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妨說出來,如果大方向是對的,那我們大家一起想,不是更好?”零息彷彿對魔尊龍少能想到的主意頗爲有信心。
“是呀,快點說啦。”
白靈然也催促着他。
魔尊龍少見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不說也不行了,因此,鄭重其事的說,“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說出來大家看能不能行得通。”
“別賣關子,快點說吧。”
白靈然着急的催着。
“我在想,師不全的那鐵丸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從今天的情形來看,想必連陸嶽都不知情呢,不如我們就來個以毒攻毒,以火制火。”
“什麼意思?”
白靈然離他最近,也是發問最及時的,往前探着身子,盯着他的臉。
“就是你的鳳凰真火呀。”
魔尊龍少扭臉望着她,反倒笑了。
“火?”白靈然茫然了,“難道我的鳳凰真火能將他的鐵丸融化不成?”
“這倒不是,我是在想,當他的鐵丸炸開的一瞬間,施以你的鳳凰真火,會不會讓火勢更加兇猛?”
“當然了,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的。”
“那如果我再配上一陣風呢?”
“還給師不全?”
白靈然的眼睛也亮起來了。
“對呀,讓他自食惡果。”
魔尊龍少與白靈然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配合的相當的好。
“可是……”
零息真的不想給他們潑冷水,但卻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忠國候,有話請直說。”
白靈然正在興頭上,彷彿已經看到了師不全被火燒煙燻的狼狽樣子了。
“我們誰也不知道師不全的鐵丸打出後,會以什麼情況炸開,所以,我認爲你們的辦法還是需要再細細思量纔是。”
“忠國候說的沒錯。”
亓官雨雖然也認爲他們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但那只是結局,首先還是要讓那鐵丸不傷人的情況下才能繼續。
“主人,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
胖球忽然走出來了,站到了白靈然面前。
“說來聽聽。”
現在不管是誰的話,都要耐心聽取。
“我既不怕毒,也不怕炸,要不,明天就由我跟主人一起迎戰師不全吧。”
“寶貝兒,你不怕炸,但我怕呀。”
白靈然伸手撫摸着它。
“當他拋出鐵丸的時候,主人可以快速的離開,留下我迷惑他,否則他的鐵丸是不會炸開的,就在鐵丸炸開的那一瞬間,主人就可以施展鳳凰真火了,再加上魔尊龍少的風,師不全還逃得了嗎?”
“那你呢?”
白靈然最先想到的是胖球的安危。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可是水火不怕的,就算是主人的?人的鳳凰真火,我也會想辦法避開的,而且我還能幫着魔尊施放風勢,不管師不全往哪個方向跑,我都能讓火往哪邊吹。”
“嗯,可以一試。”
儘管這個辦法,有幾分勝算,誰也不清楚,但這也是他們這些人湊在這裡想了這麼久,唯一一個可行的辦法。
“沒想到三長老還有如此本事。”
回到大帳裡,陸嶽向師不全投去讚許的目光。
雖然說還沒有真正打個勝仗,但師不全那鐵丸的威力已經讓陸嶽刮目相看了,同時也提高了警惕,他們現在是處於同盟狀態,如果對方強了,會威脅到自己的主導地位。
“老二,沒想到你終於修煉成功了。”
甘不言輕蔑的掃過陸嶽,已經對他沒有了之前的恭敬。
陸嶽把甘不言的這個眼神看在眼裡,果然不出他所料,現在甘不言就向自己示威了,怎麼辦?
讓他繼續在自己眼前得瑟嗎?
心裡想着,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甘不言,你是不是覺得有了王牌在手呀?”
鬆雅公主冷笑着看向甘不言。
甘不言馬上斂去了臉上的得意之色,鬆雅剛一開口,他就知道她又在中間挑撥了,不行,不能在這個上時候與陸嶽鬧翻,爲了大局着想,還是暫時的與陸嶽搞好關係吧,想到這裡,恭敬之情再次浮現。
儘管甘不言恢復了恭敬之情,但他與陸嶽之間的嫌隙已是不可彌補了。
“魔皇,我們先退下了,明天還要繼續跟他們決戰。”
甘不言雖然面帶着微笑,但也不想多看陸嶽一眼。
“三位請。”
陸嶽對他們三人的態度也相對好了許多。
甘不言在前,師不全與醉不忌緊隨其後,三人離開了陸嶽的大帳。
他們剛一離開,鬆雅就面向陸嶽說,“魔皇,這個師不全居然如此厲害,你就不怕……”
陸嶽把手一擺,打斷了她的話,他已經知道鬆雅要說什麼了。
鬆雅邁步走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陸嶽身旁,“此人遲早都會危及魔皇的。”
“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陸嶽何嘗不知師不全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
“你認爲他們還會跟你一心嗎?”
“他們從來就沒有與我一心過。”
陸嶽對着帳門冷笑了一下,如同甘不言就站在那裡,“我們之間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罷了,待魔尊龍少那些人一除,我們之間的戰爭也就開始了。”
“那魔皇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鬆雅如同一個完全站在陸嶽的立場上考慮的人。
“我已經派人去北城搬兵了。”
陸嶽對鬆雅絲毫沒有隱瞞,雖然他還是對鬆雅有所防範,但這一點,就算鬆雅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搬兵?”
鬆雅愣了一下。
“是的,我北城兵多將廣,兵馬一到,就是師不全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我就放心了。”
鬆雅終於鬆了口氣。
“你就這麼希望我跟他們鬧翻嗎?”
陸嶽冷眼瞅着她。
“當然了。”
鬆雅也十分坦白,緩慢的側過身去,給了陸嶽一個側影,“我恨甘不言,就算是他現在對你有用,就算是讓我聽到他的聲音也會恨,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心中的恨就無法消除,你不是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對我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一扭臉,對上陸嶽的眼神。
“你對他的恨,的確是夠深的。”
陸嶽此時的心情,就算是鬆雅不想讓甘不言死,他也不會放過甘不言的,“但這個時候,還不能與之鬧翻,我們還要利用師不全去對付魔尊龍少,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多一個聯盟,總好過多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