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琛像往常一樣,左右逢源,進進出出,依舊是天浩集團最能幹的總裁貼身助理。
趙峰守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冰山臉絲毫不爲周圍的人所動。
林初夏幫忙處理公司事情之餘,也會關注路家的動態。
一切彷彿都進行的很順利,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天浩集團上層的氣氛,總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前臺的幾個小女生,見的人多,關注人的本領,也是一流。
周姐最先覺得不對勁:“最近慕總好像出了點事情,這些日子上班也不像之前那樣準時了。”
“還不是因爲來了個掃把星,周姐,你還真是厲害,當初那掃把星剛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預料到公司會變,沒想到,還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你看慕總,還有肖助理,好像全部都圍着那個掃把星轉。”身邊的小職員,盡顯八卦本色。
周姐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想要給那掃把星點顏色看看,也不至於害的玫子被慕總整,後來乾脆辭職了。”
“她自己辭職的,那算什麼。我聽說,那掃把星的好閨蜜的老公,就是咱們公司的人事部經理。上次因爲那掃把星應聘的事情,惹惱了慕總,現在正準備要辭退他呢。”
“是啊是啊,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扎着馬尾,聲音尖細:“聽說上次有人看到,掃把星的閨蜜在車上跟她道歉,但是掃把星理都不理呢。聽說,當初來公司,還是她閨蜜介紹的。掃把星這招過河拆橋,玩的真叫一個狠。”
周姐聽見周圍的人,議論聲音越來越大,急忙壓了壓手:“你們小點聲,要是被慕總的人知道了,你們也別想幹了。”
幾個人吐吐舌,不想被掃把星沾染上晦氣,乾脆也不再說了。但大家各自的心中,都已經把林初夏歸類爲‘見到就逃’的危險級別人物。比慕總,更危險!
這個時候,天浩集團的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旁邊的小女孩兒急忙推了推周姐的胳膊,眼睛看向走進來的那個大胸女人:“周姐周姐,你快看!那個不是掃把星的閨蜜嗎?她來我們公司做什麼?我去攔住她。”
“我來!”周姐脣邊掛着一抹壞壞的笑,穿着旗袍式工作服,踩着高跟鞋,邁步往杜欣然的方向走去。
“小姐,請問您找誰?”周姐不愧爲前臺的接待,雖然年齡比那些小職員要大,但是服務態度,說話的語氣,都讓人覺得很舒服。而且,一般前臺出了事,她的小聰明也能夠應付自如。
杜欣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我來找林初夏。”
“來找我們林助理啊。”周姐很自然的把林初夏歸類爲自己人,這樣顯得公司更團結,有些歉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是她好閨蜜,需要什麼預約?再說了,我老公是你們公司的人事部經理,我見我老公,總不至於也要預約吧?”
“原來是林助理的閨蜜,麻煩您過來登記一下吧。”周姐伸手,禮貌的對杜欣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欣然擡起帶着長長假睫毛的眼睛,不悅的瞪了周姐一眼。雖然不太情願,卻也只能配合。跟着周姐走到前臺,在她拿出來的小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還有她的手機號。
周姐笑着點點頭:“謝謝杜小姐配合,林助理的辦公室,在頂樓慕總辦公室的對面。需不需要帶杜小姐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得到。”杜欣然說完,轉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旁邊的小丫頭驚訝的瞪大了雙眸:“周姐,你怎麼放她進去了?她沒有預約的誒!”
“人家是林助理的閨蜜,我們怎麼可以這麼不近人情,你說是不是?”周姐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況且,這次的熱鬧,肯定跟那個掃把星脫不了干係。
小丫頭也好像明白了什麼,剛纔還一臉緊張,此時也漸漸恢復了笑容,不住的點頭:“是!是!”
林初夏的辦公室裡,她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因爲有肖逸琛在,所以林初夏的工作量少了很多。將文件分門別類的放好,拿出手機,閱讀未讀的短信。工作的時候,她習慣把手機調靜音。
看到短信上面,竟然有一個陌生的號碼:“初夏,我爸媽晚上想請你一起吃個飯。”
末尾的署名,是路玫。
今天上午她一心想要把房子拍下來,可最後還是沒能如願以償。昨天晚上自己跟慕天澈潑了她母女一身的粥,她肯定還在記仇。這次邀請,究竟是吃飯,還是報復?
不過,該來的躲不掉。她跟路家的這頓飯,早晚都要吃。這次關係到林家跟路家的私人恩怨,她沒準備告訴慕天澈。
低着頭給路玫回了一條短信:“好。”
片刻之後,路玫發過來吃飯的地址。
林初夏收了手機,靠在老闆椅上休息。微閉雙眸,將腦子放空。
一身白色工作服,頭髮利落的挽在腦後。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女王的氣場,這樣一副形象,還真的挺像個女總裁的。
玻璃門被人推開,林初夏還以爲是工作人員,或者是肖逸琛。並沒有理會。若是他們有事,自會開口。
卻沒想到,說話的人,竟然是杜欣然。
她笑的宛如三月陽春:“初夏,好久不見。”
本來想放鬆一下的林初夏,此時瞬間凜眉睜開眼睛,看着走進來的杜欣然,她斥責一聲:“誰讓你進來的?”
“別這樣嘛,我們是好閨蜜,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杜欣然倒是大方,在辦公室靠牆的沙發上,不請自坐。
林初夏忍不住鄙夷:“好閨蜜?除非你對好閨蜜的定義,是假裝好心的把姐妹送到別的男人牀上。”
想起那次宴會上的事情,林初夏現在還沒消氣。那一次,如果不是杜欣然非要請她幫忙參加宴會,‘貓咪’又怎麼會死?更甚者,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在林初夏的酒裡下藥,能做出這樣卑鄙惡劣的事情,配得上‘閨蜜’這個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