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你這個背叛誓言的混蛋!”白色的身影二話不說就直直的向男子衝來,卻未想男子伸出右手虛空連點,湖面直直飛起數道水線將白色身綁在半空之中。
“菲若!你不要得寸盡尺!”男子皺眉寒聲說道:“我不殺你只是因爲受人恩惠,承諾好生照顧你罷了!要不我也不會連番幾次出手救你!”
“呸!”菲若毫不領情道:“當初你與我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許願湖畔相守一生的誓言!結果你背叛誓言,去偷偷約會李曉佳這個老女人!”
“你這個瘋女人!”男子越來越冷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清揚!你爲什麼老是糾纏不休!”
“你休想騙我!”菲若憤怒的吼道:“別以爲你用幻術對這張臉悠飾了一下,我就看不出來你隱藏的模樣就是清揚,口口聲聲的不承認是怕揹負背叛誓言的罪名嗎?”
果然!落瓔見狀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都錯了,爲什麼都還沒有自覺呢?”
兩人聞言都轉頭冷冷的直視着她,特別是菲若妖異的紅眸閃着兇光,憤怒的吼道:“臭丫頭,我不來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
“你都知道我是小丫頭!”落瓔不慌不忙的說道:“時間都過去了三十年了,你的戀人難道容貌都不會改變麼?”
一席話問的菲若面露震驚之色,有些不自信的開口道:“你..........”
“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落瓔繼續毫不留情的說道:“你三十年前親手殺了你的戀人,你難道都沒想過一個已經死亡的人還能夠復活嗎?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男人,他是不是鬼體我想做爲鬼妖的人應該很清楚!”
“.............”菲若眼中的紅芒已經漸漸變弱,痛苦的吼道:“不!他如果不是我的戀人,他又是誰?他那麼多次從那些臭道士手中救我不是爲了贖罪麼?”
“你還沒聽出答案麼?”落瓔冷冷的直視着菲若道:“他借用了你的戀人的身體去做自己的事情,做爲交換條件就是得保護你!”
菲若聞言突然雙眸中燃起一絲希望,直視着男子幽幽的問道:“你是誰?他是不是還在身體裡,可不可以讓他跟我說會兒話!”
男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厭惡,皺眉道:“都被你殺死了,怎麼可能留在這個身體裡?他從來就沒有背叛過與你的誓言,親手將這一切毀掉的是你自己而已!”
此刻原本縛住菲若的水線早已經消失不見,只見她雙手掩面痛哭道:“我毀掉了這一切?若不是他天天晚上悄悄去見那個李曉佳,我怎麼會在跟蹤他的那天晚上被那些流氓強姦!若不是這樣,我何必投湖自盡!”
唉!落瓔聞言只是一聲嘆息,憐憫的看着菲若向男子問道:“那個時候的清揚應該還活着吧,你侵入他身體他沒有反抗?”
“哼,你沒聽清是晚上麼?”男子冷冷的說道:“白天陽氣重,我本就法力盡失,怎麼可能佔據他身體,我只能在他沉睡後佔據他身體的主動權!”
“這麼說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落瓔奇道:“那你怎麼跟他達成交換條件的?”
“在他被這個瘋女人殺掉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原由!”男子表情微微一暖道:“他對我說他不恨她!若不是他的緣故也不會害她瘋狂至此,所以做爲以後我使用他身體的條件就是——在可能的情況下守護她!”
“你說什麼?”菲若聞言呆呆的問道:“他到死都不恨我麼?到死都是想的好好照顧我?”
哈哈哈哈!突然間菲若仰天大笑起來:“我居然恨了他三十年,到頭來才知道是自己毀掉了一切!原來你早就知道,柳先生,你是在可憐我嗎?!”
“落葉護花花不知,只應識短不能明;待到來年花事後,落櫻滿地自然明!”只見菲若低吟着當初柳先生所說的話,轉頭向落瓔淺笑道:“謝謝你!”
一滴淚從她臉龐滾落,一道清風過後,菲若已經不見蹤影!
看着消失的菲若,男子突然微笑道:“我說了無數次,她一句也聽不進去!未想你一席話,她就明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吧!沒想到啊,時間過的真快,都已經三十年了..........”
當說到這裡,男子突然臉色微變,喃喃的低頭自語道:“三十年........我這一覺睡了三十年,那剛剛投湖自盡的是........”
“唐婉兮!”落瓔冷冷的說道:“是你戀人李曉佳的女兒!”
“兮兒!”一聲悲痛的哭喊聲將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看到湖畔那捧着高跟鞋痛哭的婦人不是唐夫人——李曉佳是誰?
“曉佳!”男子看着一臉鬼頭瘡的唐夫人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聽到那熟悉的呼喚,擡頭看到那熟悉的眼神,唐夫人的身體明顯震了一震道:“恆!”
“你的臉.........你的聲音......”男子有些無法置信的說道:“怎麼會?”
唐夫人聞言突然掩面痛哭起來,跪地求道:“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如果抵命就拿我的命抵吧!”
“你的命?”一聲冷笑後,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在黑暗中顯身,赫然竟然是楚昊天,只見他冷冷的譏諷道:“你這條命本就是他給你的,你有什麼來交換的!”
“喂!楚昊天!”落瓔見狀忍不住低吼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楚昊天臉上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嘲弄道:“我說錯了麼?曾經得絕症只有一個月生命的唐夫人居然多活了這麼多年,不是這位先生的內丹的功效麼?”
怎麼會?這個傢伙怎麼知道這事了?既然知道,爲什麼一直卻未提及過。落瓔震驚的看着楚昊天,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害怕,這個傢伙難道一直把自己當成一枚棋子在使用麼?
無視唐夫人面露絕望之色,楚昊天仍然繼續說道:“這位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叫你恆比較好,現在的你也不過是燈油枯盡,要不你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讓唐婉兮來陪你?我說的對不對?”
此刻的恆已經沒有了初見的狂傲,滿臉苦笑道:“不錯,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曾經的戀人與我永遠相伴長眠在這湖中!可是我卻搞錯了對象,不過我沒有強迫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看着絕望的唐夫人,恆滿臉的愧疚之色,苦笑道:“對不起!雖然說我的確恨過你的所作所爲,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你,取你性命!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想最後一次問你,你曾經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嗚嗚嗚!唐夫人聞言淚流滿面,哽咽着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拼命的點頭示意。
恆見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讓整個夜空都變得黯然失色,柔聲說道:“知道嗎?我從來不後悔愛上你!”
此生愛過,永世不悔!
溫柔的聲音還在四周迴盪,而恆那絕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已經佈滿了落瓔的臉龐!
而一旁的楚昊天卻一臉茫然的望着天空,一滴淚不經意的從臉龐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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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跡已久的風陽之術、半夜的歌聲、樹林裡的鬼影、平安鎮裡的神秘女人、日本來的陰陽師等這一系列的事件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向她伸出了猙獰的觸角,這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爲何對她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