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展專心致志地控制靈獸,眉頭緊皺着,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馮展說:“大小姐,你不是本事很大嗎,查查那兩個宗門叛徒是誰下令放的?”
說着挑釁地看了陳雪兒一眼。
被馮展一激,陳雪兒一下子被提醒了。她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給別人傳音。
傳音拔通了,裡面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是陳雪兒嗎,你有事嗎?”
“張局長,是我,我想打聽一下。上次你們抓的那兩個宗門叛徒爲什麼放了,是誰下令放的?”
傳音裡頭,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張局長才說:“好吧,陳雪兒,我也不瞞你了,是上頭的意思,叫宗門放人的。至於是誰,你就別問了。還有事嗎?”
陳雪兒知道張局長能告訴她這些,已經是在違反紀律了。再多的也不可能告訴她,就說了聲謝謝,掛上了傳音。
放下傳音,一種不妙的預感從內心升起。陳雪兒意識到背後的黑手不簡單,連張局長都似有苦衷。能讓宗門長都畏懼的力量,絕對不是一般。
馮展一邊控制靈獸,一邊從後視鏡觀察着陳雪兒的表情,隨口說了一句。
陳雪兒沒有說話,拿起傳音又拔了一個傳音,傳音那頭被告知兩個宗門叛徒已經被人接走了。
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看來對方把一切線索都掐斷了。
鳩元飛鳥靈獸遊刃有餘地在人流靈獸流中穿梭,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住的地方。
陳雪兒看着前面的宗門聚集地,略顯疲倦地對馮展說:“好了,你回去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準時來接我。”
她白天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多少受到了驚嚇,在宗門又無功而返,人也顯得很疲憊。
馮展一臉無辜,心想小爺下班了,你管小爺幹什麼?合同可沒有說連小爺下班後的時間都要你管。就沒理她,把靈獸倒過去,準備回去。
這時,陳雪兒已經往宗門聚集地裡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對馮展說:“馮展,你先進來一趟。”
馮展已經準備離控制了,只得把靈獸在旁邊停好,走下靈獸不滿地說:“喂,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要回去了,你不能剝奪我下班時間吧,合同裡也沒有這一條。”
陳雪兒微微一笑說:“你說得對,下班後我是沒有權利支配你的時間,但是別忘了上次你被關在宗門,可是我把你保出來的。上也沒有說你闖了禍,就要我救你吧。”
馮展沒想到她反擊得這麼快,上次陳雪兒把他從宗門弄出來,確實工作之外的。看到陳雪兒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
馮展不想示弱,嘿嘿一笑說:“是不是我今天救了你,想以身相許,小爺可不會趁人之危。所以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點。”
陳雪兒氣得鼻子都歪了,沒想到馮展竟然這麼無賴,剛剛因爲馮展救了他而產生的好感瞬間降到了冰點。
陳雪兒轉過身,看着馮展一字一句地說:“馮展,咱們只是合同的關係,你不要因爲今天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說完,也不理他就走了。
女傭人吳媽迎了上來,馮展進了客廳,在圓形茶几邊坐下,翹起二郎腿,悠閒地看着角落玻璃缸裡的金魚。
吳媽端上來清茶,由於馮展現在常來,已經熟悉了。
吳媽悄悄地說:“李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剛纔小姐好像很生氣。”
馮展說:“沒什麼,你
們小姐喜歡生氣,有什麼辦法。”
吳媽看了他一眼走出去了。
馮展無聊地等了一會兒,看見陳雪兒從裡面走出來。
陳雪兒換了衣服,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襯衣,黃色外套,散發出女人青春活潑的氣息。
起伏的胸脯,被白襯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浮想翩翩。
馮展眼睛忍不住向哪裡瞄去,陳雪兒也不理他,傳音給別人。
傳音那頭立即響起爺爺的聲音:“雪兒啊……我在海邊……你還好嗎?”
“爺爺。”陳雪兒把今天發生的一幕給爺爺講了一遍。”
……
某處,老爺子略微吃驚地愣了一下。
“雪兒,你沒事就好,馮展那小子不錯,爺爺沒看走眼。”
“爺爺。”陳雪兒叫了一聲,不想讓他繼續誇下去。因爲她看見馮展得意洋洋地衝着自己擠眉弄眼,一臉猥瑣,簡直就像個無賴。
“雪兒,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一定要小心,對了,爺爺不放心。你讓馮展住進宗門聚集地吧,有他在你身邊保護你,爺爺就放心了。”
“什麼?”陳雪兒差點叫出來。但她立即意識到馮展正看着自己。隨即就表現出了平靜,絲毫沒有一絲驚異。
“雪兒,你聽爺爺話吧,有馮展在你身邊,爺爺才放心。他現在在嗎?”
陳雪兒唔了一聲。
“那你讓他接傳音吧。”
陳雪兒看了馮展一眼,說:“爺爺要你接傳音。”
在陳雪兒接傳音的時候,馮展其實在注意聽,他雖然表面玩世不恭,蕩不羈,內心深處卻是很警醒。在合同上,他是陳雪兒的保鏢,現在陳雪兒遭人暗算,所以任何關於幕後黑手的線索他都很留意。
只是陳雪兒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言語常常使他很反感。
陳雪兒把傳音遞給他,馮展嘿嘿一笑說:“怎麼,老爺子也同意你以身相許了,不過我告訴你,就是老爺子同意我也不同意。”
這簡直就是無賴行徑,陳雪兒一雙美麗的眼睛盯着他,就像看着一個無賴,充滿蔑視。
只有她的胸脯,微微的起伏,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是馮展嗎?”
傳音裡響起老爺子的聲音。
對神秘的老爺子,馮展收斂了剛纔的放肆,說:“是。”
“馮展,你搬進宗門聚集地住吧,保護好雪兒,不能讓她出事。”
馮展幾乎要跳起來,雖然料到不是好事,可也沒想到會這樣。
“不行,我不答應。”
……
傳音那頭,老爺子放下傳音,望着面前得海,喃喃地說:“這兩個孩子……唉……
想了一下,老爺子重新拔通了一個傳音,吩咐道:“你馬上帶一隊保鏢去保護雪兒,絕對不能讓她出任何事。”
傳音那頭答應了一聲。老爺子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陳雪兒雙手抱在胸前,用嘲諷的眼光看着馮展說:“馮展,老爺子的話你聽到了吧,你不願意住進宗門聚集地。正好我也不想下班後還看見你。你放心吧,就算爺爺下命令,我也不會同意的。”
馮展聳聳肩,這竟然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爲一件事意見完全一致。
馮展說:“如果,你不打算以身相許,對不起,我要走了。”
陳雪兒也毫不客氣地回敬:“請便。”
出了宗門聚集地,馮展一肚子火,這
他媽的老道士把自己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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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展離控制二個小時後,三輛黑色賓利悄悄地駛到了住的地方門口。
門口的女傭人有點緊張地看着,隔着鐵門,她鎮靜了一下,警惕地觀察着這夥人的動向。
爲首那輛靈獸上的一個額頭有刀疤的西裝男子掏出手機,拔通了陳雪兒的傳音。
“陳總您好,我們是老爺子派來的保鏢,請讓我們進去。”
陳雪兒沒有想到老爺子這麼快,立即吩咐女傭人吳媽出去把那些保鏢接進來。
這批保鏢一共十二名,負責在保護陳雪兒。
爲首的刀疤臉顧不上休息,仔細觀察了一遍宗門聚集地的內部構造,隨即把八個人分派在四周,擔任警戒。另外四個人安排在陳雪兒的住處周圍。
離控制住的地方,馮展駕駛着鳩元飛鳥向他和夢溪師姐租住的宗門聚集地駛去。
馮展沒有忘記,明天就是夢溪師姐回來的時間,他必須要在夢溪師姐回來前把這裡的東西,搬到燕煌宗門聚集地新租的房子裡。
本來,今天下午是有充足時間的,沒想到陳雪兒卻出了事。
等到把一切安頓下來,一拍腦門,想起這件要緊的事。
馮展趕緊驅靈獸往回趕,天黑前,必須把東西都搬過去。不然明天就晚了。
鳩元飛鳥靈獸在人流中靈巧地穿行,馮展想起剛纔的情景,心裡還有點後怕。
幸虧那個宗門大小姐也討厭自己,不然這要是被她硬要求住到宗門聚集地,早晚得被她整死。
那個老混蛋老爺子居然想出這麼餿主意,馮展白天上班沒少受女總裁的氣,下班後?
馮展嘴角掠過一絲冷笑,雖然被這個倒黴合同束縛,小爺也絕不會任人隨意擺佈。
鳩元飛鳥靈獸發瘋一樣在街上竄過,馮展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那個宗門聚集地。
他把靈獸一直控制到樓下,路過房東門口,向裡看了一下。
禿頂房東在他進宗門聚集地時就已經看見了他,一直盯着他看。
上次的事,禿頂房東捱了打,還丟了面子。雖然知道馮展不是一般人,但心裡的怨恨還是無法排除。
禿頂房東狠狠地盯着馮展,看到他把靈獸來到了樓下,立即警覺地看着。
畢竟男人對光景是不如女人的,馮展沒有想到收拾起來,竟然有這麼多。看着外面漸漸黑下去的天色,馮展想了想。
這個傳音是夢溪師姐前段時間找的搬家宗門的給別人傳音,女人在這方面總是細心得多。
傳音拔通了,那邊聽說是搬家,立即爽快地答應了。
十分鐘後,果然來了一輛搬家宗門的靈獸,來了三個人進屋看了看,講好價錢就麻利地幹起活來。
這下馮展省事多了,就爽快地答應了搬家宗門提出的價格。
禿頂房東很快就明白了馮展的意圖,他從上次的事後,就明白自己再也不能覬覦夢溪師姐了。但是,對馮展的恨,使他不肯輕易罷手。
禿頂房東走過來,馮展正在看着工人幹活,瞥了他一眼,頭也沒擡。
禿頂房東尷尬地咳咳兩聲說:“你是在搬家嗎,夢溪師姐呢?”
馮展看了一眼,說:“關你什麼事?”
對這個流氓混蛋,馮展是絲毫不客氣,甚至還示威地向他瞪了一眼。
“夢溪師姐不在,你不能搬。”
馮展凌厲的目光射向他。:“爲什麼不能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