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尋仙山
柯少羽手裡拿着簫在房間裡踱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對這種安寧的生活有了依賴?可這樣的安寧不屬於自己,倚劍逍遙天地間,這纔是應該屬於他的日子。
太陽又向西邊斜去,偌大的院子裡,沒有再傳出他的簫聲。柯少羽朝前廳走去,只見小鳳扶着滿是疲憊的若惜也朝前廳走去。柯少羽上前說道:“小姐這是怎麼了?”若惜沒有說話,錯身朝屋裡走去!小鳳一嘟嘴朝他一搖頭,隨後便追小姐去了。
柳伯見小姐回來了,就端了杯茶!隨後就問:“小姐,你可曾見到老爺啊?”柳伯也是滿臉關心。柯少羽聽到柳伯這樣問,也朝屋裡走去。
若惜悶聲不吭,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再三追問之下,才吐口說道:“柳伯,不瞞你說,前莊的伍叔叔說父親已經很久沒去那裡照顧生意了!”若惜說完,這柳伯就緊皺着眉頭!心裡更多的是擔心,隨後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日來的兩個道士身上。
不用多問,柯少羽也明白一二。只聽若惜帶着哭腔說:“父親這是去了哪裡?”
“看來問題在那兩個道士身上!”柳伯話一出口,幾人全都愣住了!柳伯又接道:“我當時就站在老爺身後,那兩位道士給老爺看了一封信,不知怎麼的,老爺就急忙跟他們二人走了!”
若惜一臉茫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柯少羽說:“如果小姐沒有聽錯的話,那兩位道士就是從景陽宮來的!”
“對對對!”柯少羽這一句話倒提醒了柳伯,他忙說道:“我聽那兩位道士說,他們就是從景陽宮來的!”柯少羽聽後點了點頭,再看若惜,她正安靜的等待他們下面的話。
柯少羽若有所思的說:“柳伯說李老爺是看完信之後才匆忙走的,那就是說李老爺是跟他們走的,難道去了景陽宮?”柯少羽對自己說出的話都感到驚訝,雖然他沒有去過景陽宮,但他也知道景陽宮是什麼地方,這真有點不可思議。
柯少羽心想,李山是個生意人,跟道士能有什麼關係?“景陽宮?景陽宮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老爺就是了!”小鳳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小鳳滿臉疑問,又道:“你們怎麼了?我們去什麼景陽宮找老爺不行嗎?”
柯少羽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小鳳又說:“柯公子,你知道景陽宮在哪裡嗎?”柯少羽嘆一口氣說:“景陽宮在仙山上!”
“太好了,那我們去仙山不就可以了!”小鳳說的很開心,可柯少羽說:“仙山,那只是傳說中的山,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他這話一出口,把所有的希望又澆滅了!
柳伯靈機一動說:“這個景陽宮會不會是哪一座道觀的名字?有許多道觀都會叫一些傳說中的名字!”柯少羽一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柳伯,您想說什麼?”
聽到自己的這一想法有人贊同,柳伯就把自己想的對他們說了出來:“早些時候,北方有災,很多人都流落到咱們這裡討生活,那個時候老爺到處佈施,救濟了不少人,也有道士也有和尚!你們說,會不會那時得過老爺佈施的道士,如今遇到了什麼急需解決的麻煩,不得已纔來找老爺,所以老爺才匆忙走了。”
所有人都覺得柳伯說的有些道理,可柯少羽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如今知道了事情是怎麼回事,若惜就更有些擔心了!一是怕兩月不回的父親有危險;二是現如今自己知道個八九,心裡有些坐不住了!還說要找些人手去打聽。
柯少羽起身說:“小姐不用急,我想我的傷勢已好,也是時候告辭了!剛好我欲北行,這樣,我可以一邊行路,一邊打聽有沒有‘景陽宮’這樣的道觀!若是遇見李老爺,我可以幫小姐傳封家書,讓李老爺早日歸來。”
若惜看着柯少羽說:“你要走?”柯少羽一點頭。若惜心想,這未免也不是個好辦法!只是柯少羽說一邊行路,一邊打探,有些着急!但又想,畢竟人家是外人,肯幫忙就不錯了,這下自己倒坐不住了。
若惜點點頭說:“柯公子,你帶上我一起吧?我實在太擔心家父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若惜說的所有人都一驚,柯少羽從心裡不想帶若惜!這樣一個從來沒離開家的千金小姐,要與自己一同行走江湖?說是不給添麻煩,可到時候就不是那麼說了!恐怕柯少羽不能放手行遊,還得照顧這個小姐。
“小姐,你這嬌貴的身子可不能去啊!”聽到若惜說自己要去找父親,柳伯也有些心疼。小鳳說:“小姐,這外面風大雨大的,您還是不去的好,讓我去吧!”
不管人再怎樣勸說,若惜的態度依然很堅決。而柯少羽卻沒說一句話,這堅決的態度讓他說什麼好呢?
若惜把家裡的一切全交給柳伯,說一定要見到父親!說完就匆匆回房,說明天就要走,先去收拾行李!柳伯一搖頭,眼神裡流出心疼之意。
小鳳緊隨若惜回去了!不管怎樣,她都得跟着小姐,行路的辛苦她自然知道,可小姐這麼堅決,她只好跟着小姐了!
柯少羽一臉鬱悶的回到房間,苦笑着問自己怎麼會這個時候說要走呢?這下倒好,還得照顧一個!簫聲又迴盪在他的房間裡。
月兒彎彎的掛在天空,柯少羽今晚是對影難眠!若惜在牀上也是難以入睡,不管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她要去找父親的決心。
雞叫頭遍,若惜便起來了!窗外的天還是黑的,她已然開始梳洗,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她一個人坐在牀邊等天亮,生怕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小鳳拿着包裹和柳伯來到若惜房中,見若惜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便叫她吃些東西,一會好上路。若惜吃了點桌子上的點心,便再沒吃什麼!柳伯嘆息道:“小姐,你這嬌貴的身子怎麼能經住外面的苦呢?還是讓老夫去吧!”
若惜上前扶住柳伯說:“我怎麼能讓您去呢!您年事已高,哪有讓您在外的道理!再說了,這家裡不能沒有您,家裡全指您主局了!只是柳伯,您可千萬別對外人說這事,我怕他們到處亂說,要是影響了家裡的生意就不好了!”
柳伯聽了連連點頭,心裡更多的是不捨得,若惜是他從小看大的,什麼都沒幹過,家裡拿她當寶貝一樣,沒吃過什麼苦,不知此行會怎樣!這也苦了她了。
天色大亮,柯少羽拿着簫從房間出來,見所有人都在等他,也沒多說什麼便要起身上路!柳伯將他們送出十餘地才依依不捨的跟若惜告別。離別的時候總是有太多的言語要說,而老人要交待年輕人的好像永遠沒有盡頭。柯少羽對這樣的情景有些厭煩,他不喜歡這樣喋喋不休的交待,或許他沒有習慣!因爲他沒有這樣的經歷過吧!
小半天之後幾個人終於上路了!柳伯站在路口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的身影淹沒在地平線裡再也看不到,他才擦去眼眶的淚慢慢的轉身回去。春風柔柔的吹着,若惜在小鳳的陪伴下,開始了尋父之旅。
柯少羽一路無話,走的也不是很快,比起他之前走路的速度,今天是慢了許多,身後跟着的小姐走的忒慢了點!柯少羽心想,趕快幫這位小姐找到父親,不然他會鬱悶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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