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駕到。”守衛通報的聲音響起。
馬特諾萊特驚訝於法老的到來,連忙起身行禮,卻沒來有的一陣暈眩。
“不用行禮了。”她身邊的侍女趕忙扶着馬特諾萊特。
“讓你受苦了。”賽提的話讓馬特諾萊特很驚訝。
“陛下的話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爲了拉美西斯的事情,心灰意冷。”
馬特諾萊特沉默。
“每個人都有她迫不得已的使命和責任,他有,你也有。你不該任性的放棄生存的權力,讓關心你,愛你的人傷心。“賽提責備的語氣像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口吻。
“我……”馬特諾萊特一時不知道怎麼來回答。
“孩子,堅強勇敢的活着,是幸福。能答應我件事嗎?”賽提眼裡閃着光。
“陛下請說。”
“幫我守護拉美西斯,如果我死了,請你幫我守護他的安全。”賽提激動的握住馬特諾萊特的手。
馬特諾萊特看着賽提,這是個多麼偉大的法老啊。他眼睛的衰弱,預示着他的生命即將要走到盡頭。特諾萊特點點頭。
賽提讚賞的微笑着,離開了馬特諾萊特的房間。
深夜,埃及上空響起了法老賽提過世的喪鐘,人們無一不感到難過,烏雲籠罩着整個埃及。賽提安詳的在杜雅的懷中睡去,杜雅的眼裡滿是悲哀,卻堅強的面對着一切。
法老的守喪期爲七天,然後在將法老的屍體交給神廟,由他們做成木乃伊。而這七天裡,人們不準打扮,只能穿着素衣,停止一切活動。整個埃及就像是靜止一般。拉美西斯將在七天後被證實任命爲法老,這七天將是謝納德最後的機會。
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黑暗中的危險讓氣憤越發緊張。
由於法老的逝世,讓原本準備返程的馬特諾萊特一行,不得不留下,直到新法老登基後,給予新的通行令。
馬特諾萊特看着一夜之間變得肅穆的宮殿,沒有歌舞昇平,沒有爭奇鬥豔,有的只是悲哀,以及一絲很難察覺的危險。
“王后,攝政王妃駕到。”
馬特諾萊特轉身看着一臉落寞的杜雅和妮斐塔麗,走過去,拉着他們的手,“我爲法老的離開,感到難過。”
她們朝她感激的笑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返程時間。”妮斐塔麗開口。
馬特諾萊特搖搖頭,“請你們一定要堅強的振作,不然法老會傷心的。”馬特諾萊特的身上充滿了溫暖的光芒,杜雅低下頭,馬特諾萊特上前摟住杜雅。將安慰傳到她的心裡。
“我們今天到來,不僅是爲了表示歉意,還有就是希望你能去看看拉美西斯,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妮斐塔麗怕馬特諾萊特不同意,纔會叫杜雅一起來勸說她。
馬特諾萊特看着妮斐塔麗,對於她的大度,她知道了她根本比不上妮斐塔麗。這充滿愛的女子,爲了愛的人,寧願將自己燃燒。“好,我會去。”馬特諾萊特答應了她們請求,她也在思念着拉美西斯
攝政王宮殿。
夏天的埃及,雨水很豐沛,天空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一樣,沒有云彩,剛剛下過雨的花園,透露着芳香。
拉美西斯一個人坐在書房,靜靜的看着窗外,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吃不喝也不見人,脾氣暴躁,沒有人敢接近他。這次連摩西都無法將拉美西斯勸開。
書房的門被推開,書房安靜的像是不曾有人一般。月光灑在拉美西斯的身上,冷冷清清的,拉美西斯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望着窗外,失去了他的父親,失去了馬特諾萊特,失去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將來他還要在失去多少人,爲了王位,他還要失去多少人。他想起馬特諾萊特曾經說過的“如果你不是法老繼承人那該多好。”當時他還笑她傻氣。還說那是她幸福的開始,錯了,都錯了。那是她傷心的開始啊。他帶給她那麼多的傷痛,他最終還是失去了她。拉美西斯的眼眶有點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