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銘賢一點都不着急,冷笑一聲,反問道:“夢姨,你可以到處去說,我不怕。”
“冷銘賢,到時候滿城風雨,我看你怎麼收拾。”起身,臉色鐵青的呵斥道,“僞造假遺囑,謀奪吳啓浩的一切,把吳悅趕出家門,這筆賬,吳悅會跟你來清算的。”
“吳啓浩的真遺囑就在李律師的手裡,吳悅手裡也有一份,三年前她沒有拿出來,三年後自然也不會拿出來,夢姨,倘若不是看在月兒的份上,這套房子我絕不會給你,當年我所受的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吳啓浩造成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顧惜夢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優雅的形象,冷銘賢這是要拿一套房子跟她做了斷,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他現在身價幾十個億,拿一套房子打發她們,簡直異想天開。
“真相是什麼,只有你心裡最清楚。”冷銘賢冷靜的回想過當年在花房裡的對話,當時被韓修睿調查出來的真相矇蔽了眼睛,過去了這麼久,再次細想,顧惜夢也許在說謊,以她的個性,爲了自保而把責任推給吳啓浩的可能性很高。
也許是世事弄人,顧惜夢爲了推脫把責任往吳啓浩身上砸,偏偏,吳啓浩的確是靠在長州賺到的錢回到寧江開始發家致富的,於是,自己被她的話和真相要挾着,矇蔽了自己的心,燃起了熊熊的復仇之火,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要不是吳啓浩,我再困難也會把你帶在身邊。”顧惜夢擦擦眼角的淚花,語氣一軟,“銘賢,再怎麼說,你也是阿豪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把你拋棄。”
“拋棄不拋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福也享的差不多了,還有你,吳夏,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醜事嗎,拿着我的錢養小白臉,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給你的零花錢,是我辛苦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房子給你們母女住,從此以後,你們跟我再也沒有關係,簽字吧。”
顧惜夢知道,冷銘賢已經下了決心拿房子跟她們一刀兩斷,一咬牙,厲聲斥道:“既然你要跟我斷絕關係,好,我成全你,當年吳啓浩跟我有婚前協議,等他死後,吳家的一切歸吳悅所有,我能拿到三千萬的現金。”
她篤定冷銘賢不知道這份婚前協議,因爲這份協議是魏書文起草操作的,吳啓浩遭遇車禍之前,魏書文依舊擔任着吳啓浩的私人律師,現在魏書文遠在澳洲,三千萬對於冷銘賢來說,九牛一毛。
“三百萬。”冷銘賢一點都不意外她的獅子大開口,平靜的看着已經走投無路的女人,“這三年,你們母女每月的零花錢都是從我公司賬戶划過去的,好像已經三百萬多了吧,加上吳夏時不時買了奢侈品向我報賬,夢姨,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銘賢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親妹妹啊,你給的零花錢還要算賬嗎?”
“我沒有必要拿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來養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妹妹。”冷銘賢不冷不熱的譏諷道,“你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問問你媽,你是我親妹妹嗎?房子你們要,就過戶,不要,隨你們,第二份協議簽上名字,從此你們的所作所爲跟我冷銘賢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