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墨自然是不會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就算是喝酒也不一定能夠有什麼作用,更何況陸祁墨作爲陸家的繼承人從下都在受到這種教育,不管是從文化上還是身體素質訓練上,自己怎麼可能喝得過陸祁墨,到時候別自己喝醉了落了什麼把柄在陸祁墨手上被陸祁墨反過來威脅,婚結不成不說,自己別在這座城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莫莉想,自己第一步,既然是要懷個孩子的話……
她想到了自己身邊一個叫做閔行晟生的人。
一個比他小個幾歲的男孩子,初出社會,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眉清目秀鷹鼻劍脣,站在人羣裡就屬於長相耀眼的人,閔行晟生準確來說是被莫莉從學校裡撿到的,大學裡閔行晟生被一羣人堵在牆角拳打腳踢……常見的校園霸陵,路過的莫莉隨手就把他撈了出來,後來閔行晟生一邊學習一邊就和莫莉的聯繫偷偷緊密了起來。
莫莉其實偶爾還是十分心疼閔行晟生的,被誰撿到不好,非要被自己這種已經不再幹淨的人撿到,那麼沒辦法,閔行晟生註定連黑暗可能都還沒有碰到就被莫莉拉出來當墊腳石,但是既然當初選擇和莫莉關係親密,那麼果然還是自己不得不承認這份命運了。
上完大學課程的閔行晟生被莫莉一個電話就叫到了莫莉的豪宅裡,只是普通人的閔行晟生第一次踏入上層貴婦的閨房自然是整個人都不知道手腳往什麼地方放比較好,再加上莫莉家獨有的香氣,要誘惑閔行晟生一個初出社會的大學生還是很容易的。
閔行晟生來的時候已經神情恍惚了,再加上看見莫莉一身薄紗,軟玉肢體倒在閔行晟生的身體上,薄脣微張,像是蛇纏繞上了自己早已看好的獵物那般,微微對着閔行晟生說道無法令人抗拒的那句話。
“吶,讓我懷孕吧?”
莫莉確定自己懷孕的時候閔行晟生已經被莫莉軟禁起來一個多月了,莫莉既然已經打定了不會放閔行晟生離開,自然也就不會把他這麼隨意就放出去,而一直和莫莉待在一起的閔行晟生不僅不用擔心吃喝住的事情,每天還能和莫莉進行接觸,青年的稚嫩在妖精的面前彷彿是純真的蜜糖,老實的青年只能漸漸喪失了自己的神智。
閔行晟生穿着普通的白色襯衫,每天都待在莫莉的豪宅裡,看看書看看電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人生的意義彷彿只有莫莉纔是真的,偶爾上網的時候發現了學校發出的對自己的尋人啓事,才發現莫莉讓自己消失得很明顯,幾乎已經和人間蒸發沒有半點區別了。
碰到這種狀況的閔行晟生也並沒有想到要去澄清或者說明個什麼,他已經是莫莉的人了,作爲閔行晟生活着與否,還有意義嗎。
當莫莉拿着有兩條紅線的驗孕棒給他看的時候,閔行晟生只覺得自己腦海裡最後一根理智已經斷掉了,腦海裡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只能聽見莫莉妖孽嫵媚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只要是莫莉說的,他都會去做。
“去幫我撞一個人吧。”
“你認識的。”
“對,就是柳清苑。”
“讓她去死。”
閔行晟生呆愣愣地點點頭,腦海裡只想着莫莉的命令,眼中看着柳清苑的照片也變得模糊起來。
閔行晟生其實是瞭解莫莉的,莫莉既然讓他這麼做,他估計以後也無法回來了。
把任務交付給閔行晟生的莫莉準備從閔行晟生身上坐起來的時候,被閔行晟生拉住了,然後回報以深吻。
這大概是閔行晟生的初吻,也是最後一吻。
閔行晟生也好莫莉也好,都知道的,閔行晟生這一別,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莫莉已經爲了所謂“確保成功率”,取掉了閔行晟生馬上要去家事的那輛車的剎車。
最後莫莉見到的閔行晟生已經血肉模糊了,在新聞的頁面裡還被打了一層薄薄的馬賽克。莫莉看着內心也沒有什麼反應,彷彿這一切都已經是預料好的了,雖然內心裡心疼閔行晟生,但是說實話,如果讓晟生在接觸到她生命裡的黑暗面之前就已經這樣保持着自己迷茫的心情和自己對莫莉的愛意就這樣去世的話未嘗不是莫莉對閔行晟生的一種愛意,看着新聞看着看着眼淚就留下來了,旁邊是愛麗手上的鏡頭和柳清苑一臉驚恐未定的表情,而已經撞毀了的車上柴油四處漏下,中間還夾雜着紅色的液體一起緩緩流下。
莫莉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去想這件事情,手下意識地就扶上了自己的肚子,裡面是有着微微的跳動感覺。
莫莉是那種一旦決定了自己的打算的人就不會去放開的存在,既然莫莉已經打定決心嫁到陸家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更不可能讓誰來破壞現在的局面。好不容易終於煽動輿論讓自己已經有了嫁進陸家的第一塊基石,更何況能夠吹到陸家的家裡人的支持,現在再努力一點,那麼陸祁墨和自己結婚就是不可改變的既成事實了。
但是現在出乎她意料的是,柳清苑回來了。
莫莉是抓着柳清苑離開之前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的,莫莉這一步是想下個狠招的,至少這個想法能夠讓柳清苑死心,安安心心陪着穆宣就離開中國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愛麗在這個時候竟然懷孕了,並且阿爾和愛麗竟然有一腿……愛麗和阿爾約好柳清苑讓她到時候回來參加婚禮。莫莉本來打算的是,既然讓柳清苑先走了,也算是剪掉了她和陸祁墨兩個人的恩恩怨怨,至少這些年不可能而過相見了,待到時候自己和陸祁墨先結了婚,自然也有木已成舟,水到渠成,什麼都可以了。
莫莉最開始只是想嚇唬嚇唬陸祁墨和陸家的人,所以說自己懷孕了,至於真的瞞不下去的那一天,隨便弄點小事故找個醫生僞造個證明自己流產了,然後假裝自己可憐兮兮的,到時候在和陸祁墨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再懷孕就好了。
沒想到陸祁墨竟然主動舉辦
柳清苑的個人畫展,如果柳清苑不回來就好了,但是陸祁墨把柳清苑回覆的郵件放出來了,陸祁墨,主動對着世界上說,柳清苑會回來的。
莫莉現在才感受到自己受到的威脅了。
可是還好陸祁墨本來不想面對她,兩個人本來一定打算結婚了,但是陸祁墨彷彿可以爲了疏遠她,彷彿是想給莫莉一個警告。
莫莉已經是滿臉絕望的表情了,心情更是彷彿沉入了冰窖一樣,已經是冷冰冰的,堅硬的,波瀾不驚的。
也剛好是陸祁墨放置她的這段時間,莫莉纔有機會能夠去靠近閔行晟生,去引誘閔行晟生,讓閔行晟生被自己洗腦,被自己監禁。
終於,莫莉發現自己懷孕了,畫展也要開始舉辦了,而且更湊巧的是,愛麗和阿爾的婚禮要舉辦了。
最後在畫展宣傳的時候,陸祁墨竟然還高談闊論再談論着藝術,一邊還含沙射影說着自己什麼什麼不如柳清苑。
莫莉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指甲嵌進了掌心,莫莉吃痛拿了出來,已經是幾道淺淺的血痕了。
莫莉突然很迷茫,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痛恨柳清苑,又是到底爲了什麼而去嫁給陸祁墨,爲了所謂的錢財還是勢力?莫莉自己也迷茫了,自己的愛在陸祁墨的踐踏下變得一文不值,而自己竟然還這麼一如既往地去追求他,甚至不惜傷害其他人。
第二天就是愛麗和阿爾的婚禮了,也是莫莉和閔行晟生真正意義上告別的日子了。
因爲莫莉懷孕過後就不讓閔行晟生碰她了,所以這一晚上莫莉就讓閔行晟生先去睡覺,而自己卻滿腦子胡亂的想法根本停不下來。
莫莉在後半夜的時候靜靜看着閔行晟生的睡臉,這一時刻的安寧若能維持到永遠該有多好,但是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莫莉埋下頭,用着最爲溫柔的神態親吻了閔行晟生的側臉。
然後眼淚控制不住就留下來,打溼了旁邊的枕頭。
莫莉用手捂着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以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是犯罪,莫莉知道,自己本來就是罪惡深淵的人,可是卻把最爲無辜的閔行晟生拉了進來。
她帶給了閔行晟生一輛卡車,那輛卡車,已經被莫莉取下了剎車,這車必須撞到什麼才能停下來,也就是說,閔行晟生……基本上是不可能停下來的,不會活着回來的。
第二天的白晝日期中一直安靜,知道夜間新聞突發事件的報道里面莫莉纔看見了婚禮上那混亂的一幕。
柳清苑那個賤人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沒事兒,而自己卻賠了最爲年輕的一個人進去。
莫莉看着柳清苑雖然受到驚嚇但是旁邊衆人噓寒問暖的表情,尤其是陸祁墨最爲擔心,而且莫莉在名利場裡沉沉浮浮這麼多年,一個人的表情的是怎麼都不會看錯的……陸祁墨對柳清苑的關心的眼神不是假的,也不是刻意做出來的,那是最爲發自內心的關心和愛護的。
(本章完)