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你就幸福了嗎?”看着眼前的婦人,落瓔突然心生憐憫,被那個時代的無知扭曲了自己的心,可眼前的寫照無一不昭示着她的不幸。
“幸福?!”婦人喃喃自語道:“我也想過好好的跟唐風過一輩子,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根本當我是個怪物,巴不得逃離我遠遠的,自成爲唐夫人過後,他就再也沒有踏進過我們的臥室,哪怕兮兒出生的那刻,他也絲毫沒有身爲人父的喜悅。
後來他下海經商,我們母女見他的機會就更少了,他總是藉口他的應酬多,越來越少的回到這個家。
婉兮的童年基本沒有享受到父愛,而我這種成分也導致了不受他家的待見,再加上生的是個女兒,所以更沒有地位。
可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甘心一直被他這樣憎恨,所以他一回家我就想盡辦法的取悅他,希望他能留的久一點。
他根本沒有經商的天分,結果下海經商並沒有賺倒什麼錢,反而將以前的家底賠了不少,最後他發狠了想賭一把,想將最後的全部資金壓到房產業上!
雖然靠他父親的關係得到了一個可以拍地的機會,可是那塊地的竟價有點高,而他手裡的資金並不多,並且他得到消息有另外兩家的開發商對這塊地也有了興趣!
如果讓那兩家開發商加入竟拍,他是不可能拍到那塊地了!就在他絕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我有法力的事情,他終於跑回家來求我!
明知道他的要求是一條不歸路,但爲了我跟婉兮母子以後能有他的陪伴,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你詛咒了那兩個開發商?!”落瓔搖頭嘆息道。
是的!我詛咒了他們,讓他們身患奇熱,送到醫院就被下病危通知書!而且在他們兩個公司正在開發的項目上面動了手腳,頻頻招來鬼魂,讓他們疲於奔命,哪裡還抽得出手來參加競拍!
因爲這次的成功讓唐風嚐到了甜頭,他後面一有問題就託我出手,以至於後面有幾個大公司的老闆因我的詛咒而死,唐風利馬趁火打劫侵吞了那幾個公司的財產,讓唐氏企業越來越壯大起來。
正以爲我可以風光的享受到唐夫人無上的榮耀之時,我才發現原來我不過是爲別人做嫁衣,他居然一直跟曾經的戀人有聯繫,後來竟名正言順的住在了一起,無視我的存在!
那一刻我發瘋的想殺了那個女人,結果他卻威脅我如果我敢對她動手,他就對婉兮下手!
天!那是他的女兒啊,他居然說的出口,那個時候我才清楚的意識到我的愚蠢。
我居然把我一生的幸福賭在這樣一個的男人身上,別人說虎毒不食子,他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容不下!
說到這裡婦人突然皺了皺眉道:“外面那個小朋友就別隱身了吧,我這裡沒什麼好值得惦記的東西!”
話剛落下,一個青年男子漸漸從黑暗中顯現身影,有些奇怪的看了落瓔一眼道:“你明明沒事,還叫我來幹嘛?”
“既然你不想來,幹嘛在外面偷聽那麼久?”落瓔似笑非笑道,還真以爲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啊。
被戳破了自己的行爲,秦嶽不免臉上一紅,有些惱怒了瞪了落瓔一眼,便轉身向婦人問道:“你跟那個白衣女鬼有什麼關係?爲何三十年前你們唐家出重金請我們道教協會出手?”
“我不認識她,只是不知她爲何對我敵意很深,而且還對婉兮出手,我不得已只能向你們求助!”唐夫人面色平靜的說道。
“不得已?唐夫人不是已經吃了妖魚的內丹,擁有了妖力,還打不過已經還沒成氣侯的冤鬼不成?”秦嶽顯然不相信唐夫人所說。
呵呵呵!蒼老的聲音發出難聽的笑聲,苦笑道:“你也知道這是妖力,我雖是巫女後代,可由於當時被定爲四害人人喊打,哪可能還去系統的學習巫術!就像一個渴到要死的人得到了一大缸水,卻不知道如何合理使用!”
看到落瓔兩人驚異的眼神,唐夫人繼續說道:“我用來害人的巫術也不過是從家裡的殘本里看到的,估計也不完整。而且我發現我每使用一次巫術,妖力的流失是以雙倍計,以至於到現在我身上的妖力已經流失貽盡!”
什麼!她已經沒有妖力了?那不過一個月前的兇殺案又是什麼回事?難道是白衣女鬼所爲?
想到這裡落瓔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想知道夫人你什麼時候失去所有妖力的!”
“十年前!”唐夫人苦笑道:“我永遠記得我失去妖力的那天,全身乏力,那些被我害死的人的冤魂在我耳邊吼聲連連,全身如上萬只螞蟻齊咬!結果身上就陸續開始長這種鬼頭瘡!害得我只能躲到這裡,不見天日!連我女兒的慶功會我都未能參加。”
“夫人當初好像要殺琳娜,最後怎麼又把琳娜交給其它人?”落瓔突然想到了唐家璇所說的琳娜的事,便開口問道:“那時夫人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琳娜應該很容易的,爲什麼卻未動手呢?”
唐夫人聞言突然轉頭看向了秦嶽,似笑非笑道:“這個原因嘛,這個道教協會的小哥應該知道吧!”
秦嶽突然臉色微變,嘴脣抿成一條線,好不容易從嘴裡嘣了幾個字出來道:“你是說十幾年前,道教協會有人來找過你?”
“不錯!”婦人淡淡笑道:“當初我用巫術害了這麼多人,你們道教協會也盯上我了!後來你們來了一個人,叫我把封印了記憶的琳娜交給他,只要我不再害人,對於以前的事就過往不咎!”
“他真的這麼說?”秦嶽的眼神突然變得赤紅,並有些急促的問道:“他有說過他是誰?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唐夫人想了想,茫然的搖了搖頭,嘆道:“他戴了一個奇怪的面具,讓我無法感知他面具下的模樣。但他拿了一紙加蓋着你們道教協會火符的文書而來,我沒有理由懷疑!”
看到秦嶽那張鐵青的臉,落瓔只有暗自嘆息,看來道教協會裡也是各懷心思,估計十幾年前道教協會的事跟這個來跟唐夫人接觸的人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些目前跟自己也管不了,他們自己家的事自己處理去。想到這裡,落瓔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然開口問道:“唐夫人,我想問下你曾經的妖魚戀人叫什麼名字!”
“恆!”唐夫人淡淡的話語卻在落瓔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將一切的事情串聯了起來,大叫了一聲:“不好!唐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