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了拉美西斯別墅的馬特諾萊特,靜靜的等待着離開這天的到來,爲拉美西斯除掉了最大的心腹大患,她也算是完成了賽提最後的遺願了。她座在花園的藤椅上,望着着熟悉的一切,彈起了她的豎琴,歌聲陣陣的傳到了拉美西斯的耳裡。拉美西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將馬車停在了離別墅的不遠處,聽到了期期艾艾的歌聲,不禁也是悲從中來,他是多麼的不捨的馬特諾萊特,只是謝納德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留下她。這樣對她或者他自己而言都沒有好處,所以他決定放她走,讓她遠離這紛擾的一切。樂曲聲停了,夕陽照入了拉美西斯的眼裡,將他眼底的思念照的如此的清澈。美西斯加緊馬肚,揚長而去。“公主,他走了。”舍布爾來到馬特諾萊特的身邊,每次總在夕陽西下時分,攝政王總會進過這裡,然後站在不遠處定定看着這座別墅。而馬特諾萊特也會在這個時刻彈起她的豎琴。他們就這樣自認爲爲了對方着想,而離開彼此,讓自己陷入痛苦。時間過的很快,終於到了拉美西斯登基的日子,人們也已經從賽提法老的逝世中恢復,埃及的一切都在漸漸的回到軌跡上。王宮裡,大臣們無一不膜拜着這位年輕而睿智的新君王,他們欽佩他的勇敢,以及冷酷。他一上臺就把謝納德流放到了死人島,那個是不曾有王族待過的地方,去了那裡就等於被判了死刑一般。他還下令,斬殺了幾名貪污和串通謝納德的將軍,很快拉美西斯讓他們知道了,他的冷血勝於賽提。拉美西斯坐在高高的王位上,聽着大臣們的彙報,可是他基本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馬特諾萊特馬上就要來了,來領取那份早該給她的通行證。“赫梯公主,馬特諾萊特殿下駕到……”門外的通報聲,讓整個議事大廳,一下子顯的安靜了。上次見她,那還是在前法老在位時,但是每個人對她的容貌卻記憶猶新。馬特諾萊特穿着華麗而聖潔的白色長衫,外面還披着一件透明的薄紗外衣,她化上了濃濃的妝容,梳着漂亮而複雜的髮髻,價值不菲的黃金飾品佩戴在她的身上,將她襯托的無比的雍容華貴,就如同牡丹一樣的妖嬈。她和隨行走上了大殿,向拉美西斯行了禮,並祝賀拉美西斯的順利登基。馬特諾萊特一直看着拉美西斯,卻沒有開口,她不能開口,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她對他的思念。她連着幾天都沒有睡着,所以今天才會一反常態的畫上了如此濃重的妝容。拉美西斯望着馬特諾萊特,看着她沒有表情的臉孔,看着她眼裡濃濃的絕望,他用眼神示意摩西,將通行證給他們。他無法親口要她離開,也只能望着她,不發一言。摩西領命後,將早已準備好的通行證交到了舍布爾的手上,馬特諾萊特看着這張通行證,心裡有千般的沉重。她忍着奪眶欲出的眼淚,命令自己深呼吸,她不可以不顧赫梯的顏面留下。拉美西斯先開口,只是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感情,他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泄漏。“祝你們……一路順風。馬特諾萊特公主殿下。”眼裡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死心。“馬特諾萊特多謝法老的照顧,希望我們兩國能夠永久和平。”馬特諾萊特沒有想到拉美西斯盡然對她毫無眷戀,她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轉身離開了這個她永遠無法忘記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