損失呀。”亓官雨急得跺腳。
“只是說他是禍害,損失嘛……”
聖岺p聖岺糾正着。
“他活着,要不要吃飯,算不算是魔界的損失?要不要呼吸,算不算?”
亓官雨爲他的狡辯而不滿,繼續跟他叫板着。
“唉。”
聖岺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低垂着頭,“我現在總算明白陸嶽的一番好心了。”
“你說什麼?陸嶽還會有一番好心?他跟你說什麼了?老實交待。”
亓官雨疾步走到他近前,略彎着身子俯視他。
“我本不想跟你說的,既然你問,那我可就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了。”
魔尊龍少從聖岺的表現上看,便猜到他一定是想與亓官雨鬥鬥嘴,緩和一下氣氛,於是與白靈然彼此對視一眼,各自環顧着,好像要找了地方坐下,如同要瞧一場好戲。
白靈然以爲魔尊龍少會一如既往的坐到那彷彿屬於他的臺階上,沒想到他卻向那些酒罈走去,便知道他的酒癮上來了,如果沒有倒好說,一旦有美酒擺在他面前,他可是按捺不住的哦。
“陸嶽說,讓我向你這個新任的女皇討個封號。”
聖岺揚起臉來,對上了亓官雨的臉。
“討什麼封號?”
亓官雨不解有望着他,並在心裡回味着這句話。
“魔皇的妻子應該叫皇后,那魔皇的丈夫應該如何稱呼呢?”
聖岺故意睜大了眼睛望着她。
“他欠扁,你跟他一樣欠扁。”
亓官雨揮起拳頭就打。
聖岺見勢不妙,而且在說之前,已經做好了逃命的準備,在亓官雨剛一舉起拳頭的那一刻,一閃身,屁股離了椅子,就閃出老遠。
亓官雨雖然生氣,但也頗感意外,爲什麼沒人攔着自己呢,難道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他們兩口子打架嗎?
於是,顧不得聖岺,扭頭向衆人掃去,這才發現魔尊龍少與白靈然都站在了那些酒前,好像還在輕語着什麼,象是在討論這些酒是否好喝,而鬆雅公主的一雙眼睛也盯在魔尊龍少的側影上,彷彿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魔尊龍少,再也沒有可以吸引她注意的東西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呢?”
亓官雨誇張的大叫着,彷彿在告訴他們,自己受欺負了,也沒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哎呀,師姐,不是我說你,聖岺能帶回這些酒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陸嶽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小氣,而且他是最會享受的,你以爲他輕易的就會送酒給人家?”
“就是嘛,爲了些酒,我可是臉皮都不要了。”
聖岺不知死活的又走回來,“他原本是捨不得的,沒辦法,我就是厚着臉皮要,你們想,他堂堂一個魔皇就算心裡再處長捨不得,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給了,你們當時是沒看見,我可是看得清楚,他當時可是咬着牙,流着汗的,那副窘態我會記一輩子呢。“
“你本事行了吧,放走甘不言的事先給你記着。”
亓官雨嘴上雖然強硬,但心裡也爲丈夫平安回來而高興,要知道他雖然與陸嶽同爲魔界的四大魔皇,法力也在陸嶽之上,但畢竟是去北城下書,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陸嶽翻臉,也是很難全身而退的。
“不如,我們先來嚐嚐聖岺帶回來的這些戰利品吧?”
白靈然天真的笑着,露出了兩排小白牙,左顧右盼着,徵求大家的意見。
“那是,陸嶽的酒可不是那麼容易喝得到的。”
魔尊龍少也贊成。
“不管了,先開幾壇酒,大家嚐嚐。”
白靈然招呼着大家,“可不要全都打開哦,剩下一些有用。”
“有什麼用?”
亓官雨眼珠轉動了幾下,“師妹你不會還想……”在她的印象中,白靈然用火攻的次數要多一些,而這些酒則是最爲?...
易燃,又能起到巨大威力的。
“有酒沒菜,似乎缺點什麼,不如我去城裡走一趟吧?”
聖岺又主動的自告奮勇了。
“你剛回來,還是我去吧。”
冰雲仙子柔和的聲音阻止了他,說着,看向白靈然與魔尊龍少,等待着他們的同意。
“那就有勞仙子了。”
白靈然衝她微笑了一下。
在得到白靈然的允許之後,冰去仙子向殿外走去,就在她還沒有走到殿門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白靈然的聲音,“小寒,你陪仙子一起去。”
“是,主人。”
銀狐就在冰雲仙子扭頭看的那一瞬間,直接躥到了冰雲仙子身邊。
冰去仙子與銀狐走到殿外,飛到空中,向城裡飛去,當他們採辦了酒菜往回走之時,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
“仙子,你聞到了嗎?”
銀狐抽動着鼻子,看向冰雲仙子。
冰雲仙子抽動鼻子聞了兩下,“好大的酒氣呀,如果不是我們只買了菜,沒有買酒的話,還當是我們身上菜發出來的呢。”
冰雲仙子說着,往自己袖子裡看了看,裡面的菜完好,不禁疑惑,如此大的酒氣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難道這附近有酒坊之類的?
於是,低頭向下看去。
“仙子,你看。”
銀狐最先發現了地面上有個人搖搖晃晃的行走着,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邊走邊往嘴裡倒酒,這哪裡喝酒呀,分明就是當水喝嘛,酒氣就是從那裡傳來的。“是個酒鬼,走吧。”
冰雲仙子沒往心裡去,就要繼續向前走去,卻發現銀狐站在原處一動未動,但停下來,“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仙子,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銀狐鄭重的說着,眼睛盯着地面上那個看起來渺小的身影。
“哪裡不對勁了?”
冰雲仙子也順着它的目光向那個緩慢移動着的人看去。
“離得這麼遠,酒氣居然能傳到這裡,而且還如此的濃烈,這難道不可疑嗎?”
銀狐既象是在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回答冰雲仙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